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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幕时分第一轮比试终于接近尾声,期间不乏有出彩的弟子,但大多数都显得中规中矩。
当那三个演武台都已决出胜负之时,中年男子伸出右手双指并拢指向身下的演武台。三座演武台同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随后爆发出黄色的光芒,不消片刻就合成了一座巨大的演武台。
“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方式决出前二十五名。今天晋级的弟子共有五十七人,那么明天照例还有一名弟子轮空。”中年男子扭头看了看许小树身侧之人,目光中闪过一丝古怪之意,随后环视整个赛场一圈化作遁光离去了。
“恢复的怎么样了?”顾念扭头朝着许小树问道。
“无碍,师兄我们也回去吧。”少年的脸色早已恢复正常,不过灵气运转还是有些阻滞感,并不像少年说的那般。
随着那中年男子的离开,不论是参赛之弟子还是观战的师兄师姐亦或感兴趣的长老等都已拔腿离开。
顾念带着魏观应行在前面,许小树则在后面追赶,步履匆忙。
等三人回到无铸峰时,夜空中已经出现了点点星光。
三人看着那姿势都不曾改变的微胖道人,轻手轻脚关上了院子的门直接回到了许小树所在的茅屋,走在最后的顾念则把自己的青衫脱下披在了齐牧的身上。
“小师弟,想必你今天收获颇多,不如趁着晚上休息你好好消化一番如何?”顾念提议后率先盘坐于青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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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树边点头边回道:“正有此意。”
魏观应看了看闭眼打坐的两人,当即自觉寻了一处位置开始站桩。
而那雪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三人回来到现在也没有见到那只黑猫。
夜色微凉,月光如水,不知不觉便已至清晨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息打坐,许小树已恢复如初,或许是这一个月来不停歇地修炼加上昨天那场比斗,少年已成功突破了凝气二层。
相较于凝气一层,许小树并没有察觉到自身修为有多么大的提升,仅仅感觉自己的力气有了些增长。
三人如同昨日一般早早便来到了演武场,依旧是昨天的位置。
“师兄,今天早晨我已突破至凝气二层了,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提升啊,这是怎么回事?”许小树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奇怪,我们修真的境界是按照初、中、高三阶来划分的,一至三层为初阶,四到六层为中阶,而七到九层则为高阶。现在你还处于凝气初阶阶段,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提升。”顾念边讲解边看向身旁的两人。
魏观应作为师伯的大弟子,想必师伯也不会和他讲这些基础的概念,如此就一起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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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何为凝气期吗?”顾念反问道。
“就是将灵气引入自己的丹田内供自己使用。”许小树没有思虑便开口说道。
“是的,不过小师弟说的太过片面,所谓凝气期就是灵气和你自身相融的一个过程如同池水和水池。水流的不停流入和流出致使水池越发的圆润光滑,最终达到一种水乳交融的地步,也就是两者都已适应彼此,这便是凝气期。”
“而凝气期的任务便是引导丹田内的灵气不断开辟筋脉,直到灵气可以任意通过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为止。之前你引导灵气行进的路线只包含其中的几条筋脉,随着你不断进阶引气诀会越来越复杂,直到灵气行进路径包含所有的经脉为止。”
“当你凝气六层的时候就意味着你的十二正经已经完全开辟出来了,至于凝气九层则意味着奇经八脉也开辟出来了,凝气九层之后就是下一境,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筑基境,至于什么是筑基境界?如何筑基等等我们以后再说。”
“大比之后,会有长老来开设一些课程,会讲解相应的知识,到时候你们不妨去听听。”顾念看着那已落在演武台之上的中年男子当即停止了话头。
许小树和顾念也抬头看向了演武台的中央,金色的光线丝丝缕缕恰好将整个演武台笼罩在内,而台上的中年男子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恍若神人。
“规矩照旧,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分为两个演武台竞技。”中年男子并没有寒暄,话落之后他脚下的演武台先是变得模糊了起来,随之虚影憧憧那方特大号的演武台瞬时变作了两个较小的演武台,比先前那三个演武台大了好几圈不止。
中年男子照旧拿出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红蓝小球,不过较于昨天少了一半。
几个呼吸过后,众少年已人手一个小球,或红或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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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几号?”魏观应看了看手里那无编号的蓝色小球面色当即一喜。
“五号。”许小树怔怔地看着魏观应,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运气呢还是中年男子的把戏?毕竟魏观应的师父可是北辰仙宗的宗主,让宗主的弟子排名末尾确实有些影响不好,不过这样做会不会太明显了。
就在许小树遐想之际,中年男子再次问道:“哪位弟子持有无编号的小球?”说完后还装模作样四下看了看最后将目光汇聚到魏观应的身上。
许小树瞅着那扫过来的目光,心中顿时了然。随后揉了揉魏观应不明所以的小脑袋,暗叹一声:果然如此,你个傻孩子还以为你自己运气爆棚呢。
“对手越来越强,你还不打算用剑吗?”顾念低声问道。
“第二轮而已,我的方寸拳可不只有昨天那一招。不过若是再遇到像左北北那样的对手,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我猜测现在大多数人都保留着自己的底牌,那我自然也要留些后手才是。”许小树冲着顾念狡黠一笑颇有些像狡诈的老狐狸。
“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顾念看着少年胸有成竹的样子当即不再多问。
就在二人的交谈中,有三位少年和一位少女踏上了演武台。
一号演武台上一长相憨厚的少年扛着一个硕大的板斧,斧头比他半个身躯都大,斧柄自然比那少年高了许多,视觉上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而他对面的少女则文文静静,单手持着一柄剑,眸中寒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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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峰,卢照岭,请指教。”
“紫涟峰,宋巧儿,请指教。”
伴随着中年男子轻声开口,第二轮比试就此拉开序幕。
开始时候,两人还处于试探阶段,打的一板一眼并没有上来就放大。
不过交手了几招之后,两人比斗渐入佳境。
令人诧异的则是,那比少年还要高上一头的板斧被那少年耍的虎虎生风竟如同大汉拎着小鸡崽子一般,板斧招式大开大合没有丝毫不趁手的感觉。
而那个叫宋巧儿的少女则走的是灵巧路线,通过身法的不断躲避,那少年的板斧愣是没有碰到少女一片衣角。
观那少年已舞动了半天的板斧,额头上丝毫没有见汗,可见少年的耐力是如何的惊人。
不知是那少女眼见半天都分不出胜负力竭而露出的破绽还是故意做局卖了一个破绽,那持巨大板斧的卢照岭眼见这一幕顿时喜上眉梢,并未多想的少年一斧头朝着宋巧儿的腰间横劈了过去。
眼见那斧头已经临近自己的身躯,宋巧儿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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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终究是慢了一分,就在那卢照岭思考要不要收回些力道之时,局势立马翻转。
那看着柔柔弱弱的少女竟是以单手去接那巨斧的斧刃,那巨斧还未近的少女的方寸之地便被那少女一手抓住,少女前后脚如同镶嵌在演武台之上一般竟是一步未退,而身后的秀袍则被劲风吹得凌乱不止。
不论是台上少年还是台下观众都错愕地看着那个小姑娘,那板斧自身重量加上少年所施加的力道怎么也不是一个柔弱女子可以接得住的,但偏偏那个少女竟然以单手握住了那柄巨斧。
反观那卢照岭却被巨大的力道反震的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面上尽是骇然之色。
“你输了!”宋巧儿收回指着卢照岭喉咙的剑,说完话后将那斧头随意扔到演武台上,然后整个人在空中轻点几下,便已来到了自己师兄所在位置。
“巧儿师妹,不是说好了先不暴露底牌么?”身材有些干瘦的青年有些无奈地说着。
“迟早都一样,不然和那呆子要打到什么时候呢!”宋巧儿摊了摊手,浑然不在意。
“唉,你呀!”青年伸出手指点了点少女的额头。
“这次若是没取得好成绩,看师父怎么唠叨你。”一想起那个干巴巴的老头青年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这不是有师兄在么,就交给师兄了。”宋巧儿对于那排名倒是看得不太重要,毕竟那奖品如何丰厚也没有家族里给自己的好。参加这次比斗,只是为了见识见识这些天骄都有些什么手段。
宋巧儿边说边朝着某几处特定位置看了过去,其中自然有许小树和左北北等人。
若是能和那许小树交上一次手,这奖品我送给他都行。看着少年秀气的面庞,宋巧儿只想到该用哪种武器胖揍那少年一顿,若是能打成猪头那就更好了。
距离宋巧儿稍远的许小树仿佛感应到了宋巧儿的凝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个清秀文静的女孩。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宋巧儿冲着许小树嫣然一笑,许小树当即脸色通红有些不知所措。
在宋巧儿离开之后,那卢照岭一直呆滞在台上,也不知道遭受了何种打击,看得众人心疼不已。
“一号演武台,宋巧儿胜!”尽管有些不忍,不过中年男子还是出声宣布了结果。
卢照岭则失魂落魄地走下演武台,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昨天请了假,我会抽时间补上来一章,还有之前请假的那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