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个妖精,还玩技巧。
所以陈落败下阵来。
他抱着花蕊的身躯,柔软如棉,桃花香入鼻,引得少年情动。
花蕊身子轻松落在少年的怀中,脑袋落在少年的肩膀处,微微撕咬少年的耳朵,耳朵染粉,传来少年清冽而低醇的声音:“别闹!”
“哦!”
花蕊放在床上,两手勾住少年的脖颈,两人脸庞靠近,少年的眼帘中尽是躲闪,见少年如此,她一个使劲,陈落在她的身躯之上,听见她嬉笑声:
“我最喜欢的就是殿下这般唇红齿白,拘谨躲闪的少年郎模样,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兽。”
你是小兽,你全家都是小兽!
疯女人,就知道捉弄人。
“殿下,看来也不是不好女色之人,你的身子有反应了哦!”
“食色,性也!如果祸国殃民的花姑娘这般撩拨于我,我都没有反应,那我可能是真的有问题。”
花蕊闻言,翻身而上,衣裙凌乱,在陈落的心口画着圈圈,问道:“那殿下要不要吃了我呢?”
陈落眸影淡然,抓住她乱动的手:“花姑娘,吃掉美色的代价往往是巨大的,昔日有烽火戏诸侯,而我吃掉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幽王,是不是我整个靖王府都要赔进去呢?”
“殿下,为何不换角度想,如果我是真的喜欢你,而我也是真心愿意呢,你吃掉我也不过是一场欢愉呢?毕竟我现在依靠的只有靖王殿下呢!”
烛火摇晃,映照着花蕊言笑晏晏的模样,她骑身而上,陈落正色地回答道:“我是大燕的靖王,群臣中的大奸臣,为美色而亡我陈家,为美色而亡我大燕三十万将士,抱歉,无福消受,我不敢赌啊!”
花蕊眸影微微晦暗,凄惨一笑:“殿下,你我相识三年,你就从未信过我?”
“你说呢!”他微微一笑反问道。
虽然疑问句,其实早已在花蕊的心中是肯定句。
“殿下,还真是会欺负人,杀人诛心!那殿下从始至终信任的就只有红烛一人?”
“是。”
“还真是羡慕她呢!”
“花姑娘,天黑了,早点睡!”
她的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凝眸中满是凄色,陈落视而不见,推开她的身躯,为她盖上蚕被,他下床来到书房处,残卷烛灯。
他微微摇头,何苦来哉!
晨光曦微,他娘的,这么早就上朝,连懒觉都不给睡!
不行,我得实行改革!
花蕊一扫昨晚凄惨之色,华光异彩,在房间熏香朝服,随后来到陈落身前,整理衣襟,束发,一袭素白金蟒服,笑着说道:“一切皆可,望殿下早归!”
“好,花姑娘想离开靖王府随时可以,一切东西我已准备妥当,放在书房,大燕江山之内,靖王府可保花姑娘无忧!”
“殿下还真是细心呢!殿下若以后不想同房,分房即可,就对府内人说,对妾身心生厌倦,放心,侍妾与妓不会影响靖王的清誉,因为从来没有资格。”
陈落脚下微微一停,随后回答道:“好。”
他走出靖王府门,红烛一袭戎装站在马车旁,问道:“殿下,你与夫人没有同房,花夫人那般国色天香,而且屁股蛋子和胸也不错,一看就知道活也很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持住的,是个男人就把花夫人吃抹干净了吧?”
“红烛,你偷听我们讲话?”
“没有,我只是昨晚出来溜达时故意听到的。”
陈落气得头疼,算了:“去朝堂!”
红烛驾着马车,望着大燕皇宫而去。
朝堂之上,陈落一袭素白金蟒服,站在二阶高台之上,闭目养神。
龙初月则是一身黑金龙服,容貌精致无双,威严正派,正视群臣,余光落在陈落的身上。
这孙子竟然在朝堂上睡觉,太不尊重我了,昨晚去搞什么了,去青楼了!
这孙子去青楼,关老娘什么事情,祝愿他死在床上,最好是染病。
“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群臣微微伏首,异口同声地说道。
“众位卿家,不必多礼,平身!众多卿家,有何事要奏?”
只见一位手持白玉笏板的御史大夫刘光站出来,正色地说道: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要奏,微臣弹劾靖王殿下三大罪,罪其一,检阅兵甲时,越礼法;罪其二,结党营私,祸乱朝政,罪其三,豢养家妓,糜烂不堪,微臣恭请陛下褫夺靖王殿下所有爵位,押入天牢,等待三司会审。”
陈落站在上面,连眼皮都没抬,自入朝堂以来,这些弹劾不过是日常工作,家常便饭而已。
御史大夫,喷子嘛!要是不喷,怎么显得他们有存在感呢?
龙初月黛眉微皱,这御史大夫是傻子嘛!
你想在我面前争宠,我明白,可是你作死弹劾靖王,我也保不了你,还惹得我一身骚,关键是我还不能不回答:
“靖王殿下,可有什么要说的?”
陈落睁开眼眸,正色地说道:“回陛下,你可要微臣回答,那御史大人的命可是保不住啊!”
龙初月很是头大,这让老娘我怎么回答,进退为难。
要是御史大夫死了,我也不会有好名声,众位卿家会认为朕弃车保帅,御史大夫不过是我试探陈落的棋子,反正现在群臣现在都认为御史大夫是我的人。
要是御史大夫没死,算是我恶心一波靖王,肯定也是算在我头上,以后还不知道这孙子怎么反击呢?
“靖王殿下有话直说即可,按大燕律法,有罪罚,有功赏,天下一视同仁,庶民与天子同罪,无一例外。”
“御史大夫刘光出身河东刘家,靖玄二年,中二甲进士,而后进翰林院修笔,而后四十年,平步青云,靖玄四十三年,先帝任你为三品御史大夫,赐下竹玉印章,如今凤和三年,刘大人也是花甲之年,本该是乞骸骨的年龄,脑子却是不灵光了。”陈落口述生平地说道。
“靖王殿下,你到底想干什么?”刘光惶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