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砍价的，以后就这样操作，宁愿送点儿袜子，多送一个球，都不能让他们直接砍衣服的价格。送东西咱们可以说是搞活动，或者说是有新款。”

趁着没人的间隙，莫海把自己刚刚的遭遇给几个人说了，也给了解决的方式。

“对了篮球服一个队如果只有几个人，不能多送篮球，太贵了！多少送两双袜子都没问题。”莫海又补充了一句。

忙到4点多给球服舅舅打了个电话，赶快来店里，有几十套球服！！

果真开着自己的破面包车不过20分钟就到了门口，其实人家面包车不破，只不过是莫海习惯喊破面包车而已。

“你可算是给我打电话了！”

球服舅舅一进门，发现莫海也在连忙抱怨到。

“哎哟，舅舅，我这是巴不得每天给你打电话，但生意就是这样啊。”

莫海也反抱怨了。

把单子交给了服装舅舅，又数了一部分现金前款，球服舅舅便给厂里打电话边发动车子，这是最近订单慌导致的。

中午吃饭那会儿莫海给李娇娇打了个电话，问她们开学没有，开学了别忘了她的任务，每周允许有一定金额的请客费用开发单子。

李娇娇还想和莫海聊聊其他的，结果听说在门面上和谭妹子她们一起吃午饭，也就不敢作妖，怕聊久了谭妹子怀疑。

2003年3月6日莫海在报纸上看到有企业开始给京都地区捐款，而粤东省那边儿也陆陆续续开始捐款了。

时机已到！

“三八妇女节”那天是周六，中午时候莫海打了吴志明的电话，问了下张总在没有？答案是在！

等我过来，有重要事情找，既不是买口罩，也不是砍价。莫海特别强调了一下，怕他们被砍价砍出了心理阴影。

张总看到莫海的时候，一脸笑容的招呼坐下，还让李秘书倒了水。“小莫，你这找我做啥？”

张总本身打算走的，结果被吴志明拦下了，说莫海找他有事儿，不是砍价不是买口罩。瞬间张总好奇心就来了。

“张总，我该喊你张叔还是张总啊？”

“你这么鸡贼，晓得怎么喊！”张总没好气的怼了一句，这小子怎么喊自己还要自己教？

“好吧，张叔，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公司想不想做帝都和羊城那边儿的业务啊？”莫海对医疗器械这行并不懂，所以要问问。

“按国家规定，直接做肯定是不行的，但只要有业务能保证拿下，也就是拐个弯的事情。你懂了吧？”

莫海肯定懂了啊，就是张总自己的公司跨区没法经营，但只要张总有单子，那么不缺可以合作的同行！

“我这里可以送几个机会给张叔你，只不过需要你自己去跑一跑，把握住了，张叔你以后在帝都圈和羊城圈做业务会容易很多。”

莫海张口就来，要不是张总晓得莫海是有真本事，恐怕早就一脚踢出去了。

不过听到京都市场和羊城市场都有戏，肯定感兴趣啊，谁愿意窝在涪市这个小城市？一共才几家医院？

“说说看，你又要出什么鬼主意？”被莫海坑了两次，张总多少还是有点儿心理阴影，怕这小子又要坑自己。

张总的判断没问题，莫海确实要坑他了，而且张总还要求着跳坑那种。

“张叔你关注了非典没有？”

“肯定关注了啊，口罩成了紧俏物资，你那批口罩出不出？”

“非典是通过空气传播，也就是说普通的12层口罩不一定管用，毕竟粤东那边儿已经有很多医护人员中招，所以最有用的口罩是什么张叔应该明白了吧？”莫海反问了一句。

“N95？”张总惊讶到！

“而且我们遮住了口鼻，还有眼睛露在外面，眼睛难道就不会被传播感染么？”莫海继续加码！

“护目镜？”张总基本上知道莫海打的什么主意了。

“你手上有这两样东西，说说怎么操作？”

“张叔，我就不用班门弄斧了吧？”

“别啰嗦，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谁好我用谁的。”张总鸡贼的很，万一莫海的想法更好，反正他又没渠道，自己可以用他的想法，让他吃个闷亏……

“张叔你要找到两地主要接收的医院或者机构，然后给他们说你要捐献可以保护医护人员的物资，都是纯进口的。只不过是前两年的货物，但保证质量没有任何问题。你要的名，他们要的是物资。还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物资！”

莫海喝了一口水，示意张总帮他倒水，不过张总没理会。

“一旦捐赠成功张叔你就要好好宣传一下自己和自己医疗器械公司就可以了。捐赠拿钱都买不到的物质，可比那些企业捐献几百万，几千万更有用，你们圈子操作好这2万N95，1万个护目镜以后轻松带来几千万的业务应该不是问题。”

莫海最终还是自己倒了水，张总已经在办公桌后面沉思了。他已经完全明白莫海的想法。

简单说就是自己找莫海高价买回之前的N95还有护目镜，然后捐出去。毕竟这两种物资是“抗非”前线比钱更加紧俏的东西，和人家医院勾搭好关系，以后谈业务怎么都会照顾自己。

“张叔啊，不知道你看了新闻没有，人家大公司都开始上千万的捐了，说明事情有点儿大条，跟紧风向标。”

莫海的意思是趋势很重要，大公司在各个部门都有门道，他们开始捐款那么就是国家需要他们来起带头作用了。

“你坐会儿，我打几个电话，对了你吃了午饭没？”

“我一下课就来的，还饿着呢？”莫海确实没吃饭，这事很重要，关乎自己的钱包。

吩咐李秘书点了几份饭菜准备端到会议室，单独给莫海端一份到自己办公室。然后就给几个重要股东打了电话，商讨莫海这个小钱办大事的计划。

莫海的方案还真的只有他们能做，因为那些医院负责人渠道，以及医疗物资可靠度背书只有他们能做到。

莫海这坑货的物质肯定不会便宜，整个计划包括跑关系，媒体公关等大概要上百万的投入。但一旦成功了，未来至少几年内为公司的收益那就不是一百万两百万的回报。进了京都圈和羊城圈，那是至少千万级的回报。

公司重要决策层要开个会，做个决策，莫海午饭都没有吃就来沟通，也是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

至于莫海怎么提前储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那是人家的本事，就和自己有各医院渠道一样，凭本事吃饭何必挖人家底细伤了大家的和气。

景明医疗器械公司二楼办公室，几个公司主要人物的饭都没有吃几口，在讨论莫海的“进圈”方案。甚至在直接打电话联系京都圈和羊城圈的合作方询问一些事宜。

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景明医疗管理层和股东这边儿基本上是同意了莫海这边儿的想法。只不过根据一些实际情况做了相应的处理，毕竟莫海不是这个行业，有的地方不懂属于正常！

会议形成了决议已经是下午3点多，张总这才想起莫海还在自己办公室。李秘书说莫海没有走，在和吴志明瞎扯。

吃饭那会儿莫海就和谭妹子通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灯姐家公司，在她老爸办公室吃饭呢。

电话那头和谭妹子在寝室的灯姐，瞬间就不爽了，去自己家公司居然不拉自己一起去？

景明医疗的股东都在张总办公室，李秘书带着莫海过来，一进办公室，看到好几个人盯着自己，自己熟悉的张总和蔡总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分明是拿着刀等自己。

“小莫，来坐，这些都是公司的各位老总，我们有点儿事儿和你谈谈。”张总连忙把莫海从门口拉了进来，受宠若惊的待遇。

莫海有种被强行拉进狼群的感觉，这都是一群饿狼啊。不过是刀割肉？还是夺刀反杀就各凭本事了。

“张叔，蔡叔，你们着这么多老总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发毛啊……”

张口喊叔矮一辈占据道德高点：一群叔叔辈欺负侄子辈，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小子粘上毛就是孙猴子，别表演了。直接说吧你的N95和护目镜要多少钱，别整太贵了。”蔡总打趣的说道。

只有莫海知道全球爆发非典后，N95在国内国外不要指望大批量买到，仅枫叶国加拿大前前后后就囤积了5000万个。

“蔡总，这就不对了，我这两批货可是纯正的8M大品牌，质量可靠保存完好的战略医疗物资，医生自己拿着钱都买不到的好货。好货哪有便宜的？”

刚刚还是蔡叔，说到钱就是蔡总；但凡打人不犯法，张总已经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说价格，你价格贵了，我们的宣传费就少了。”

莫海一听宣传费，就知道他们肯定全是找各种记者、报刊杂志什么的。“张叔，你们不可能宣传就靠找记者给你们写宣传稿吧？”

“宣传不找记者找谁？”沙发上的一个老总反问道。

“你们好落伍，你们思考过一个问题没有？抢板蓝根多少是药，抢醋多少能杀细菌，但是抢盐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知道个P。

“谣言传出来的。”一个女股东回答，其他人也在赞同。

“谣言不可能凭空而来吧，再说了要传到全国的谣言，怎么传播的？你们思考过没有？官媒肯定不会传播谣言。”

莫海这个问题算是把大家问住了，“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说完好报价。”

张总看到莫海耐心就不是很好，这小子乱扯越多越是要搞大事。

作者题外话】：例行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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