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死个人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在钢厂这种地方每年都会因为工伤死伤几个人。
如果说是别的地方的人,领完赔偿把葬礼一办,这事儿就算是完了,接下来该干什么,毕竟人虽然死了,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但是阎解成是哪儿的人啊,四合院的人啊,四合院是什么地方啊,禽兽窝啊,没事儿都能给你找出点事儿的地方,更何况是死了个人这么大的事儿呢。
阎解成下葬后的第二天,闫埠贵就就开始作妖,作妖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阎解成的未亡人,于丽,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解成还尸骨未寒呢,您就要赶我走。”
于丽瞪一双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闫埠贵。
“谁要赶你走啊,没人赶你走,老大媳妇,我跟你妈这也是为你好,你现在还年轻,趁着年轻赶紧再找一家什么都不耽误。”
闫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那也没有这样的啊,解成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改嫁,那我成什么了。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啊。脊梁骨还不得被他们给戳断了。”
“这有什么好怕,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不嫁。”
于丽真的是想不明白,别人的家爹妈,在自己儿子死后恨不得把自己家儿媳一辈子栓到自己家,怎么到了闫家就反过来了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都说了是为你好。难不成你想让我们像贾张氏把秦慧茹拴在裤腰上一样,把你拴在我们家一辈子,我们倒是愿意,你愿意吗。”
见正面说不通于丽,闫埠贵拿贾张氏当起了反面教材。
“我可以改嫁,但是这家里的东西怎么分啊”
想起秦慧茹前些年的遭遇,于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自己才刚刚二十出头,连个孩子都没有,要是真的像秦慧茹那样为阎解成守一辈子寡,那还不如杀了她呢。
“东西都是我们家一分钱,一分钱买的,当然是留下了。”
“那房子呢?”
“房子也是我们出钱买的,当然得留下了。”
“合着您是想让我净身出户啊。”
闹了半天,于丽总算是明白了闫埠贵的意思。
“话不能这么说,谁让你净身出户了,你自己带来的东西还是可以带走的,没人拦着你。”
闫埠贵脸上带着一股子精明,一点儿都不像是刚死了儿子的人。
“什么叫带上我的东西走人,您可真会算计,我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合着我现在就拿着这两样东西走啊。这么些年,我白在这家里待里,我告诉您,这屋里所有到东西都是我跟阎解成一件件置办起来,想让我走,可以,但是这屋里的东西,包括这房子都得分我一半。”
“我呸,就你,还想分房子,进门这么些年连个孩子都没给我老闫家生下。还分房子,做你的梦吧。”
三大妈听到于丽不光要分家当,还打算把房子也给分走,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对着于丽啐了一口。
“生不了孩子,那是我的问题吗,我俩这么多年为什么生不了孩子,你们心里清楚,少我往身上扣屎盆子。”
虽然按照刘光齐说的,不能生育的问题是在自己这边,但是现在涉及到财产分配的问题,打死于丽她也不能承认问题是出自己这边,反正阎解成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你说谁不能生,我打死你个死丫头。”
恼羞成怒的三大妈,伸手就朝于丽脸上抓去,一旁的闫埠贵虽然不方便上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一旁拉偏架。
在老两口的围攻下于丽很快就败下阵来,被撵到屋外。
“怎么回事,都住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解成才走了几天,你们就欺负他的遗孀这也太过分了。”
早就听到动静伸着脑袋准备看热闹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立马围了上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少的了易中海和刘海中。
在刘光齐的压制下,刘海中失去了在厂里大展拳脚的机会,只能是把无处发泄的精力放到四合院里,看到这一幕立马挺身站了出来。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别管,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一旁的阎解放顶着一双乌青的熊猫眼说道。
“什么家务事需要打人啊。还合起伙来打,这不是欺负人吗。”
“二大爷,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看到刘海中话里行间有偏向自己的意思,于丽立马跑到刘海中面前哭诉起来。
“你放心,大伙儿都在这儿呢,只要你占理,二大爷和你一大爷肯定给你做主。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
刘海中指了指院里看热闹的邻居。
“是这样的…,一大爷,二大爷,您说有这么欺负人吗,合着我这几年白当闫家的媳妇了。”
于丽抹着眼泪把事情的经过跟众人讲了一边。众人听后纷纷议论起来。
“他三大爷,三大妈,您们这么做确实过分了点,解成这才走了几天,你们就想着把人家的媳妇赶出门,这也太不体面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体面能当饭吃吗,老易。我们家四个孩子,三个还跟我们老两口睡一个屋呢,她一个人倒是占着一个屋,你觉得合适吗。”
闫埠贵拍着手说道。
“那也不用把人家撵出去啊。把解娣给她嫂子送过去不就成了。”
“一大爷您别听他胡说,他分明是想把我撵出去,好给闫解放腾窝。”
于丽抢着说道。
“是这样吗。他三大爷。”
刘海中问道。
“是,没错就是这样。我这样也是为了她好,你说于丽她年纪轻轻的,也没孩子,在我们家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我们闫家可不是贾家。与其这样浪费青春还不如早点改嫁”
“有点道理啊。”
“虽然难听了点,但理儿却是这个理儿。”
众人闻言再次议论起来。
“大伙儿别听他胡说,装的挺像个样子,实际上就是想把我从这个家撵出去。凭什么我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走啊。”
“就是啊。”
“怎么回事啊,这么热闹。”
众人正议论着,许大茂突然迈着目中无人到步伐走了起来。
看到许大茂,在院里住的钢厂工人全都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啊,三位大爷,这是又开全院大会啊,不是我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落后的会议,到最后能解决什么问题啊,还不是和稀泥。”
看到众人畏惧的眼神,许大茂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落不落后,是你说了算的?这是院里,不是厂里,你少在这儿给我摆谱。该干嘛,干嘛。”
别人怕许大茂,刘海中可不怕,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
“是,是,您说的对,不过作为这院里的一份子,我还是想了解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刘海中不悦的表情,许大茂连忙陪着笑脸道了个歉。
“那个谁,你跟我说一下。”
许大茂随手指了一个工人,跟对方了解一下情况。
“这啊,我觉得三大爷做的没错。”
许大茂此言一出,立马引来了众人的侧目。特别是于丽和闫埠贵一家,因为在他们看来许大茂肯定会偏向于丽,毕竟许大茂最近正和于海棠打的火热,肯定会偏向于丽
可是他们没想到因为阎解成的意外死亡,崔大可把分出去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许大茂身上。看到于海棠那张小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女性亲密接触的崔大可,崔大可立马动起了歪心思,开始朝于海棠发起了进攻。
要说崔大可和许大茂,两人其实有一拼,都是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且长相也是不相上下,一个贼眉鼠眼,一个土里土气,可耐不在崔大可会来事啊,走家长路线。
面对崔大可的攻势,于海棠对许大茂的态度渐渐有了变化,甚至私下和崔大可见了一面,结果好巧不巧被许大茂给撞了个正着。许大茂先是把崔大可打了一架,随后又把于海棠骂了一顿。现在又遇到这摊子事儿,自然不会给于丽好脸色,更不可能帮于丽说话了。
“于丽你说这屋里的东西是你跟阎解成一点儿一点儿置办的,那我问你,你有工作吗,结婚这么多年你挣过钱吗,你一分钱都没挣,你凭什么分人家的东西啊。要是女人都跟你学,把自家老爷们弄死然后把家产弄走,这社会不就乱了套了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许大茂,谁把自己老爷们儿弄死了,我跟你拼了。”
听到许大茂这番话,于丽顿时气的浑身发抖,张开双手就朝许大茂扑了过去。但是却被许大茂抬手推到一一旁的桌子上。
“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于丽你要是不想被撵出去,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要不然我就找人把你哄走。”
听到许大茂这不讲理的话,众人是敢怒不敢言。一旁的傻柱倒是想跟许大茂比划比划却被梁拉娣紧紧的拽在身旁。
唯有闫埠贵一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特别是闫解放,毕竟于丽一走,那房子就是他的了。
“你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好大的口气啊。”
就在众人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刘光齐对声音突然从人群后面飘了过来。
“光齐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刻朝刘光齐看了过来。
“你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我记得你是厂里的组长啊,怎么管起院里的事儿了啊,手伸的够长啊。要不要去我那个院说上两句。”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光齐走到了许大茂和面前。
“光齐,”
“叫我刘主任。”
刘光齐看着许大茂冷冷的说道。
“是,是,刘主任。”
看到刘光齐那冷峻的眼神,许大茂颤抖着擦了擦脑袋门上的汗水。
“刘主任,你是大领导,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看到刘光齐到来,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状态的于丽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跪倒在刘光齐面前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