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契约，姑且算是公平的。’意外的，钟灵玉收到了钟离的传音。

那就是说我的全力保护就这么不值钱？钟灵玉有些心塞，但听到钟离一声调侃的笑，她很快想到了刚刚的念头——都想着钻空子了那确实不大值钱。

‘下不为例。’契约之神显然觉得自家孩子刚刚的想法有违契约，也就是她没想着主动钻空子，不然要好好敲打敲打。不过，难道重点不在于她一个怎么就能与一个族群对等吗？怎么这孩子还觉得自己亏了？

而听懂钟离言外之意的钟灵玉非常高兴：我家神明可太讲道理了！至于钟离想的她自然一点都没想到，就算知道也会觉得蕈兽加起来都不够她和伙伴们打的，怎么就不公平了。

钟离也没提，跨国传念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提瓦特的地域早被划分好了，也就只有草神有世界树的力量跨国传念方便，但他们想封锁的话依旧简单。

契约完毕，一声尖锐的鸣叫从洞穴深处传来——

哟，这首领还知道我们璃月的食岩之罚啊钟灵玉非常满意，也跟了句。

璃月的大小契约其实不是违背了都有食岩之罚，只有一些要紧的经历过仪式得到神证的才会有此殊荣，其他的违背了会不顺亏钱之类的。但尽管在普通人眼里“食岩之罚”只不过是个说法，但高层和往生堂都知道它一直存在。

不过违背了契约破产“吃土”的例子不少。

总之，现在双方对契约的效力都很满意，蕈兽之王直接抛出了惊天秘闻——

“拥有智慧的蕈兽都有可能成为死域，你刚刚消灭的那片按人类的话来说，曾经是一只‘有翼冰本真蕈’。”

嗯？啊咧？饶是见识过许多风浪的钟灵玉，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那你呢？”若消息为真，蕈兽之王要是成死域了那绝对是究极的吧？

“曾经，我亦有可能。若你不相信，可以让兰那罗询问附近的植物，你也可以问其他生物，你那只水蕈兽的父亲，曾经便是一只‘有翼冰本真蕈’，母亲则是‘陆行水本真蕈’，它们都化为了死域。”

‘我对它们没有印象，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团子质问。本来首领“那只水蕈兽”的称呼就让它有些难受，后面的消息更让它无法接受。

“因为我比你年长，我的父母亦比你的父母年长。”

钟灵玉到听出了些弦外之音——它的父母可能也成为死域了。

怪不得它提出那样的条件，否则她知道了这消息说不定直接动手了。

不对，现在这消息，纳西妲已经算是知道了呢——刚刚就连线了。

“蕈兽已经成为雨林循环的一部分，我不可能也没这个能力将它们抹除，而且，我更倾向于这种化为死域的情况好比人类出现的魔鳞病，蕈兽是受害者，而非死域诱因。”感受到钟灵玉想到了她，纳西妲冒泡。

“但为什么偏偏是蕈兽。”钟灵玉不理解。

“蕈兽是雨林最多的可以掌控元素力的生物，拥有智慧的蕈兽更为强大，也更可能被污染，这是我现在的结论，但由于死域产生会影响我的感知，所以我并没见过死域形成的过程，一切都是猜测。”

“纳西妲要和蕈兽建立联系吗？虽然大部分都很弱但聚齐起来感觉会是不小的助力。”有了合理的解释，钟灵玉开始想别的事。

“还不到时候。”须弥的生物让璃月的神见证契约，虽说钟灵玉是璃月人，摩拉克斯也是契约之神，但纳西妲还是感到了无奈，更何况从契约内容她看出来蕈兽之王应该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与钟灵玉的关系，只愿意通过她联系。

她们聊着的这会儿蕈兽们都很安静，那位首领显然知道钟灵玉在跟谁联系，毕竟她身上的气息对须弥生物来说可太熟了。

而且......蕈兽一族，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我暂且相信你说的，那么你的目的，我可以认为是想求助吗？”目前与蕈兽之王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她当然要努力站在优势地位，凝光教的东西可不只能用在商业上。

“求助？我更倾向于合作，蕈兽千千万万，死几只又有何妨，死域的困扰对你们人类显然更严重，更何况，其实在化为死域前有一段时期，我完全可以把那些蕈兽丢到人类的城市或要道。”

好家伙，新的信息出现了，这波压迫虽然没占到便宜也不算亏。

“哦？那么现在有处于这种情况的蕈兽吗？也许我们可以由此找到解决方法。”

“很遗憾，并没有。”或许有，不过不在这里。人类似乎觉得在书本上记上几页文字就是研究透彻了它们，但它要说——你们对蕈兽的世界一无所知。

噢，它不会说出来的，契约的消息仅是死域的消息呢。洞穴深处不曾露面的蕈兽之王优雅地迈着步子，心情极好。

毕竟，团子吗？我们选择的不是同一条道路，注定分道扬镳。

但没关系，最终只有一方胜利也无妨，一切为了种群的延续。

“那接下来呢？无论如何，解决死域都不单只是我们的事情，坦白说它生成的速度完全没有我毁的快，造成的困扰对人类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建议你们去西南看看，至于其它帮助，就由它们三个跟着吧。此外，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的孩子回来看看我呢？”

叶子以从未有过的快速反应熘到了钟灵玉后面。

“不急这一时，不是吗？”几番对话钟灵玉觉得这个首领可真不好搞，更不会主动送叶子过去，或者说还好叶子不愿意？

“那么，下次见，孩子们。”蕈兽之王的声音止了，只留三只真蕈瞪着毫无威胁的圆眼看着她，毕竟刚刚这个人类对首领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好。

最好不见。钟灵玉的心里再次涌上这个念头，这大概是有史以来遇到的最聪明的boss。

“叹为观止，不是吗？”纳西妲出声，“我从未想到蕈兽中会有如此智慧的个体，或许它值得一个贤者席位。”

“最好是友非敌。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你先回来，等空和兰罗摩也回来后，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