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数只箭弩落到高虎面门上,他当即呜呼一声,直挺挺摔倒在地上,毙命而亡。
江河葫芦中的酒,此时也都流淌干净。
他用余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在眼中,心中不禁开始反思,今天的行为是否有些鲁莽。
若将他和高虎的身份对调下,如果中了毒药后,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下次与人交战定不能拖延和藏拙,当尽快解决对手。”
“还要特别注意毒药与暗器之物,不过也可以弄上一些,或许在某些时候就是翻盘的利器。”
“快点收拾一下,赶紧走!”年龄较大的黑衣人道。
啪啪啪~
“当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一道掌声忽然从白马桥另一端响起,随着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一个吊角眼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游蛇会二当家,龚正深!”
身材娇小的黑衣人语气惊惧中,道出了来者的姓名:“你不是一直守在帮中吗?怎么敢出来了,难道不怕我大哥杀到你们老窝?”
虽然高虎没有亲自死在江河的手中,但其觉得这次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只是对白跑一趟感到有些遗憾。
但在龚正深出现后,原本该完结的节目又强行续了下去,于是他继续装死,躺在亭子里静静看戏。
龚正深阴深深笑道:“这几个办事不利的废物,要是我一直守在帮里,怎么能逮到你们两个!”
“只要拿你们威胁你哥,他不就乖乖上门束手就擒,将药方拱手奉上,不冒一点风险,又怎能做出大事。”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慌张,当即惶恐而逃。
龚正深身形快速向前掠去,其爆发的气势,与身上狂暴血气,无不提示着这是一个武者。
“这两人要完了!”江河心中叹息,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尽管江河与她对游蛇会都有恩怨,但也不值得犯险,对上这么一个大敌
但在其逼近两个黑衣人的刹那,一把大斧头突然从天而降,劈向龚正深的后背。
“终于钓到大鱼了!”龚正深脸上没有出现惊慌,他一拳砸出,拳头与斧头相撞在一起。
铛!
随着一道火花溅起,那把大斧头直接被龚正深的拳头砸飞出去。
原来他竟戴着一双精钢制成的拳套!
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出,稳稳接住了倒飞出去的斧头
“大哥!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两个黑衣人看着手握斧头,出现的立耳青年,急忙关切问道。
立耳青年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很好,一家人都到齐了,只要你们肯早点交出药方,我便痛快的送你们下去见父母,不然就让你们享受一下,他曾经历的剥皮剐肉敲骨之痛!”
龚正深猖狂大笑道。
“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黑衣人受此刺激,双目通红,目眦欲裂。
“希望你等会还能骂出来”,他挥了挥手,蓦然,白马桥附近小巷子中冲出来十数人,将那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战斗在场中再次爆发,拳影斧头交错间,场中不断有人倒飞出去。
“小妹,你们赶紧走,我来断后!”立耳青年抹去嘴角鲜血道。
“你们怎么可能走的了!兄弟给我上,只要活捉这个两个小娘皮,大家带回去随意享用。”
立耳青年身上似乎有伤,在交手不久,其后背便渗出大片血迹,他又要护住两个黑衣人,身形几欲摇摇欲坠倒下。
“轮到我出手了吗?”江河盯着场中再次变化的局势,心中叹息道。
“还是再等等!”
那两个黑衣人眼中满是绝望,若不是那些帮众得了命令要活捉她,恐怕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
嘶!
突然,一柄长剑突破了立耳青年的防线,在其腰腹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大哥!”那两个黑衣人见其受伤,焦急万分道。
“多么温馨的一幕,可惜你们完全没有脑子,明明可以早早带着药方逃跑,偏偏非要为那死去的父母报仇,不值得啊”,龚正深感慨一声道。
“疾风!”
就在龚正深以为胜券在握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刀光从凉亭中升起。
“杀了你就值得了!”江河想到失去联系的爹娘,似有些感同身受。
等到长刀来到身前时,龚正深这才反应过来,他骇然万分下,匆忙抬拳阻挡,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他只感到肩膀上一凉,下一秒,整只左臂连带着沉重的手套,直接重重跌落在地上尘埃中,。
“保护帮主,人群恐慌中,将龚正深护在当中,再也不顾立耳青年三人,怒目看向江河。
“蚂蚁总有一种错觉,只要数量足够便能击败一头大象,可惜你们不配。”
“暴雨!”
江河神情冷峻,手中兵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斩出一刀又一刀,劈向四海帮杂鱼。
顿时,嚎叫声四起,残肢断躯纷飞,他如割韭菜般,一刀之下将一众喽啰消灭殆尽。
旋即,他将目标转向龚正深。
“这位大人,求求你绕我一命……”
他少了一条手臂,防御多了很大的漏洞,身上的伤势也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突然,一颗滴着鲜血的头颅,从空中抛飞出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刚才为什么藏在那里,不提前出手,不然我哥怎会受这么重的伤势?”
江河本以为在杀掉龚正深,替其报了杀父之仇后,会得到一些感激类的语言,可没想到身材娇小黑衣人,竟冷声质问。
他对其原本为父报仇的好感荡然无存,神色漠然起来。
“咳咳,君竹,不得对恩人如此而礼!”
立耳青年在黑衣人扶持下,对着另一个黑衣人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