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哥哥,我在山中摘了一些果子,今天晚上我们就吃果子吧!”雪儿开心的样子,似乎之前所有不快都没发生过,她又回到那个在昆仑山上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李玉晗接过雪儿手中的几只果子,学着雪儿的样子,就这么大口大口地咬着吃起来,边吃边说:“雪儿,我想打造一些工具,你带我去炼造房吧!”
“咦,晗哥哥要打造什么工具呢?”
“斧头砍柴,锄头挖地。”
“咯咯咯!晗哥哥要当樵夫和农夫了哦!嗯,好,走吧!”
炼造房里,李玉晗四下看了一下,各种铁器房中一角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摞纸。他突然目露精光,快步上前。那一摞纸竟然是一张张图,上面绘着各种奇怪的物件。
李玉晗一张张去翻看。
“晗哥哥,这是父亲打造的物件,底下的箱子里还有呢!”梅滢雪从桌子底下搬出一只木箱子。
“这些都是图纸?”
“嗯,都是!”梅滢雪边应着边打开箱子。
箱子里整整齐齐厚厚一摞图纸,旁边有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长不到八寸,宽不到五寸。
李玉晗猜测小匣子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
他已经无心翻看图纸,而是拿出匣子,他脸色凝滞,小心翼翼打开匣子。
梅滢雪听着李玉晗长吁了一口气,尽管他尽量压抑,但是慢慢落下的双肩,证明他在慢慢吐气,“晗哥哥,怎么啦?”
“雪儿,如果晗哥哥没猜错的话,这里原是梅前辈存放一本书的。”
“书?”
“梅前辈冶炼锻造术超凡,定会记录于书本,而这才是另一种世间绝学!”李玉晗眼中略带愤怒,“可是这里面并没有书!”
“我记得小时候,父亲是有一本书,书名应是《綦毋怀文!”梅滢雪突然想起来,她小时候,父亲曾经抄写过一本书,当时那本原书已经十分破败,纸张泛黄,有的地方翻动的时候,都感觉随时都可能被风吹碎。所以父亲动笔抄写了一本,并将新书放到冶炼锻造房,应该是放在这个匣子里。
“綦毋怀文是传说中的冶炼奇人,这本书以他的名字命名,定是冶炼锻造术无疑了。只是这书为何会不见了呢?”
“晗哥哥,我知道原书在哪,我们去找原书吧!”
李玉晗听了再次激动了起来。
梅滢雪领着李玉晗再次来到墓地,墓地里有一块很小的墓碑,墓碑上无字。
李玉晗疑惑地看着梅滢雪拨出小墓碑,后又挖开坟墓。
只挖了几锄头,便露出一个盒子,这盒子算是棺椁吗?李玉晗已经猜到,这盒子里应该就是《綦毋怀文旧本了。
梅滢雪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有些惊喜,将盒子连同里面的《綦毋怀文原书递给她的晗哥哥。
李玉晗欣喜万分。伸手去取书,他才知道他高兴得太早了。潮湿的书,已经完全粘结成一团。李玉晗试着去揭开封皮,里面的纸张霉烂的像面团一样,连着一小片封皮被拽下一坨。
梅滢雪见状羞愧难当,勉强说:“晗哥哥,这书很贵重吗?”
“当然,这种技术不仅能打造各种奇怪的物件,还能制造天下最坚韧的兵器,若是用在战争中,必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天下到处是好战之人。若落入那些人手中,天下焉有安宁?百姓焉有安康?”
“听晗哥哥的意思,这书是祸根?”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这本书,不让他流传出去。”
“可是书已经不见了怎么办?”梅滢雪也有些着急。
“两位前辈仙逝时身边只有沈姑娘和祝大侠,以及祝大侠的那位新婚妻子。若两位前辈将此书交给他们,倒是可以安心!”
“晗哥哥说得对,但是若不在他们手中呢?”其实,雪儿觉得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只是那位从未见过的师嫂,她想见上一见,父母亲为何会让祝师兄与她在他们临终前在昆仑山上成亲?在陈家庄,祝师兄却称自己是昆仑山弃徒,这些倒底是为何?
“若不在,恐怕已经落入歹人手中!”
“我们要下山去寻回这本书吗?”梅滢雪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李玉晗听闻雪儿的话,再看她的眼神,有一瞬的疑惑,暗忖,雪儿是试探自己还是也有下山之意?毕竟自己对这本书显得太过在意。
于是他再次收敛自己的心思,道:“雪儿意下如何呢?”
“雪儿说过,晗哥哥只要不伤害雪儿的亲人和朋友,无论晗哥哥做什么,雪儿都支持。”
李玉晗不知道雪儿说的无论做什么有什么界限,毕竟她太单纯,对于世上繁杂的权势利益她完全不懂。
“雪儿,晗哥哥谢谢你的支持,但是若非此事关系天下苍生,晗哥哥甘愿与你在昆仑山上共渡一生,过着男耕女织的平淡生活。”李玉晗努力摒弃心中杂念,默默重复着这几句话。
雪儿在李玉晗的眼中看到的是真诚。
“晗哥哥,雪儿愿意相信你。”
二人收拾了一番准备次日下山。
昆仑山下,秋风徐徐,李玉晗梅滢雪骑着马,心情大好。
算算日子,二人与沈清月分别已有半月。
“不知师姐现在怎么样?”
“真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
“走吧,我要先去找师姐!”
京城西郊成王府,一派祥和,所有杂役丫鬟,甚至侍卫家丁,都在忙着,没有一个闲着的。
扫洒的,插花的,挂字画的,摆果盘的,成王赵侑站在台阶上,笑呵呵地看着众人忙来忙去。偶尔指出挂在堂上的对联挂偏了。
“大家动作麻溜点,公子和月儿小姐就快要回来了!”管家催促着。
晌午刚过,封五哥轻快地跨进了王府大门。
“禀告王爷,公子和月儿小姐已经到门外了!”
成王与王妃听了连忙迎了出来。
只见宗泽扶着沈清月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管家迅速吩咐两名杂役把马车卸下来,把两匹马牵进马厩,给马刷洗喂草。
王妃知道沈清月受伤尚未痊愈,便上前搀着沈清月。
沈清月受宠若惊。
王爷见沈清月如此惊疑神色哈哈大笑。
“月儿呀,因你杀禹藏花麻有功,圣上昨日已经降旨到成王府,已经赐封你为清月郡主了。接旨吧!”
“对,先跪接圣旨,再行父女之礼!”王妃指点道。
众人就在院中跪下,听成王宣读了圣旨。
入了堂中,沈清月又跪拜了成王与王妃。沈清月一声父王与母妃,使得二位老人笑得合不拢嘴,仿佛他们的鸾儿又回来了。
宗欣拉住父亲的手,显得特别开心。
晚上,十几名朝中大臣带着家眷应邀来到成王府,他们一边向成王道贺,一边向成王讨教清月郡主如何在西夏杀了禹藏花麻。
“众位大人这可为难本王了,本王也想知道月儿是如何杀了禹藏花痳呀!众位,贤婿宗泽曾暗中跟着月儿去过西夏,这件事情,他最清楚不过,不如让他说与众位大人听,如何?”
“好,让宗公子讲来!”
宗泽推脱不过,只好讲来。宗泽思绪再次陷入那场惊心动魄战斗。他讲出来也是自然,未有任何修饰之词,但仍然让众人时而惊出一身冷汗,时而又热血沸腾。
“巾帼不让须眉呀!”
“女中豪杰!”
“清月郡主现在怎么样了?”司马大人问宗泽。
“伤势初愈,但是功力气劲尽失!”宗泽说这话时,心中异常难过。
前日,沈清月见伤势痊愈,便想活动筋骨,竟发现自己真气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