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惶恐,祈求陛下退位,还位大燕男儿。”那些老臣们纷纷跪着祈求道。
“你们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一群枯木败草,无一骨节矣。”龙初月冷眼看着那些跪倒在地老臣们,眼神肃杀。
而后尚书令上官谨老态龙钟,目光锐利地说道:“一群乱臣贼子,老臣依旧尊皇为陛下,我上官家誓死效忠。”
“臣沈剑南也是。”
“臣也是......”
宛王站起来,鼓着掌笑着道:“陛下,就凭这些土鸡瓦狗又能保护陛下到何时?没有靖王,你什么都不是。”
“可惜靖王被你杀死了。”
龙初月目光闪烁,冷哼道:“皇叔,你终于站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死到最后呢!”
“牙尖嘴利,等到西门与东门的宛王府兵与诸王府兵一进来,我希望陛下嘴还可以这般尖利。”
宛王与诸王站在身后,洋洋得意,龙初月不疾不徐,眉角渐冷地笑问道:“皇位只有一个,你们焉知宛王登基之后不对你们动手呢?毕竟在这燕都是灭掉你们最好的时机,一切都可归咎给死去的陈落。”
诸王脸色僵硬了几分,宛王正色地说道:“这是丫头片子的离间计,你们别上道。”
“丫头片子,你现在就只有一张嘴和这些无用的臣子,而我有禁军和宛王府兵,你拿什么和我斗!你今天必败无疑。”宛王猖狂地叫嚣道。
沐英径直走到宛王身前,正色地说道:“见过宛王殿下,臣已见证靖王陈落葬身在大火之中,侍卫红烛被臣斩杀,这是靖王府令与王印。”
“干得不错,靖王死了,接下来就到陛下了。”
听到这真正消息的大臣们看见那熟悉的白玉印章和黄金府令一片哗然,窃窃私语,真的死了,靖王殿下就这样死了。
那些宁死不屈的大臣们恶狠狠地看着沐英,出声道:“狼心狗肺的家伙,丧心病狂,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
“诸位大人,请你们到地狱里再去骂吧!”
“反贼,助纣为虐。”
“哈哈.......你们尽情骂吧!等到一会过去,你们再也没有时间开口了。”
宛王上前,走到高台之上,笑着问道:“陛下,如何,还不认输吗?”
“未到终局,朕为何言败?”龙初月霸气地反驳道。
“陛下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知道我来时,靖王说一句什么吗?只要不发生战争,陛下对我们诸王处置怎样都不会管,所以他死了。陛下,你现在还有什么,女卫?你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皇叔,你当真以为朕输了?”她出声冷哼道。
“哈哈..........”
“陛下,你以为你还有底牌吗?笑话!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在这,你拿什么和我斗?”宛王殿下大笑道。
随后满脸冰霜地说道:“陛下,你还是去死吧!”
远处传来纵马鸣,朝月祭坛之上的宛王殿下大喜:“陛下,你听见了吧!这是我的宛王府兵。”
“愚蠢!”
马蹄哒哒,如同洪流直下,一泻千里,一道单薄而冷冽的身影纵马而来,大燕铁骑迅速围住整个朝月祭坛,有些群臣瑟瑟发抖,黑压压大燕铁骑,让人胆寒!
陈落身骑白马,肩上挂彩,身旁人牵住缰绳,冷哼道:“宛王殿下,见到我很意外?”
宛王殿下脸色呆滞,颤声地问道:“陈落,你是人是鬼?”
“等孤上去,你摸一下就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早就死了,死在玄武门,沐英亲自告诉我的,你的尸体都被运到皇宫之内,况且昨天死了那么多人,你不可能没死。”宛王不相信眼前的陈落,歇斯底里地激愤道。
“是啊!为了你这个乱臣贼子,死了那么多人,孤和陛下不得不联手上演君臣离间的戏码,孤不得不假死,才能引诱出你这个老狐狸。”陈落冷厉地回答道,声音低醇而冷冽。
“你........哈哈.......”宛王一口老血喷洒在地,怒极而笑:“好!本王以为自己的计谋天下无双,原来这一切从本王进入燕都的那一刻早已谋划好。”
“靖王示好,参加宴会,朝堂口角,愤而离朝,私自调军,捉拿陈落,玄武门激战,陈落假死这一切都是朕和靖王在演戏,可惜是为了你这个野心极大的老东西竟然有这多人陪葬,你死不足惜。”龙初月狠厉地说道。
朝月祭坛下那些老臣在看见陈落进入的那一刻就已经心如死灰,再无侥幸。
宛王冷厉地说道:“陈落,那我诸王联军和宛王府兵呢?”
“你看看现在大燕铁骑挂的旗帜是谁?”
“朱雀铁骑!”
宛王后退了几步,冷声道:“原来你早就宛王府兵会埋伏烈虎铁骑,所以你明面上调动的是烈虎铁骑,实际是朱雀和烈虎铁骑同时调动,烈虎先示弱,勾引府兵,再由朱雀合围,联合绞杀,从而出现在朝月祭坛。
那你在皇宫的尸体是谁?”
“沐英!真的沐英在昨晚出去玄武门,被孤和红烛联合斩杀,再由人扮演沐英,带领禁军回到皇宫之中。
宛王,你败了,你大势已去,伏诛吧。”陈落狠厉地说道。
“哈哈.........陛下,靖王,你们为本王真是煞费苦心。”宛王此刻已是无力回天,底牌尽出,没有宛王府兵,他就没有了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