富山县宝石镇军营,白子岳没有着急察看战利品,而是先走访慰问了受伤的官兵,并表示已让司会(古代的会计)将抚恤金算入本月月计中,最快下月朝廷的抚恤就能发放。
除此之外,死亡官兵的家属,可以去家乐福客栈账房,再领二百两银子,重伤可领一百两,轻伤可领五十两,作为白子岳个人的心意,此举狠狠地收获了一波好感度。
黄昏已至,天色渐晚。
“孙千总,你去把纪司会叫来,我找你们二人有要事相商”白子岳略带神秘道。
“是,守备大人”孙连城答应道。
一会儿功夫,二人已站在白子岳面前,“请大人吩咐”二人相视一眼拱手道。
“随我去库房,看看那群血狼”
“遵命”
宽大明亮的库房内,血狼已经被分割完毕,整整齐齐的排放好。
白子岳拿起一件血狼皮,抚摸着。
“真漂亮呀,这血狼皮,触感极佳,色彩艳丽,仿佛血红色的火焰一般美丽”白子岳不由得称赞道。
血狼的皮毛,在京城价值千银,许多达官贵人,都以穿血狼皮大衣为荣耀。
转向另一边,只见一个精致和木盒内,满满堆放着血晶,大部分血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有一块,居然有成人大拇指那么大。
血狼的头顶,有一块头顶骨,叫做血晶,颜色鲜艳,蕴含极其浑厚的精气,普通人佩戴之后,可以治疗身体虚弱之症,弥补不足的气血,而且是炼制许多丹药,法器,灵器的最好材料。
一边把玩着血晶,一边若无其事的问道:“纪司会,你给本官算一算,此次的缴获”
“好叫大人知道,此次缴获完整狼尸四十具,取得血晶三十五块、狼皮三十张”纪司会如数家珍。
“嗯儿?我记得是五十头血狼,怎么回事?”白子岳冷着脸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其中有十二头血狼,几乎被愤怒的士兵劈砍成肉酱。五头血狼头骨被砸碎,十头血狼皮千疮百孔,这部分无法取得狼皮和血晶,按照惯例是算在战损里面”纪德福不慌不忙解释道。
“纪司会,你算错了,本官替你重新算一算,应该是三十块血晶、二十张狼皮”白子岳盯着纪司会慢悠悠地说道。
纪福德先是一愣神,然后眼珠子一转,马上赔笑道:“大人说的是,确实是我算了错,多谢大人指正。”
“账簿该如何处理呢?”白子岳继续问道
“账簿的事情包在小人身上,小人今晚就改好,保证谁也查不出问题来”纪德福拍着胸脯保证道。
“孙千总你呢?”
“下官一直以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孙连城马上表起忠心来。
“只不过,血狼收集入库时,有众多官兵在场,下面的大头兵倒是无所谓,另外三个千总恐怕……”孙千总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从响箭发出到战斗结束那么长时间,就是像乌龟一样爬,也爬过来啦。本官完全可以治他们三人畏敌惧战、延误战机之罪”
“另外,纪司会,上个月让你准备的东西呢,拿给孙千总看看”白子岳显然是早有准备。
“是,大人”记福德拿出一个小册子。
“千总们这几年克扣军饷,走私军资的罪证,全部记录在册”
“什么!”孙千总大惊失色。
“放心孙千总,你是自己人,我不会亏待你的”白子岳对纪福德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把其中孙千总的那份,一把火烧了。
“孙千总,另外三个千总的事情,就由你去办吧”不等孙连城回答。
白子岳接着说道:“孙千总困在神力境已经很多年了吧。”
“下官惭愧”孙连山低头道。
“这是金刚拳拳经,前半部分是招式和练力方法,最重要的是后半部分,可以用来搬运气血和强壮脏腑的吐息法门!”白子岳从衣服中拿出一本蓝皮书,封面上写着《金刚拳拳经》,递给了孙连城。
“你这几年困顿不前,是因为你们孙家的混元手,只有练力法却没有吐息法”
“谢大人恩典!”孙连城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旁边的纪福德感到十分诧异,心中暗自嘀咕:“一本拳经而已,至于行跪拜大礼嘛。”
“春香楼的头牌,黄莺姑娘是你的情人吧,我已经把她的赎身钱交了,这是她的卖身契,纪司会,你现在随时可以把她领走”白子岳对着纪福德说道。
“谢大人恩典!”纪福德大喜,也跪倒在地。
“一个女人而已,居然直接跪了”孙连山看着纪富德的样子,心中十分鄙视的想道。
“都别跪着了,去办差事吧”白子岳笑骂道。
“愿为大人效命!”
这两个人自己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今天算是正式收为心腹。
三天后,富山县城城门口,钱知县、孙县丞、白子岳等一众富山县高官,前来为孙千总送行。
“白守备、钱知县、孙县丞,下官一定把此次缴获物品和富山县补缴的税银,安全送到省城”孙连山拱手作揖机道。
白子岳点了点头:“出发吧,早去早回”
孙千总带着一个营的兵力押送着税银和战利品,向省城方向而去。
晚饭过后,富山县城外,白家庄。
“叔父、三弟,你们务必要将礼物送至提督大人(提领而督之)和巡抚大人手上(巡视天下,抚军安民)”白子岳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堂哥你都说了好几次啦”白子山不耐烦地说着。
“五块血晶和一万两银子是给高提督的(一省最高军事长官),十张血狼皮和一万两银子是给李巡抚的(一省最高行政长官),差不了的”叔父笑着说道。
“省城衙门小官小吏众多,需要上下打点”白子岳再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叔父白之盛。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这些个小官小吏忙不一定能帮上,若想坏你就一定行了。
“好了,贤侄,我们走了”叔父摆摆手,带着堂弟和几个伙计,趁着夜色离去。
“记得一定要走后门呀”白子岳最后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白子山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