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疾言厉色数落了女孩儿两句,然后就陪着笑脸,说给二位爷安排些好的。
“不用,她就很好。”扶渊睁眼说着瞎话,他担心**不好应付,不如就叫几个单纯的女孩子来。他从身上摸了点儿打赏人的碎银,丢给**:“今儿爷抬举她,妈妈下去罢。”
**一听,满面春光,她笑着嘱咐女孩两句,便下了楼去迎别的客人了。
那女孩儿听扶渊说了这样的话,自然也是受宠若惊,再抬眼看他们两人时,双颊都染了桃花色。
田水月被她看得好不自在,站在扶渊身后清清嗓子,又去扯了下他的衣袖。
扶渊揽着田水月去了里间,他们才进去,花团锦簇的姑娘们后脚就到了。扶渊叫她们都在纱帐后歌舞,独独把方才绿衣红裙的女孩儿叫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赛儿。”女孩儿脱口而出,说了方觉不合时宜,又低下头,“奴家小名赛儿。”
见两人都没开口,她又抬头,冲田水月笑了一下:“这位公子……看着怪面善的。”
扶渊没多想:“和你打听些事情,你如实说,事后银子少不了你的。”
“哦,”赛儿点点头,看上去又呆又傻,“公子您请问。”
她本是以为有什么要事,腰背绷直了等着眼前人发问。扶渊却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剥了果子,喂给田水月。他舒舒服服地靠在软榻上,好像就是随口一问:“我早年就来过赋香楼,不想如今楼还在,人却不似当年了。姑娘虽年轻,多少也清楚些这赋香楼的历史吧?”
谁知赛儿一听却变了脸色,强笑道:“公子哪里话,奴家是妈妈三年前买来的,您想问,奴也只知道这三年间里的事。”
她这样的变化哪里能逃出二人的眼睛,扶渊便道:“姑娘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莫伤了和气。”
赛儿不肯说,又怕扶渊真做什么“伤了和气”的事,怕得发抖,憋红了脸也不肯说。田水月见她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赛儿,好好的你哭什么?我们也不过是好奇罢了。”
她一开口,赛儿才听出原来她也是个女儿家:“小姐,您打听这个做什么?当年赋香楼里的事,城里喜欢来我们这儿的老人都清楚。”
“既然都清楚,那你怕什么?”扶渊是不依不饶,“我们想听些他们也不知道的。”
赛儿百口莫辩,她真怕今日性命就了结在这里,于是身子也软了,从榻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也忘了和扶渊求饶或是讲条件,哭着就道:“奴家本是老赋香楼里的人,当年老班主惹下那些祸事时,因我年岁还小,就被转手卖给了别家,机缘巧合之下又被卖了回来……公子,当年的事我真的记不清了,我听他们说,是老班主得罪了人,这才……”
“你是这楼里的旧人……”扶渊沉吟着,看了田水月一眼,见她并无相认的意思,才道,“还有其他人么?”
赛儿抽噎着摇头:“当……当年的姨姨姐姐们都死了,赛儿再、再也没见过她们。”
扶渊又看向田水月,想问她的意思。
作者题外话】: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