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来这里就为了招揽马超,时间充裕,并不着急,于是就把自尊心受挫的马超丢在一边不管,认真地看着眼前另类的舞蹈,居然看的一度出声。
“凉王,不知这舞,可能入你的眼?”马腾见苏烈看的很感性趣,就心里有些想法,但考虑到双方身份悬殊,并没敢立刻说,打算先绕一下。
苏烈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当即点头,认真地评价起来:“此舞若是放在朝堂之上,给那些富贵闲人看,那自然是不堪入目。但在我们这些打过仗的人眼里,这舞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战舞,这舞蹈看的才够劲,才亲切!马腾,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手,这倒是叫我开了眼!”
马腾大喜:“凉王喜欢,这些女子我都可以送给您,今后您若想看,就能随时叫她们出来献舞!”
苏烈有些心动,但立刻摆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苦心编排训练了这样的舞蹈,显然是十分喜爱,我虽然也有兴趣,但断不会要的。”
马腾立刻连连摇头:“不不,凉王误会了!这舞,说实话末将也欣赏不来,这都是小女的鬼主意,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编排了这样的舞蹈,如果不是这里没什么好招待凉王的,末将铁定不会把这舞拿出来。所以,您如果真喜欢,这些女子都可以送给您!说实话,她们跟着您,以后过的肯定更好,那是她们的造化!”
苏烈听的一阵意外:“这舞,是你闺女编排的?就是闯入玉门关冲撞了公主的那一位?”
马腾尴尬地挠挠头:“没错,正是她!”
苏烈看看这些舞女,又看看马腾,笑了:“马腾,没想到你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想保自己的闺女,竟然想出了送她给我的办法!”
马腾倒也没有否认:“如果凉王喜欢她的这点本事,就请凉王饶她一命!如果不行,那也是她的命!”
苏烈想了想,却贪心的笑了起来:“马云禄,我是愿意收下的,但如果马超不肯为我所用,那冲撞公主这件事,我还得和你掰扯!”
马超此时已经从比手劲的落败中清醒过来,听苏烈这么说,顿时咬咬牙,忍不住吐槽起来:“凉王怎么就非盯上我了?在下不过是凉王的手下败将,您要我能干啥?要不这样,我给凉王赔不是,就去市井说技不如人,至于效力之事,不如就免了?”
苏烈咧嘴一笑:“你的本事虽然差强人意,但放眼天下,你在同时代的人中,实力还是不错的。我乃凉王,又是西域大都护,掌管的地盘太大,事务太多,如果有了战事,一个人分身乏术。你若为我做事,今后建功立业不在话下。”
一边的马腾闻言大喜,立刻猛拽了马超一把:“你这傻小子,这是天上掉馅饼了!还不赶紧给凉王道谢,谢谢人家的青睐提携之恩?”
不料马超却磨蹭起来:“凉王,我娘去年才刚下世,我发誓要给她守孝,如今才刚一年,接下来两年,怕是走不开啊!您该不会对一个不孝之人有兴趣吧?”
苏烈一愣,知道这年头的人若是至亲去世,会有三年守孝的习惯,马超这话,倒也没毛病。
见他愣住,马超不禁心里暗暗得意。
但马超却没注意到,此时的马云禄已经气的小脸上布满了寒气!
“凉王!我大哥在说谎!我娘是去年下世没错,可我大哥除了头七守丧外,至今都没去过我娘坟头一次,他守哪门子的孝?”
马云禄直接戳破了马超的谎言,马超顿时面色一变,大声质问!
“小妹!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凉王身份显贵,给你一条出人头地的明路,你却推推搡搡!我闯下了大祸,你这个做长兄的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都不管我,就是不给凉王效力!你既然无情无义,也别怪我戳你的老底!”
马超顿时没了脾气,苏烈都说了,他不给效力,就要追究马云禄,可他刚才还是在极力推辞,如今被马云禄报复,根本无话可说。
苏烈见此,便趁热打铁:“马超,整个凉州都是我的封地,虽然现在我在凉州还没有实权,但以后我在这里说一句话,怕是比那刺史更好使!你现在不跟着我做事,将来就只能跟着你父亲在这地方养老了。别忘了,你们虽然降了,但朝廷对你们可很是提防,以后你想入仕,怕是难比登天!当然,你若是还想有些歪主意,那我的兵马可不是摆设。”
马超心里一震,苏烈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他绝望。
苏烈对他几乎是碾压之势!
用兵上,不管是西域人,还是白波军,还是青州、汝南黄巾贼,都不是苏烈的对手。
单论个人的身手,马超更对苏烈有高山仰止之感。
想再在凉州反了朝廷,割据一方,那确实是做梦。
最起码在当下,马超看不到任何的机会。
凉州是苏烈的封地,食邑的来源,如果有人在这里闹腾,那苏烈岂会坐视不理?
而一旦苏烈动手,失去了信心的马超,已经完全没把握挡住苏烈的大军。
“孟起啊,你可是马家的长子,你得有些担当啊!我马家先祖可是伏波将军马援,我们不能一再和朝廷为敌,给先祖抹黑!再说了,凉王雄才大略,跟着他,将来你一定会出人头地!”
马腾再度出面劝说,马超这才咬咬牙,迫于苏烈强大的压力屈服。
“末将马超,从此就请凉王多多提点了!”
马超低头抱拳。
“凉王?见外了!叫主公!”苏烈直接呵斥了一声。
马超咬咬牙,自尊心持续受到打击,几乎委屈到双眼泛红,就差流泪了!
但最后,他还是闷声改口,口称“主公”。
苏烈顿时大喜,上来拍了马超一把,差点把马超拍散架,同时笑到:“这一声主公不白叫,你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从此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