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之短短几招,破灭青阳洞天。
打的青阳掌教,苏阳长老彻底胆寒。
黑色的苦海磨灭一切,将整座青阳洞天化为泽国。
又是一戟落下,打的大印炸裂,宝镜肢解,二人纷纷倒飞出去,血染长空。
“小友,这其中必有误会,还请饶了我等。”
地上,青阳掌教求饶,毫无再战的念头,苏阳长老也是开口附和。
“只要小友饶了我等,我教宝库随你挑选,还请小友高抬贵手。”
二人肝胆俱裂,只希望能在李慎之手中活命,希冀着眼前这小娃的护道人能够讲些道理出面阻止。
“呵,真是卑微啊,那些凡俗百姓曾经也这么哀求过你们吧,甚至如果我也是凡俗,说不定如今跪在地上的还是我呢。”
李慎之嗤笑出声,抬手压下,黑色苦海卷起万丈海潮,直接淹没了二人。
黑色的巨大游鱼在海中游弋,一口将青阳洞天的所有生灵吞下,各种仙材,宝药也不落下。
建木的绿叶之中也多出一副画卷。
李慎之转身离开,只留下彻底破碎的青阳洞天。
后续的一个月,李慎之一连挑翻十七座洞天,教派,未曾留下一个活口,建木又长出十几片新鲜的树叶。
完全随机,玄玉台带他去哪,便在哪里落脚。
这日。
李慎之落脚在一座荒庙中。
庙宇不大,连佛像都残破的不成样子。
佛教一旦离开西漠,便会遭受本土势力的强力打压,这群秃驴的教义惹人忌惮。
李慎之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区域。
盘膝坐下,李慎之打算构思一下自己的器。
修士在苦海境界便可以祭炼自己的“器”,而后命泉,神桥,彼岸,每提高一个境界,便可多韵养一件,轮海秘境,一共可以祭炼四件。
不过若想自己的器,蕴含天地间的道与理,需要苦下一番功夫。
最典型的便是《道经》,《西皇经》,《虚空经》等极道经文所记载的单一祭炼器的法门,以四大境界合一而成。
这种炼器法门,收益虽高,但风险也大。
即便是极道圣地,荒古世家中的门徒子弟也很少会有人去选择走这条路。
敢于祭炼唯一真器的修士,无不是大气量者。
需要天分,需要运气。
要么一器无成,要么大器晚成。
能祭炼出唯一真器的修士,无不在北斗留下赫赫威名,有着一器破万法的能力。
“我的证道之器选择什么呢?”
李慎之低语。
帝哭战戟虽攻伐无双,不过并不适合承载自己的道,这把战戟毕竟本身就是战利品,非亲手祭炼而成,做一件护道器或许够格,但若是想拿祂充当证道之器,那是万万不适合。
古之大帝,帝器多为鼎,钟,刀,剑。
或有镜,图,塔形帝器。
李慎之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些都不太适合自己。
现世之法,以身为种,挖掘肉身极限,李慎之甚至打算单修轮海,将之修炼到极境,以破圣人关隘。
古今法迟早会碰撞,正确的路一世为尊。
所以李慎之需要一件极为强大的器来承载自己的道。
不但要考虑器之形,还要考虑器之材。
世人称此世为后荒古时代。
大道难证,仙材难寻。
传闻东荒有禁地,名为太初古矿,内有太初命石,含有仙源与仙金,李慎之打算过去看看,或许能为自己寻来铸器所需的仙材。
至于器形,李慎之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座四四方方,可葬送天地的古器在李慎之的脑海划过身影。
那是一口棺。
一口划过古今未来的棺。
要走古今未来无人走过的路,李慎之的器注定不凡。
定好自己的器形,李慎之有种冲动,想要立刻前往东荒。
北域瑶池,弟子长老像是疯了一样在寻找自己,李慎之还不想那么早回去,此去东荒正好躲过她们。
李慎之的胸中憋着一口戾气,他怕回到瑶池,忍不住爆发出来。
瑶池的三年,或多或少对于自己的生养之地有些感情,李慎之担心自己如今的状态会伤到瑶池。
阴阳鱼的平衡被打破,魔念复苏,若不让阴鱼吃个饱,祂很难平静下来。
灭的这些教派,劫持村庄,附加徭役,屠戮凡俗生灵,算得上死有余辜,也符合瑶池教意。
只是这些小门小派,最强者也不过为神桥修士,难以让阴鱼满足。
“要是能吃一尊古代至尊就好了,太初古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李慎之之言,若是让外人听去,恐怕能让人笑掉大牙。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一命泉修士竟然敢打禁区至尊的主意。
殊不知古代多少帝与皇在至尊手中撒下帝血,葬下血与骨。
多少人杰因禁区而陨落,让人徒增伤感。
瑶池深处。
李婉清求见古树一月有余,皆是被拒之门外。
桃花禁地的禁制,哪怕是圣贤也无法强闯,若无古树同意,即便是钻研阵法的大师,也难以解开。
面对关闭禁地的古树,李婉清也无可奈何,想要寻求古树的帮助寻找圣子下落的想法落空。
李婉清已经动用了女圣留下的传讯玉蝶,只希望女圣能够早日回归,主持大局,追寻圣子之事刻不容缓,或许圣人之法可以早日寻到李慎之。
荒庙之外,传来人音。
有惊慌失措的少女声以及淫邪的男音。
李慎之双目转动,视线越过古庙建筑,只见一伙流寇正在追赶一位负伤女修。
“肮脏的爬虫!”李慎之的无名怒火燃烧。
阴鱼再次活跃起来,在苦海中游弋。
魔根深种的李慎之正愁无人撒气,胸中戾气一时半会消散不掉。
“嘿嘿,小姑娘别跑了,与其负隅顽抗不如交出源石顺便让兄弟们解解馋,只要你伺候好兄弟们,我们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
骑马的流寇,满口污言秽语,十几个壮汉,贪婪的看着女修裸露在外的肌肤。
女修的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岁。
洁白的长裙早已破烂不堪,裙摆撕裂到了大腿根,在奔跑中漏出无限风光。
上半身的衣物满是血污,肩头的吊带断裂,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右肩连贯到胸下,少女捂着伤口奔逃。
披头散发很是狼狈,模样虽不堪,但从那饱满的身姿,秀气的下颚来看,若是洗干净,恐怕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也难怪刀尖舔血的流寇会说出这些淫邪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