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大厅。那寒镖躺坐在如意榻上,一只脚踩在榻边,显得颇为狂妄。
不能动弹的花不虚,定定地站在一旁。
若踹他一脚,花不虚肯定会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花不虚,你这小日子不错嘛。藏宝洞弄得这么舒服。”寒镖从盘子里顺手抓起一个梨,用手上飞镖削着皮,问,“那刀谱和宝图藏哪了?”
“什么刀谱和宝图?”花不虚装傻。
“我知道。”凌如玉连忙说道,冲花不虚眨眼睛,“那两件宝贝,就藏在你坐的那下面,一个暗格中。”
那花不虚和凌如玉还算颇有默契,秒懂凌如玉的意思,高声骂道:“小子,你他娘的出卖我。老子待你不薄啊,给了你多少金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个秃驴,天天让我给你送姑娘,送姑娘。那钱是我应得的。”凌如玉毫不示弱,和花不虚对骂起来,顺便踢了花不虚一脚。他转脸笑嘻嘻地问冷烟,“大美女,你说这种打家劫舍,还强抢美女的花和尚,该如何处置?是不是得千刀万剐?”
那冷烟面无表情,对这个问题毫无兴趣,根本不理凌如玉,走到榻前,伸手掀开榻上那张虎皮。如意榻的角落有个铜质旋钮。
“转动那旋钮,就可以打开暗格。但……”凌如玉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寒镖翻身坐起,急不可耐地,伸手一转那旋钮。
顿时,如意榻四角孔眼,如雨般朝榻边两人爆射出几百根银针。由于寒镖坐着,身形迟缓,躲闪不及,数枚银针飞来,刺入脖颈。
而那冷烟身形倒快,一个后掠,一掌将定在身旁的花不虚推出去,挡那银针。数十枚银针刺入花不虚前胸,他硬邦邦地扑倒在榻上。
但依然架不住那几百枚银针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仍有几枚银针扎进了她的右臂。却见冷烟身形一沉,便坐在地上,
凌如玉离如意榻稍远,见那铺天盖地的银针。
情急之下,气劲爆增,他一个箭步,如闪电般掠进大厅旁边的一道门,竟毫发无损。这特么大概是主角光环保护。
那冷烟试图站起,稍一用劲,手臂一阵阵灼热疼痛。再看寒镖的脖颈,已成酱紫色。
“别动,姑娘。这银针上,我喂的可是剧毒,腐骨穿心毒。”花不虚缓缓说道,“你俩虽是金标杀手,但在机关这方面,还嫩了点。若不是这洞窟暗设各种机关,我花不虚岂敢带外人进来。到了我这,就是进了天罗地网。”
凌如玉从门边探个脑袋,看大厅里不再银针飞射,才走出来道:“寒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刚要说,要密码。密码不对,会触发机关。你就……”
“快去找解药。”寒镖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毒性发作极快,眼看着酱紫色从他脖颈一路往上延伸。寒镖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临死前,能拉两个血衣楼的杀手垫背,值啦。”花不虚似乎一点不怕死,慢悠悠道。
凌如玉走过来,看着两个倒在如意榻上,一个冰美人面色苍白地委顿在地。他把花不虚扶起来,“大哥,玩得差不多了。快告诉我,解药在哪。不然,你也挂了。”
“哈哈……臭小子,看看,关键时刻还是大哥的机关顶用。你算来算去,人家都不按戏本走。”花不虚道。
“大致走向差不多,就是细节上有点出入。快点说啦,我去拿解药。我可不想把你也玩进去。”凌如玉道
“那温泉室外间,有本《兰花指放在架子上。《兰花指旁边有个小瓷瓶,上面写着‘穿心‘二字。那就是解药。记住啊,一定得先找到那本《兰花指,别搞岔了。”花不虚道。
凌如玉就去那温泉室拿解药,只是奇怪花不虚为何反复说了好几次《兰花指。
等他找到那本《兰花指,聪慧的凌如玉便明了那花不虚的心思。
《兰花指的扉页上写着“天下第一点穴手,非兰花指莫属。兰花指,可解天下所有点穴手法,若点中他人穴道,非兰花指不能解。”
这书可以啊。凌如玉翻了翻。《兰花指比《惊浪刀谱还薄,才五页纸,第一页就是一张人体穴位图谱,第二页讲的是“巧劲”,第三页讲的是“指法”,第四页讲的是“套路”,第五页将讲的是“破解”。
《兰花指讲的点穴要义,不像《惊浪刀谱那般深奥晦涩。这书,或许别人读来,依旧艰深难懂,但对读明白《惊浪刀谱的凌如玉来说,简直是通俗易懂。
凌如玉找到那“穿心”解药小瓷瓶,回到大厅。“嘿,我说大哥,这书有意思啊。”凌如玉先把褐红色的解药丸,抛进花不虚的嘴巴里。
药效真是立竿见影,花不虚那张大脸不似刚才那般疼得扭曲了。
“你赶紧现学现卖。替我把穴道解了。他娘的,这葵花点穴手,我试了好几次,用内功冲穴都冲不开。”花不虚道
凌如玉翻开《兰花指“破解”那一页,依葫芦画瓢,在花不虚腰间一点。花不虚能动了,却“哈哈”大笑不止,“老……老……老弟,哈哈…………你别坑……坑我…………哈哈”
哎呀,搞错了,重来。原来凌如玉看错了,指尖贯注三分力道,在花不虚的腰背处点了一下。花不虚才停住笑,可以行动自如了。
“快把解药给我。”寒镖声音微弱。
“寒镖少侠……喂我毒药时,你可曾想过有今天?寒镖。”凌如玉无心杀他,但却想戏耍他一番,“你求求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求……求你。”寒镖道。
凌如玉把解药给他,待他自己刚把解药送进嘴里。凌如玉翘起一支兰花指,在他脖子上一点。嘿嘿,寒镖动不了啦。
这点穴手法,都是凌如玉刚才从《兰花指看来的,现学现用,还挺好使。到了冷烟跟前,凌如玉决定调逗下这个冰美人,谁让她冷若冰霜那么拽的。
“冷烟姑娘。”凌如玉喂她一颗解药,脸上却挂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兰花指一翘,在她胸脯和腰肢、下腹间的穴位,各点一下。
冷烟姑娘那一脸的冰霜傲洁当然无存,眉眼间似乎流淌起阵阵盎然秋水,柔情蜜意。
原来这是《兰花指“套路”篇章中所提的“春情走穴法”。这一通穴位点下来,怕是冰美人冷烟也要春心荡漾,难以自持。
“你干什么?不许动她。浪子玉。”寒镖吼道。
“啊吆吆。寒镖兄弟,你好像很在乎她。”凌如玉坏笑道,“不是我要动她呢。你看,你看,是你的冷烟主动……”
凌如玉挨近冷烟的脸,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冷烟虽然理智上很是抗拒,但身体很诚实,她面上泛起一朵红云。
眼前这个男子如此英俊,她……她不由自主地嘟起小嘴,想亲他。她努力地靠上前去,离那张俊俏脸蛋越来越近,快亲到了。
凌如玉“啪”地一下,在她左胸点了一下。一阵酥服舒麻如过电般窜过全身,她却清醒了,面上红晕随之褪去。
凌如玉又在她脖颈一点,冷烟也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混蛋,流氓。”冷烟羞红了脸,咬着嘴唇轻声骂道。
“那我可要再耍一遍流氓了。”凌如玉勾起冷烟的下巴,坏笑道。
冷烟闭上眼睛,不看他。
“浪子玉,我要杀了你。”寒镖怒火中烧,无奈却动弹不得,全身一使劲,便从那如意榻上滚下来。
“看来,你对冷烟姑娘很是心疼啊。”凌如玉站起身,看着那个滚在地上的可怜虫寒镖。
男人最可怜的事,就是心爱的女人在眼前,却眼睁睁地看着不能保护。
而我凌如玉,决不能做那样的可怜虫。
“玩够没?兄弟。将他俩早做掉,早省心。”花不虚手里多了一把圆月弯刀,灯光一照,寒光四射。
这刀用来杀人,应该极富艺术美感。
凌如玉没有杀心,尤其对那冷烟,他是存了万般的怜香惜玉之情。
凌如玉将花不虚拉到大厅隔壁的屋子,“大哥,这两人不能杀,得留着。”
“留着干啥?让那美人再点我一次穴?”
“你忘了吗?咱们是要血衣楼拿走宝图刀谱,当背锅侠的。”
“对啊。”花不虚来回转了几步,“可现在洞外那帮鳖孙围着,让他俩拿,也拿不走啊。”
“我有办法。”凌如玉如是这般地跟花不虚低声议论一番,并嘱咐道:“一会出去,你唱黑脸,我唱白脸啊。”
“高,老弟,这招实在是高。”花不虚竖起大拇指赞道。
商量好,两人走回大厅。花不虚提着刀,走到冷烟跟前,“先宰了这个吧。竟敢偷袭点我穴。”
凌如玉连忙挡在冷烟跟前,“咱不是说好,杀寒镖,留冷烟吗?!”
“臭小子,你是喜欢这姑娘吧。”花不虚瞪眼道,“大哥我,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说着,花不虚提刀走至寒镖跟前。寒镖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冷烟却道:“杀了我,放他走。”
“不!杀了我,放过冷烟。”寒镖梗起脖子,声音悲怆。看来,他的确对冷烟情真意切啊。
凌如玉却在那鼓掌道,“啧啧啧。我还头一回见识,争着去死的人。真是感天动地,让我有点感动。其实呢,我们每个人都不想死。你们不想,我们更不想。”
“寒镖,我有个办法。你和冷烟都不用死。”凌如玉蹲到寒镖身边,认真地说道。
“什么办法?”
“这也不叫办法吧。”凌如玉像是拍掉手上的灰尘,站起来,“现在洞外围了一堆来找花不虚寻仇的人。我们也想活着走出这个洞。你轻功那么好,很容易把他们引开。那冷烟姑娘,我们不会动她半根汗毛。”
“引开他们?我引不开啊。他们又不是来找我寻仇的。”
“可以引开的。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春山秋月图和《惊浪刀谱”凌如玉道。
“但我没有。”寒镖道。
凌如玉冲花不虚笑笑。花不虚就转动那密码旋钮,打开暗格,从中取出那高仿的《春山秋月图和《惊浪刀谱。
“只要你有这两样东西,他们肯定都会去追你。那么我们和冷烟姑娘,都可以活着离开这藏宝洞。”凌如玉道,“其实,这是你唯一的选项。若想你和冷烟都活着,只能这样。”
“浪子玉,我发现你很聪明。以前,是我低估你了。”寒镖道。
“你低估我的地方,还多着呢。”凌如玉道。
“为何舍得将宝图和刀谱给我?”
“因为我和花不虚更惜命。活得久,不香吗?”凌如玉狡黠一笑。
“好吧。引开他们不难,但你总得替我解了穴道。”寒镖心里也打着个如意算盘,这桩买卖很划算,不仅能让自己与冷烟活下来,还能拿到宝刀图谱,在楼主那立一大功。
人,往往会在巨大的好处面前,被蒙蔽双眼。即便是寒镖这样的杀手,也概莫能外。
“可以。别耍花招,你一个人估计打不过摘花圣手花不虚。”凌如玉提醒道,在寒镖胸口点了一下。他便能动身子,恢复些气力了。
凌如玉转头看着冷烟,“我也给你把穴道解了。不过,会用‘锁功走穴’法,封住你的功力,你可以动,但使不上内力。
这样,你想跑也跑不了,只能乖乖留在我们手上。等寒镖把那些人完全引开,我们走出这片洞天福地,自会放了你。冷烟姑娘。”
说着,凌如玉两根手指在冷烟背脊上轻轻一划。冷烟顿觉轻松,手脚活动自如,但她暗使内劲。自己的内功却像被藏于丹田内,出口被一个沉重的大铁盖盖住。她的内劲想冲出来,却怎么也冲不出来。这“锁功走穴”的确名不虚传。
“明儿一早,咱们开始依计行事。”寒镖道,“我刚解毒。内功还没完全恢复。打坐修习一晚,明早就好。到时,我引开他们。你们信守诺言,放了冷烟。”
“这是自然。”凌如玉道。
长夜漫漫,凌如玉去了温泉室,在寒玉床上睡一宿。而花不虚留在大厅,看着冷烟和寒镖,也听着洞外的响动。以防外面那帮鳖孙使什么阴招,比如在洞门口烧湿柴火,用烟子熏这洞里的人。
这招,到了早上,果然被风雨二老那帮人用上了。
熬了一宿,没见洞内有任何动静,他们熬不住了。阴山古墓的阳一尘说:“他们在山洞里。洞里,一般通风不畅。我们烧火,用烟熏他们。烟一熏,准出来。”众人一听,这主意可以呢。有人就打趣阳一尘:“你终年躲在那地下古墓,是不是没少被烟熏过?”
“怎么可能?我们阴山古墓巧夺天工。用烟用火没有用的。”阳一尘道。
冥教三长老鬼泣、屠千魔、刃千红,都坐在洞窟上方一块青石板上,打坐了一宿。他们一言不发,嘴角挂上鄙夷的微笑,冷冷地看着这帮武林正派人士,开始用损招。
几个门派弟子从山中捡来枯枝落叶,割来茅草,堆在洞窟石门前。点燃,飘起阵阵浓烟。那浓烟大多飘向空中,还是有些烟雾从石门的底缝中,慢慢溢进洞中。
而洞里那几位,经过一夜,寒镖早已恢复了气力,精神抖擞。凌如玉在寒玉床趟一宿,默念着《惊浪刀谱上那几句口诀,更觉体内气劲绵绵不绝。
“老弟啊,一会洞门一开,少不得有一番恶斗。”花不虚将惊浪刀放在凌如玉跟前,“上次你没带走。这次,你得拿着防身了。和那帮鳖孙,我不一定护得住你。”
其实上次没拿,是因为这惊浪刀,凌如玉拿着有点沉,费劲。所以,他只要了那三枚回旋飞刀,扣在腰带里。
但这回不一样了,还真得拿上这把惊浪刀。无奈,凌如玉一提刀。
咦,似乎比上次提刀,轻巧多了。难道是这把宝刀变轻了?应该是这几天,自己内功渐长,气劲足,手上的劲力不知不觉增大了。
这回一提刀,凌如玉感觉这惊浪刀趁手多了,不由自主耍了一招半式。
“有烟进来。”寒镖道。
“他娘的。这帮鳖孙果然使上阴招。”花不虚骂道。
凌如玉将《春山秋月图和《惊浪刀谱交给寒镖,“准备开始吧。戏要真啊!”
“放心。”寒镖道。
洞外,风雨二老那帮人翘首以盼,眼巴巴地注视着洞口。众人心里想着,他们肯定会被熏出来。
果然,火烧烟熏一会,只听“隆隆”一声,石门升起。洞内一阵霹雳乓啷,刀剑相接,互相砍杀的声音。
“寒镖,接住宝图刀谱,你快走。我拦住他们。”听得一个姑娘在洞内高喊。
但见一方织锦,和一本书从洞里被抛出。还没等这帮武林高手反应过来,只见洞口那团烟火中,飞出一个黑影,在空中一把抓住书和织锦。眼尖的鹤轻鸣看到了书封上“惊浪刀谱”四个字,忍不住惊呼:“惊浪刀谱!”
“快还我宝图刀谱。不然我杀了你。”听得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喊道,紧接着,一个身着锦袍的壮硕大汉一刀将洞口那堆燃烧的柴火,劈散开来,再飞步急袭,手上一柄圆月弯刀直取那黑影面门。
“那是花不虚。”这下,众位高手反应过来。
风雨二老率先出手,手中的蛇头拐杖一举,脚一蹬,一招“含沙射影”,双双朝花不虚重击而去。
花不虚只得硬生生收住身形,往后一退,又掠回到洞口。身边俱是那散落一地、还冒着青烟火苗的枯枝败叶。
而花不虚身后,一位锦衣公子正与黑衣姑娘缠斗在一起。那公子手中的大刀舞得风生水起,那姑娘似乎气力不济,很快落了下风。锦衣公子一刀直刺,直抵姑娘喉间,却突然收住,厉声喝道:“冷烟,让寒镖把刀谱宝图拿回来,不然我杀了你。”
“寒镖,快走。别管我。”那叫冷烟的姑娘回头猛喊道。
寒镖立在铁索桥的石狮子上,不无轻蔑地喊道:“花不虚,后会有期,宝图刀谱,老子带走了。有本事来取。”
说着,他朝身前撒出数枚飞镖,以及三颗毒烟丸。
那毒烟丸一落地,硬壳砸碎,霎时腾起阵阵呛人的有毒烟雾。寒镖趁这空当,足尖轻点数下,如一只云中飞燕,沿着铁索桥掠飞而去。
此时,众武林高手从他们打斗对话中,听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血衣楼的金标杀手寒镖、冷烟抢了花不虚的《惊浪刀谱和《春山秋月图。
说是迟,那是快。天香阁小阁主笛悠悠、逍遥宫左使舞惊鸿,珍珠岛管家百里殇,昆仑派鹤轻鸣、飞刀盟执事公子翎,以及怒刀门和霸刀派的高手们身形齐动,都朝寒镖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雨老头,你个大傻子。你口口声声找我寻仇,为的不就是那刀谱和宝图吗?现在被人抢走了,你他娘的,脑子进水了,还拦我。”花不虚大声骂道。
风雨二老一听,回过神来,说:“谁能想到,东西在你手上,还能被人抢走。咱们的帐以后再算。”说着,几个起落,风雨二老也追那寒镖去了。
于是,现场高手就剩下御剑山庄的潘虎、宇文婧,阴山古墓的阳一尘,还有冥教三长老鬼泣、刃千红、屠千魔。
“花不虚,今天,我要拿你人头祭拜我师妹。”说着,阳一尘身体前倾,一把拂尘挥得八面生风,阵阵劲浪朝花不虚直袭而来。
花不虚却不屑一顾,道:“阳老道,我劝你歇歇吧。你都追着我打了多少回,每次都打不赢。我也是看在你师妹面子上,每次都不杀你。你他娘的,才这么一直肆无忌惮地找我寻仇。今天,他娘的,老子丢了两件大宝贝,心情不好,就教你怎么做人。”
说着,他一个侧身,再挥刀凌空一斩,便将阳一尘的拂尘削断,再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连轴转地抽了一圈阳一尘,抽得阳一尘一脸懵逼,找不到方向了。
“住手,花不虚。”御剑山庄潘虎实在看不下去,拔剑厉声喝道。
“怎么,今天,你们御剑山庄也要趁火打劫,为难我花不虚?”花不虚瞥了一眼潘虎、宇文婧两人佩剑上的“御”字道。
“不是。我只是见不得,阳前辈受你如此羞辱。”
“技不如人,那怪不得我。”花不虚收起刀,“我也不想杀他。你们带他走吧。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潘虎扶起阳一尘。
却听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的冥教长老鬼泣道:“精彩,真是精彩。瞅瞅你们这些武林正派,为了刀谱和藏宝图,都撒丫子跑没影了,把这孱弱的阴山老道丢这,任人欺侮。真是开眼,开眼。你们武林正义门派结为联盟,不是自诩同荣辱、共进退吗?人呢?今天,终于抓住落单的御剑山庄了,哈哈哈……”
一阵狂笑,冥教长老鬼泣、屠千魔、刃千红身影一掠,齐刷刷地落到潘虎、宇文婧跟前。鬼泣笑呵呵地说:“今日,我想请二位,给你们的明庄主,带份厚礼。毕竟,你们明庄主两次率人拜访我冥教。我们多少得回个礼。不然,显得我们冥教似乎不尊重武林盟主明沧海。”
说着,鬼泣眼神一凛,出掌横劈潘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