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凌如玉招呼了一下冷烟,“走吧。”
那派头,就是出去办差的架势。叶轻眉、秋漓两位没敢多问“”。只是公主明黛容有点不高兴,“啪”地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太保,你这到底是游览江南,还是巡察江南。来了这,你天天有公差,把我们几个都晾在一边。”
公主有啥心事都写在脸上,但好哄。凌如玉呵呵一笑,“办差是正事,自然耽搁不得。等本将军忙完了,一定好好陪公主你们好好游玩,顺便给三位亲爱的大美人选几样称心的胭脂水粉,让你们的盛世美颜青春永驻、风采照人。”
凌如玉一句漂亮话,让公主明黛容的表情立马松动。她掩嘴娇笑道:“嘴上说得好听,那就看你行动喽。”
“这趟差使大概要忙个三四天。四天后,本将军说到做到。”凌如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回到地球北京拍戏一个月,相当于龙羲上一天半,加上零零碎碎其他事,趁着拍戏,凌如玉想和舒玥汐相处久一点,那么离开龙羲三四天,应该是足够的。
“呵呵这还行,本宫等着你啊。”明黛容笑眯眯地在凌如玉脸上啄了一口。对凌如玉,明黛容一如既往地那般甜腻。这让凌如玉心里十分受用,也让他内心始终洋溢着一股自信的底气。因为,无论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宇宙多么不可知,自己的命运多么不可控,他始终有明黛容和叶轻眉这样的大后方。
柳诗诗也是个处事练达之人,早安排了一辆看似寻常的马车在山庄里候着。不用问,她大抵也猜到凌如玉的心思,肯定不想大张旗鼓地去春潮别苑。毕竟凌如玉现在是天策上将,闷声找乐子、闷声发大财,最好。
离开那满院桃林的院子,江南的冬天还是有点清寒。柳诗诗披着一件白毛长貂,站在路灯下。烛光摇曳间,将她那张洁白的瓜子脸,映照得格外动人。
冷烟跟在凌如玉身后。柳诗诗看了一眼,道:“将军,上别苑,还得带保镖啊。”
“本将军的脑袋现在值点钱。”凌如玉微微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不过诗诗姑娘,请放心。暗卫们绝不会影响咱们找乐子的兴致。”
“这样最好。”柳诗诗稍稍拎起长貂的下摆,迈步上了马车。
柳诗诗仪态翩翩。那一转身,一抬腿的动作,都有难以言说的风情意味。这要么是天生妖冶,要么是后天的严格训练,才能有如此的仪态万千。凌如玉心里想着。
凌如玉跟着上了马车。冷烟在车下拱手禀报:“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
“去吧。”凌如玉摆摆手。
冷烟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茫茫暗夜中。这身法让柳诗诗也不禁感叹道:“将军身边真是藏龙卧虎,连个女侍卫都如此厉害。”
“若不厉害,活不到现在。”凌如玉淡淡地说。这话听似平淡,却藏着无数刀光剑影的汹涌与险恶。
柳诗诗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话若从别人嘴中讲出来,她怕是不信。但从天策上将凌如玉口中说出来,那种蕴含千秋的口吻,让她不由得不信,更为之微微一怔。柳诗诗放下轿帘,不动声色地往凌如玉怀中靠了靠,娇软地说道:“将军,今晚开心就好。”
妖冶的柳诗诗,软绵绵的身姿靠上来时,她脑子里闪现出呼延豹的身形。就在刚刚上马车前,病恹恹的呼延豹走进了那个桃林小院,一把将还在桃树下喝酒的柳诗诗拉进怀里,“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与坏消息。”
“说呗。”
“想先听哪一个,坏的还是好的?”呼延豹抓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桃花酿。
“随便你喽。别卖关子。”柳诗诗贴在呼延豹身上,手指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长发。自幼生长在都督家的豪门大院中,柳诗诗对什么好消息、坏消息并不感兴趣。
“好消息就是,我爹还不知道我刺杀那凌如玉。看来,凌如玉没打算追究此事。”
“那坏消息呢?”
呼延豹手上稍稍用劲,更紧地搂住柳诗诗,“那就是,我爹让我过来叮嘱你一句,要全身心地伺候好凌如玉。”
“噢,全身心地伺候啊。奴婢懂了。”柳诗诗应道。
呼延豹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脸上掠过,“可本公子舍不得你啊。”
“呵呵”柳诗诗轻笑道,“公子舍不下的,大概只有你的小妈们。”
呼延豹像是被人识破心思,放开柳诗诗,“小妈们只能算天边云彩,而唯有美人你才是离我最近的心头好。”
“公子真是看得起奴婢。那公子的意思呢,是让我伺候还是不伺候呢?”
“嗯”呼延豹沉吟一番,猛地点头道,“我爹说了,男人做事要格局大。”
“所以呢?”
“你还是伺候吧。”呼延豹说。
虽然呼延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但听到他这么说,柳诗诗的一颗心还是微微往下一沉,的确有点失落。
但没有悲伤,面无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句,“诗诗谨遵公子指令。”
而此刻,把自己的婀娜身姿,靠在凌如玉怀里,便是遵从都督父子。凌如玉的手不老实,在柳诗诗腰肢上掐了一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道:“大都督叮嘱你优待本将军。”
“看出来了?”柳诗诗没打算隐瞒。她知道瞒也瞒不住。
“这都看不出。我江湖上锦衣浪刀浪子玉的名号,岂不是白混了。”凌如玉笑道,“一个女人是主动,还是被动,即便是相同的肢体动作,那也有微妙的区别。再说了,诗诗姑娘自小养在挥金如土的风月场所,各种达官贵人都见过,见识和眼界还是有的。虽在风尘,但心气还是有的。本将军和你初次见面,怕是撩不动你阅尽红尘的心。”
“有何微妙的区别?”柳诗诗不禁问道。
“就比如现在。你虽然主动靠过来,但腰肢不柔软,微微有点僵硬,没有自然地贴过来。”凌如玉的手插进柳诗诗和自个身体之间那套缝隙,“这说明你潜意识中,是不情愿的,但却又靠过来。是你迫于现实而故意向我发出的一个信号而已。”
柳诗诗一看,还真是。顿时,嫣然一笑,让自己整个身心都松弛下来,贴得更紧一点,柔声道:“说不定,今晚,将军就撩动了奴婢。”
“撩不撩不重要。重要的是,都督既然吩咐了,本将军可以配合你,把戏做足,让你也好交差。”
“我看可以。”柳诗诗一歪头,闭上眼睛,靠在凌如玉肩上。这纷繁芜杂的现实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知此刻,柳诗诗心里到底是冷的,还是暖的。
其实那春潮别苑离翡翠山庄不算太远,隔着两条街。马车路过钰州城繁华的夜市,晃晃悠悠地走着。柳诗诗像是要睡着了,又像是努力去做一个梦梦里,生活是极美,极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