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七章 暗狱探秘(1 / 1)小生怕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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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孙说:“宫中贵人之意是收集元干胡作非为的证据,找人参他一本,给他一些惩戒,让他知道厉害,从此有所收敛。至于他刀剑无伤,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

我沉吟片刻说:“‘炼形’境界的武人可以打熬筋骨横练躯体,浑身坚硬似铁,足以抵御寻常兵器,‘炼气’境界的武人则可以通过修炼内丹功法,练出金刚不坏之身。今天一试之下,发现元干修炼的功法并非这两种功法之一。”

“我听义父说:当年,元干在任豫州刺史时招募到一名江湖高手。此人本来是一个隐居在黄河边芦苇荡泥沼里生性纯朴、不谙世事的野小子。他练有惊世骇俗的神奇功法,刀法超凡,身躯刀剑难伤,于危难中救过元干一命。元干就将他带回刺史府……”

王宝孙继续说:“没想到那野小子竟然喜欢上元干的一名歌姬。元干心机深沉,觊觎他的武技功法,使阴谋诡计用歌姬换取他的功法。哪料歌姬被那野小子真情感动,她知元干是不可能会放过他们的,便决定和野小子私奔。后来便是元干今日所说,他杀死了歌姬,让野小子抱走了歌姬尸身……”

我说:“那位高手走不了,估计也死于元干手中。”

王宝孙一怔,“阿大,你怎么知道?”

“你想想看,那位高手如果活着,以他高超的武技,江湖上不可能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再说元干姬妾成群,竟然不愿成人之美,说明他占有欲超强。他既然学到了神奇的武技功法,又怎能容忍别人也掌握着功法?”

“多半真是阿大说的这样……!”

正在这时,我听到细微的衣袂破风行空声响,便上前按住王宝孙嘴唇,“有夜行人!”

我迅疾打开窗户,王宝孙紧跟着我从窗口跃出。只见朗朗月光下一道淡淡人影如轻烟般踩着府署连亘的屋脊在神庙后方消失不见。王宝孙本来也以轻身纵跃术见长,但此人的轻身术似乎比王宝孙并不逊色!

赵郡王元干喜欢交结江湖人物,所以他这司州牧府邸里果然藏龙卧虎。

我连忙对王宝孙说:“你赶紧回去,免得暴露身份!明日我们再找机会商议!”

待王宝孙离去后,我仍旧从窗口跃回到神庙中。听鼓更声,已经是三更半夜。然而,那青面圣者皋陶神像又发出声音,这次是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下,我再也无法忍耐。借着月光在供台上找了半截牛油烛,鼓捣了半天终于用火石点燃了。

手执烛火,我仔细打量这尊神像,看他除了青脸雷公嘴之外,正视其实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真要大胆正视他,也不算面容恐怖。最后在供台底下我摸到一处机关,一扭,砖砌的神像底座竟然露出一个洞口来。

洞口也就半人高,我一时好奇,便执着牛油烛弯腰钻进去。里面是一条笔直的地道,另一端漆黑不知道通向何处。

走了一程那喊冤声距离似乎近了很多,但却变得有气无力仿佛呻吟一般。我加快脚步,走到尽头,发现前面被一道木门挡住。这对久历乱世的我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劲贯手腕,暗力一推,不管门后是木栓还是铁锁,都被我瞬间破坏,而且毫无声响。

门被推开之后,一股腐烂加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这条通道好像极少启用。走了一段距离,再转个弯,前头几盏鬼头灯忽明忽暗,吞吐摇曳,照着两边延伸排列的牢房,一眼望不到头。我丢掉手中的烛头,原来这洞口暗道通往的是监狱。

难怪皋陶庙又叫作狱神庙,供奉保护监狱的神袛。庙后深墙大院就是监狱,皋陶神像底座洞口是就是监狱通到外面的死门。因监狱里经常有横死的人,这种人不得经大门抬出,只能走死门,而且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要由狱卒从死门里拖出。除了死门之外,当然还有正常出于的牢门和大门。

黑洞洞的牢房里有人在咳嗽,有人在梦中呻吟,有人声音微弱地喊冤,但是都不及先前那喊冤的声音有穿透力。

奇怪的是竟不见守卫监狱的狱卒出现,而那喊冤的声音又断断续续从更深远的地方传来。我犹豫了一下,循声寻了过去,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出灯光更为密集的方向应该是出口通道。

那边通道靠墙一张矮桌,两名狱卒对坐,桌上有酒肉,似乎是俩人在对饮。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回缩。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不言不语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木雕泥塑。

事出蹊跷,我试探着露面,他们明明睁着眼,却对我视而不见。再往出口走,见门边还有狱卒守卫,呈站姿也是一动不动。我感到奇怪,但一时想不清原委。

喊冤声是从更加黑暗的一个方向传来的,我心想,这么大的监狱,含冤受屈的人不知有多少。我一个异世的穿越者能帮得上多少忙呢?正要原路返回,猛觉一股劲风袭来,我本能闪避,跟着还手,打了个照面,看清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那人“唔”地一声,和我过了几招,身手看来不错。忽然虚晃一掌,夺路而逃,只一蹿就往通道出口去了。

是敌是友不明,我当然不追。看这蒙面人轻身术身法应该就是我同王宝孙先前所见的夜行人。他应该是去过监狱最黑暗的深处,出口通道的狱卒当是他下的手。夜探州牧府衙署监狱,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劫狱?

我再也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那黑暗深处也有一灯如豆挂在尽头的墙面上,灯下二三十个铁笼分几列整齐地摆在那。铁笼里面关着的并不是猛兽,而是一个个衣裳褴褛的人。笼子不够一人高空间也不大,只能盘坐在里面,要直立起来伸个腰都不行。

“冤枉,冤枉,放我出去……!”一个长发披肩的人扶着铁笼儿臂粗细的栅栏杆喊叫。喊得久了,慢慢又变成呻吟了。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特别有穿透力。

“喊什么喊?你这老疯子,每隔五个晚上你就通宵达旦地喊,吵到别人睡不着!元干耽于享乐,也许早就忘记这里还关着一群人了。你喊了无数个晚上,可曾有人放你出去?”隔着几个铁笼子一个雄浑的声音喝骂。

又有另一个铁笼子里有人森然说:“宋铁腿,这个老疯子是进来最迟的,他喊过多少次,你就骂过多少回。你既然记得他是每隔五晚一喊,又可曾记得他具体喊过多少个晚上?”

被称作宋铁腿的怒道:“朱无剑,我哪有记得他具体喊过多少个晚上?”

朱无剑“嘿嘿”冷笑,“我可是记得,他最少喊过七十几次。也就是他都进来一年多了,起初她这样喊,我也是不胜烦躁,后来才意识到这铁浮屠暗狱里暗无天日的,他这种喊法正是计算天数的方法。这么看来,我和你至少在这里关了两年多了。因为前一年,我还能依稀计日,到后来就心头模糊了。”

宋铁腿听后沉默了一下,叹气说:“居然两年多了,窝在这笼子里,我两条腿都废了!”

朱无剑说:“谁的功法没废啊?‘千人堂’副堂主程一杀研制的专门用于囚禁和折磨武林高手的铁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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