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你这是不信我的战斗力啊，再怎么说我也是打过两场硬仗的，让一个一米七的人当我俩的打手，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吕乐本想说是浪费钱，但也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说。

卓义见吕乐一副傻呵呵的样子，除了身高外一无所有，所谓的硬仗也只是喝酒时候跟几个瘦猴干过架，到他这就是用来炫耀的战功了。

那几人，连屎带尿加起来估计不到一百斤，吕乐一个一百五十斤的汉子压都能压死他们。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你身体再好，人家是专业的，不要拿兴趣挑战别人的专业，OK？”卓义应道。

......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7点，刚才那位五官拥挤的服务员准时来到卓义身边。

“这位客人，您只能带一人去地下。”

“不能通融一下，我跟吕乐一直是绑定的，这位是我们找的打手，今晚要干一票大的，怕有人输急了要伤人！”

卓义勾着两人的肩说道。

“额这......”服务员背过身去，跟对讲机言语片刻后回过身来，“客人。我请示过了，今天下边人不多，可以带两人下去，但只有一人能使用筹码，还请遵守牌场的行为准则，谢谢配合。”

卓义爽快地答应后，带着两人从吧台一侧的暗门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连着一条长隧道，隧道尽头就是牌场的大门，7点后入场的人数暴增，隧道里还排起了队。

三人在大门**出手机，又遭了一顿搜身，这才放行。

两个工作人员向两面拉开大门，牌场的全貌一览无遗，牌场整体呈圆形，分上下两层，上层是VIP包间，观影、KTV、餐厅，功能应有尽有。下层外围是一圈沙发酒桌，保留了酒吧的部分，内圈则是各式各样的台面，中间则是筹码兑换中心和舞台。

地下牌场气氛较地上大相径庭，扎耳的DJ音乐，舞台上服装惹眼的女孩摇曳身姿，大秀身材，但更多的还是牌客们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赢的狗叫，输的沉默，是牌场一大特色。

入场后，服务员穿着的女生一眼看出了三人中的老大，勾搭着卓义的胳膊，硬是将他拉下台阶，直冲中间的筹码兑换处。

“5个筹码。”卓义接过筹码，塞到兜里，莫名其妙地遭了身边人一顿白眼。

小火最恐怖的地方在于，筹码换取多少全由顾客自觉，他们并不会刻意去查顾客有多少本金。

所以，有些上了头的顾客便会源源不断地消耗本金以外的筹码，在离开结账时，偿还不起的部分就会转换成高利贷，账单会直接送到财务公司，之后就等着人家上门催债了。

卓义之前便是上了当，正到兴头上没了筹码，想加注时一个服务员直接补了十几枚上去，这便是债务的由来。

“符哥！”

“符哥来了！”

“符哥！！”

在一众牌客的欢呼声中，符文博意气风发地从台阶走下，他没有任何随行成员，孤身一人作战，像他这种咖位的牌客，没有个保镖之类的人跟在身边，反倒惹人怀疑。

一表人才的符文博从卓义面前经过，方才还一口一个义兄叫着，这回连招呼也没打便招摇过市。

“来！今晚有多少人想从我这拿走钱的？让我知道一下好吗？！”符文博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麦克风，向所有下层的牌客发出挑战。

与此同时，两名男性服务员抬着宝箱外观的筹码箱到符文博身边，里面盛满了涂了亮漆的蓝色筹码，收割了一众牌客的目光。

此时无声胜有声，那可是价值五十万的筹码！

地下牌场顿时人声鼎沸，雀跃声甚至盖过了现场的背景音乐，连上层的贵客也趴在栏杆边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下层如同蝼蚁般的牌客们。

“安静！”符文博一声令下，现场逐渐恢复平静，“现在！谁想第一个挑战我的？”

“我，卓义！第一个来！”卓义踩上外圈的沙发，高举胳膊，自报家门道。

“义兄，你这让我很难办呐。”符文博脸上有些难堪，“开场就应该给大伙们来点刺激的，你这就五个筹码，一眨眼功夫就没了，多扫兴啊！”

未等符文博把现场气氛再度调动起来，卓义也不遑多让，“有想看我把五十万赢来的吗？！”

“有！！”

“有想看我逆袭的吗？！”

“有！！！！”

“逆袭！逆袭！逆袭！”

“逆袭！逆袭！逆袭！”

现场气氛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卓义对下层人的构成十分了解，他们大多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更多的是和卓义一样深陷泥潭，想要绝地翻盘的牌客！

符文博的脸唰地板住，扶着眼镜架，瞪着卓义挑衅道，“义兄，那可别怪我下手重了，来吧！”

卓义见符文博咬了钩，跳下沙发，跟吕乐耳语了几句。

吕乐眼珠子瞪成了俩灯泡，惊呼，“义哥，真的假的？”

“你除了信我还能怎么的！照做就是！今晚，我们就把这伪君子杀个片甲不留！！”

“草，干他个byd！义哥加油！”吕乐拍着卓义胸脯打气道。

卓义吩咐完，从兜里掏出那惨淡的五枚亮蓝色筹码，一面在手里把玩着，一面高声喊道，“符哥，小弟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能否同意！”

“但说无妨！”

“玩牌过程中，我和你的左手，要全程叠放在一起！”

此话一出，明显就是对符文博的不信任，围观的下层人开始议论纷纷。作为一个屡战屡胜的地下牌神，时不时就会传出一些有关出千的舆论，但牌场官方都没有插手，他们的猜测就成了臆想。

“这年头还有用手出老千的？这小朋友也太天真了。”一个上层成功人士吐槽道。

符文博露出惬意的微笑，心说这小子如此嚣张地向自己发出挑战，本以为想出了什么杀手锏，原来只是怀疑自己出千。他将淡灰色西服扔到一边，捋起衬衫袖管，回应道，“没问题！”

“符哥，可别怪小弟，这都是为了公平！公平嘛！”卓义嬉皮笑脸着坐到12号台面前，把手摆上台面。

这张台子是符文博的专属台，也是卓义输掉十余万的台子，今天的胜负，也必定在这张台上产生。

符文博淡定地拉开椅子坐下，左手轻轻搭在卓义的手背上。

作者题外话】：9.4，大幅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