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尘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十余天,徐西坞就收到了回京待命的旨意。行军路急,吴钰便没跟着回去,也留在了南沧。
余下便是养伤吃药,打发时间。
这样平淡的日子一直过到了十月初,扶渊在某一天的清晨,忽然发觉自己胸前的伤口已经结了淡粉色的疤。过了这么久,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等的人,恐怕是一个也不会来了。
几个御林军像往常一样来找扶渊打叶子牌——扶渊本来是不会玩的,可养伤的日子难熬,尤其是能蹦能跳的时候。扶渊不仅叫了御林军的人打牌,还日复一日地折磨周同尘。扶渊玩不好,有的是人让着他;但周同尘玩不好,扶渊可不让着他。
“周同尘怎么没来?”扶渊一见他们就问,“他还欠我四十两呢!”
于是他们几个人就嘻嘻哈哈地把周同尘推来了,扶渊见了周同尘,却没急着要银子,而是道:“我又有一件正经事,你替我办了,那四十两我给你抹掉。”
“啊?上神你又要什么?”周同尘深感头痛,他早就开始怀疑扶渊对于“正经事”的定义了。他感觉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关住扶渊,是来伺候祖宗的。周同尘初来南沧时,就怕扶渊一个不留神就跑了,可扶渊并不如他所想,而是安安生生地躺了半个月,然后又尽心尽力地玩了一个多月。
“我之前答应过常兄回家待一段时间,如今我伤好了,药也早就不吃了,你替我找几个人,送他回云都。”扶渊道。
“这……”旁的人都好,但周同尘觉得太医还是有必要留下的。
“我这儿从太医院叫来个不就得了?”扶渊有些不耐烦,“我允了就是允了,不可能食言。”
“行。”周同尘只好答应下来,他永远想得周全,便问扶渊,“上神,常太医也算是半个连远殿的人,送他回乡,是不是要准备些东西。”
“你看着办就是了。”扶渊手已经摸上了牌,“快去快去,回来一起玩。”
周同尘这便下去安排了,他没有大操大办,却也准备了不少东西,加之事发突然,常令只觉得受宠若惊。其实周同尘本不愿意扶渊和御林军们玩的——一是不成体统,二来,他也怕扶渊重新拿到御林军的控制权。
但他现在并不担心这个问题,算算时日,太子也要来消息了,到时把扶渊全须全尾地送回帝都,他就算万事大吉了。
送走常令,已临近晌午,周同尘便先去厨房看了看,觉得今日的午膳还算精细,便叫婢女装好,他亲自给扶渊送去。
上了楼,周同尘并没有听到往常常有的打牌的嬉闹声,安静的令人不安。他快步走去扶渊房里,连门都没敲,直接就推开了——里面却空无一人。
只有叶子牌散了一床。
“上神呢?上神去哪里了?!”周同尘把食盒放在门边,匆匆下了楼,去找于玮,“于统领,上神去哪了?!”
于玮一开始只当周同尘是疑神疑鬼,便让底下人到处找找,应付差事。一找才知是真出事了,除了扶渊,他们只发现少了匹快马。
就在周同尘绝望的时候,太子殿下终于来了消息,要他带扶渊回京。
作者题外话】:明天考科三!祝福我吧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