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烈出来的时候,那女将已经离开了玉门关,一路往凉州内地去了。
“什么人,身手能和秦良玉斗个不分胜负?”
“听说是个少女,这么大点的女孩,讲道理是不会抛头露面的,更不会这么莽!在敦煌郡一带,谁家的闺女有这本事?”
香了许久,苏烈毫无头绪,问了问还在这里的张泽,张泽也表示不知。
“苏将军,这敦煌一带怕是没有这样的女子!不过我听说在天水割据的马腾有个闺女,打小跟随其父学得一身武艺,过去没少在凉州各地招惹是非!按年龄、身手,这次来这里闹腾的,没准就是她!”
张泽突然的推测,让苏烈愣了一下。
提到马腾,那就不得不提马超。
马超是能和虎痴许褚斗百余回合而不败的猛将,也是为数不多能让曹操灰头土脸的强人之一。
五虎上将之一的马超,本身就代表着这个时代的巅峰战力,如果能够招降马超,那苏烈又将多一员虎将。
而且,184年第一次黄巾起义被压下去的同时,凉州羌人因为不堪刺史的压榨,便纷纷揭竿而起,马腾就在之后不久受到羌人推崇,如今也成了一方割据势力。
虽然之前董卓镇守凉州时说是平定了贼乱,但实际上只是董卓的铁骑让韩遂、马腾不敢再出来劫掠,最后和朝廷达成了停火协议,仅此而已。
马超极有勇力,而羌人和大漠胡人一样,都以强者为尊,所以马超乃至马家在羌人之中极有威望。
如果能够招降马超,甚至是整个马家,让他们为自己所用,那苏烈便能够震慑羌人,以后凉州稳固,也能作为自己的大后方,那对苏烈的发展是极有好处的。
但如今刘宏还没有驾崩,已经臣服的马家父子名义上身份合法化,苏烈倒是不好对他们用兵,所以无法武力慑服。
不过现在马腾的闺女的出现,似乎让这件事有了转机。
苏烈目光一闪,沉声问张泽:“文忠,现在马腾人在哪里?”
张泽一愣:“马家父子如今都在天水,因为马腾的部下也大都在那一带活跃,如果他离开了天水,朝廷怕是得直接翻脸把他拿住!”
苏烈恍然,天水、金城这都是羌人聚居之地,也是之前凉州义军最去强盛的地方,马腾盘踞在此,就是为了随时能够调动这里的力量保全自己。
不过朝廷想杀之而后快,可苏烈是真的想招降他收为己用的。
电光石火之间,苏烈已经有了主意。
“文忠,我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西域那边的事务,暂时你来处置。”
“将军要去哪里?”
“当然是天水!”
张泽顿时愕然,有心提醒苏烈不要去贼窝涉险,但他马上又想到,这似乎是苏烈的一贯作风。
在河东时,苏烈单枪匹马留在白波军中吃喝多日,在青州时,又在青州黄巾贼中混迹多日。
如今,苏烈又要去天水这个贼窝,和马腾的部众交流感情去了。
“将军一身,都是虎胆!”张泽慨叹了一声,最后并未劝阻。
苏烈回去和刘颖、蔡琰道了个别后,便带了几个亲兵轻装出行,径直往天水而来。
一路上,苏烈的旗帜鲜明,早有马腾的人注意到这一幕,于是立刻有人赶路来天水报信。
此时此刻,马腾正在府上暴跳如雷,瞪着面前低头不语的闺女马云禄。
“无法无天,整日的惹是生非!平日里四处打架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你竟然招惹到了公主!如果公主还只是公主,那倒也罢了,可你难道没听说,那公主如今已经是凉王王妃??”
“凉王苏烈那是什么人?几万人杀败了西域十八国联军,又反杀回去,一力平定西域,还把白波军、青州黄巾军、汝南黄巾军都给镇压的狠人!你现在招惹了他,信不信半个月功夫他把我们也给平了?”
一直低头不语的马云禄,此时倒是撇撇嘴:“半个月?爹,您也太高看他了!就凭女儿手里这一杆银枪,他若赶来,保证打的他三条腿都发抖!”
马腾听的手里的酒杯都掉了,继而怒不可遏:“从哪学来的三条腿?没羞没臊,口无遮拦,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再说了,那苏烈敢孤身留宿白波军、青州黄巾军之中,你觉得就你那点本事能奈何得了他?”
马云禄依旧不以为意:“女儿若是不济,那不是还有大哥吗?大哥一出手,天地色变,神鬼俱惊,区区苏烈不足为惧!”
说着,她还看向了一边的青年男子:“是吧大哥?”
旁边的青年正是马超,面如冠玉,身材高挑,体格健壮,肩膀展开极宽,是天生的虎将。
听妹妹想祸水东引,马超顿时嘴角一抽,没有应声,不过看他的神色,显然对马云禄的话也是认同的,他本来就没有将苏烈放在眼里。
马腾见此,气的七窍生烟,有心上手修理这对兄妹,却又心疼儿女下不去狠手,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你啊,就祈祷那苏烈不知道你的身份吧!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执意要拿你问罪,那为父是不会为了你而坏了现在的大好局势的!”
马云禄顿时翻了个白眼:“想拿我问罪,那得问问我手里的银枪答不答应!”
然而正聊着,侄儿马岱走了进来,面色凝重:“伯父,刚得的消息!凉王正在往天水赶来!我们该如何应付?”
说完,马岱还不忘看了一眼马云禄,面露忧色。
马云禄也听的一惊,没了刚才的从容:“不是吧?来的这么快?他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又没报身份!”
马超倒是不愧是个莽夫,听说苏烈过来,居然饶有兴致的样子。
“他带了多少人来?父亲,孩儿这就下去集结大军,给他个好看!”
但他还没走出去,马岱就赶紧把他拦住:“别,凉王只带了三五个随从,并没有带大军前来,我看咱们还是以礼相待为妙,听听凉王来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