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将手机藏在抱枕下面,我告诉自己:手机丢了、手机丢了,要明天早上才能找到。
我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好似手机真的丢掉了一般,不安分的目光却数次瞄向那个手机藏在下面的抱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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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强烈的自我挣扎中,注意力又转移到欧阳艺秋的信息上,我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看这条消息了?
答案是否定的,我终究是要看的,如果疼痛不可避免,那倒不如爽快的承受。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略微颤抖的点开了微信。
“苏阳,最近过的好吗?”
看着这条消息,我情绪复杂,欧阳艺秋还会关心我,但我不认为这样的关心是出自于情侣之间的关心,不过是伤害了我之后的歉疚罢了。
我没有打算回这条消息,我只当自己没有看到,我相信,如果我回了这条消息,必将会有叠加了的疼痛向我袭来,我不愿意再承受哪怕一丁点来自欧阳艺秋给我的疼痛。
夜深了,我却清醒的感受着被黑暗包裹了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一动不动,更不想去碰触手机,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给欧阳艺秋回消息,更警告自己要记得欧阳艺秋那天和神秘男子并肩离去的情景。
我拼了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迫自己构思该如何完成店铺的下一轮经营方向。
终于我渐渐忘却了欧阳艺秋的消息,却不想这个时候短信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我心中恼火,双手锤着床铺,从床上坐了起来,重重的敲击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请不要误会,这种恼火只是针对我自己,我憎恨自己的情绪随着欧阳艺秋的区区一条消息,天上、地下的乱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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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想将手机从窗户口扔出去的冲动。
许久之后,我终于划开了手机的屏幕,信息依旧是欧阳艺秋发过来的,只不过不是用微信,而是发的短信,我没有看消息的内容直接点进删除信息的选项,删除了所有的信息,又将欧阳艺秋的电话号码放进了拒收短信名单里,我现在只抱着一个想法:我只接受面对面的沟通,电话、信息,我一概不接,不看。
此刻的我明白,追求事业上的巅峰要比追求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重要很多,非常时期我不愿意自己的情绪再被已经厌倦了的爱情所困扰。
第二天傍晚下班后,我赶往了嘉荣商场那边的店铺召集李润丰、孙沛、罗欣众人开了个简单的会议,也算是对店铺如今的盈利数据,以及各方面的状况有了新的了解,李润丰这家伙平常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是挺省心的。
会议结束之后,孙沛和罗欣依旧是回归岗位,我则是和李润丰坐在一边喝着孙沛调制的新口味咖啡,一边和李润丰闲聊着。
自从开了分店,我和李润丰已经很少有这样坐在一起的时间了,尽管我们之间有过裂隙,但是这并不能摧毁我跟他之间的感情,这小子现在依旧是抱着玩的心态对待着他的感情,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得住这孙子。
回到家后,我根据在店铺得到的收益情况作了分析,粗略的算了一下,目前我所欠下的债务已经是五十万上下,这些钱都需要我一笔一笔去偿还,尤其是欧阳艺秋当初为我买下店铺的钱,我打算资金一旦周转过来便立即还给她,既然我们的爱情已经有名无实了,作为男人我必须在爱情彻底结束前做到两不相欠。
又过三天,这是一个周末,闲着无聊我又开始在墙上往“正”字加了一笔,不开心的日子一直都没有远离我的生活,我赶不走它们,它们也别想这么轻易将我击垮。
突然,一条转账的提示音响起,下意识划开手机一看,是江雪转来的钱,我顿时一头雾水。
“给我转钱干嘛?”我并没有点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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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丰都和我说了,你外面可欠了不少钱呢,你去把李润丰和……欧阳艺秋的钱还了吧。”江雪发过来的消息中,说到欧阳艺秋的时候发了一串省略号。
“我干嘛要你的钱呀,赶紧收回去吧,上次小芯治疗的钱我都没还给你呢。”
“我不要你欠着别的女人。”江雪很快就回了过来。
“我要拿了这笔钱,我不更欠着你了吗,我不要。”
“欠着一个人,总比同时欠着三个人要好吧。”江雪并不放弃,又再次回了消息过来。
略一思考,我觉得江雪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能要这钱。
见我没有回复,江雪又再次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苏阳,咱俩之前可都说好了,我们之间不存在谁欠着谁,而且这钱你是要还的,又不是白送你的,不过作为朋友,利息就给你免了。”
看着江雪发过来的这段话,我仔细想了想便接受了这笔转账,她说的没错:欠着一个人,总比同时欠着三个人要好,至少我现在和她是朋友关系,我们是在互相帮忙,而和欧阳艺秋呢?我内心是希望结束这种让我痛苦的关系的,正好借这次还钱的机会,给我们之间划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江雪转了50万,这足够我还清李润丰和欧阳艺秋的钱,如江雪所说,现在我只欠着她一个人,尽管数额巨大,但我真的轻松了一些。
我找到欧阳艺秋的微信,给她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让我们两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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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发出后,我便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中,许久欧阳艺秋也没有给我回消息,我想起那个叫沐夏的女人,或许此刻她正和欧阳艺秋在一起,我给她发了条消息:“如果你能联系上欧阳艺秋,让她把银行账号给我,我将欠她的钱还给她。”
不久后沐夏便给我回来消息:“艺秋仙女说不用了。”
“可笑,我苏阳需要她的施舍吗?是不是她不愿意和我见一面,我说了只要发银行账号就行,可以不见面的。”
“苏阳你说话怎么这么冲啊?艺秋仙女怎么你了,她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她的苦衷就是将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不屑的笑了笑,将这条消息发了出去,如果我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男,或许我还会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但是现在,除非我脑袋有问题才会相信将苦衷作为幌子的鬼话。
“你有点不可理喻了啊,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这个人不错呢。”沐夏回道。
“你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是要她的卡号,然后将钱还给她,就是这么简单。”我迅速的将这条消息回了过去。
这一次消息过了很久才回了过来,回消息的不是沐夏,而是欧阳艺秋:“明天下午,东莞,我们老地方见。”
看着欧阳艺秋回过来的消息,我点了点头,心中滋味莫名,却更觉得痛快,一切终于要尘埃落定了,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一天我一直在忙碌着周一要交给陈正升的工作内容,尽管很累却依旧很欣慰,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要和欧阳艺秋见面,我的情绪便跌宕起伏,我知道,今天晚上,我注定是要失眠的,我又被欧阳艺秋施的魔咒给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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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午夜12点半,我的情绪仍难以平复,我将明天要和欧阳艺秋见面时的场景做了一百种遐想,但每一种遐想都是以悲剧收场。
此刻,我明白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对欧阳艺秋的感情不再抱有期待,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烟头已经塞满了烟灰缸,过量摄入的尼古丁让我晕乎乎的,我的电话却也在这晕乎乎中再次响起。
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憨居弟弟又失眠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失眠了?”我很好奇的问白文静。
“因为我也失眠了。”
“哎,对于失眠这点,我们似乎挺有默契的,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我无奈的笑了笑对白文静说道。
“你为什么失眠了?”白文静问道。
我愣了愣才说道:“工作吧,最近工作压力大,你呢?”我并没有和白文静说实话,事实上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为工作失眠,工作上的压力越大,我睡得越踏实。
“我是习惯性失眠,应该也和工作有关系吧。”白文静笑了笑对我说道,只是我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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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失眠可真够痛苦的,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赶快进入睡眠状态吗?”
在我提出这个要求后,白文静略微沉思后对我说道:“苏阳,你那里有酒吗?”
“有的。”我答道,我想起客厅的酒柜里有以前江雪留下的酒。
“那我们喝酒吧。”白文静提议道。
“打电话喝酒?”我笑着问道。
“嗯,对啊。”
“好像挺有意思的。”
“来吧,我们喝酒,喝的烂醉如泥才好。”白文静的语气似带着发泄说道。
“嗯,喝的烂醉如泥才好。”我说着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打开。
我带上蓝牙耳机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用如此特殊的方式和白文静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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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我喝了哦,你可不许耍赖不喝。”
“小白妹妹,你说话这工夫,小苏哥哥已经一杯酒下肚啦。”
“爽快。”
我好似能感觉到电话那边的白文静举起的杯子,也将杯子举在空中放肆笑道:“干。”
各位看官老爷好,写了这么久,收到的反馈和意见少之又少,有什么意见与想法都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我都会很认真的看,认真的听取,非常感谢一直以来对老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