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时装还得配珠宝。
一回生二回熟。令梅提前找何公子借来几套首饰。何六爷的生日宴余波尤在,何向贤自然不会拒绝帮了他和他父亲一把的令梅的任何合理要求。
诸人打扮完之后,个个光彩明丽,看得傅倩倩一时怔忡,笑叹:“太美了。”
临行前令梅表扬了她一句:“做得很好。”
傅倩倩掩不住的惊喜,笑容满面的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令梅颔首。难怪冯瑞珠冒着可能的风险也要招揽她。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回到广州酒店,酒店的保安已经严阵以待。据说许家把广州酒家大堂给包圆了。今日来的宾客都是各方政要三军要员。
灵龄六人出现在大堂时,全场瞬间的寂静。
韩雪芬的眼睛都红了。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最后还是让她一飞冲天!
灵毓穿着精致的礼服坐在母亲身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笑脸不显得那么狰狞。她高考的分数远低于之前的预估,分数只勉强挤进了所普通院校。
她倒是憋着口气想复读。她妈却劝她:“咱们这种人家,学历只是敲门砖。不管你读哪所大学,都能稳进城市规划局。何况,你还能考研呢。”
灵毓这才歇了复读的心思。
她看了眼父亲。
曾经无比嫌弃灵龄恨铁不成钢的许江海,高兴得满面通红。在亲友同袍间穿梭。享受着众人的羡慕和夸赞。
“灵龄来了。”许江海几步上前,眼前一亮。“这几位就是你在一中的同学?都是人才啊!”
令梅几人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叔叔。
许江海目光忽然在轻雪的脸上逗留了片刻,似乎有些疑惑,笑问:“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轻雪微笑道:“我姓裴。裴轻雪。”
许江海眉头微拧,一时怔忡。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笑道:“哦。同学们随意坐。我带灵龄招呼下客人。”
说着他拉了灵龄连走边问:“这个裴轻雪,是哪儿的人?”
灵龄澹然道:“我交朋友不问出身。”
“那她父母呢?在哪儿工作?”
灵龄瞅她爹:“轻雪从来没提及过她父母。”
许江海脚步一顿。
不会吧?
他又问:“她今年考上哪所大学来着?”
“首都外交学院。”
“外交学院?!”许江海惊讶,“她想做外交官?”
灵龄敏感的问,“她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许江海摇头,“只是觉得她……长得有点像一个熟人。”
“谁?”
许江海笑了笑:“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灵龄心下了然。
刚进宿舍时她就发现轻雪的家庭条件应该极好。虽然她平时吃用非常朴素,但那是种见惯了浮华后的澹泊。三年舍友,若说和自己最对味的,还是轻雪。因为两人的眼界、思想和世界观相当的一致。
倒不是说令梅不如轻雪。相反,令梅就像个深渊,让她摸不到底。
她不由回头望向令梅。
她的舍友们并未被冷澹。反而不断的有人前来打招呼。令梅记性好,叫出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都是灵龄16岁生日宴会那天的客人。
萧令梅今非昔比。她的品牌服装店已经在广州打响了名头。是能够与皮尔卡丹决一胜负的国产高奢大牌。不知有多少记者采访报道过。但是令梅相当低调,从没透露过老板的身份。可她在两届广交会上的出众的表现,也早让她“草莓公主”的名号名扬一时。
这些前来招呼朋友大多数都是买过她草莓的客户。
令梅自然笑脸相迎。顺便连明年的草莓定单也应了下来。
就连生日宴上和灵龄最不对付的姜媛媛也没敢在今天给她们使脸色。不然少不得换来父母一顿对比和教训:看看人家的成绩,再看看你自己。还有脸显摆?
令梅微微挑眉。
既然灵龄的熟人都来了。段亦扬兄妹应该不会缺席吧?
空间内金元宝的雷达突然滴滴响起:“来了来了。那个姓段的离你只有五十米啦。”
令梅恍若无事的喝了口澄汁。
不一会儿,她就感受到几股目光的灼热得刺背。
段亦扬穿着军装,皮肤不知怎地晒成古铜色,风尘仆仆,和之前公子哥的模样大不相同。
段亦琳娥娜优雅的银色绣珠长裙,两人衣冠楚楚的跟随在祖父的身后,踏入了宴客厅。
现场响起鳞次栉比的招呼声:“段司令来了!”
段怀奇笑容满面的向诸人点头示意。握住了迎面而来的许将军的手。
“恭喜你啊老许。你家孙女出息了。家楣有光啊。”
许将军得意中还是带着谦逊的:“这才到哪儿呢?过几年再看看呗。”他瞅了眼老战友身后的亦扬,笑道,“哟,我孙女婿这是从战场上特意赶回来的吗。”
段亦扬适当的露出几分局促。
“爷爷。”灵龄清脆的声音响起。
亦扬眼睛一亮。
许灵龄这娇横的小丫头竟也出落得这般明**人了?
段司令也玩笑道:“哟。我那孙媳妇来啦!”
许灵龄扯了把祖父的袖子又嗔了许怀奇一眼:“段爷爷,我现在不是小孩子是大学生啦。你们不能老这么打趣我呀。”
亦扬微眯眼睛,心弦一松又有点儿不爽:许灵龄这三年未免变化得也太多。连他都不放在心上了。
两老家伙交换了个眼神。得,这事得慢慢再议了。
“好好好。”段怀奇轻拍灵龄的肩膀,宠溺道,“我们灵龄是大人咯,不能轻慢了啊。”
众人遂笑着入席。
亦扬轻轻挽住灵龄的胳膊,送上只纸袋子:“我和亦琳送你的礼物。恭喜你考进北航。”
灵龄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手,笑着向亦琳道:“肯定是亦琳姐挑的礼物。谢谢亦琳姐。”
亦琳惊讶于她对兄长的生疏冷澹。忙道:“你这回可猜错了。送你的礼物都是我哥亲自挑的。”
灵龄哦了声:“难得。”说罢笑道,“你们随意。我招呼客人去。”
亦琳瞪了哥哥一眼:“你什么时候得罪灵龄了?”
亦扬叹口气。跟上灵龄道:“灵龄,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灵龄目光清冷的瞥了他一眼:“有事宴后再说。我忙着呢。”
亦扬何曾被灵龄这般冷待过?本来就是有脾气的人,转身就去了妹子身边。
亦琳蹙眉问:“灵龄是吃了什么失心药了?怎么这样对你?”
亦扬扯了扯领带,不以为然的道:“小姑娘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亦琳脸色忽的一沉:“萧令梅?她怎么也来了?”
亦扬刹时呆住:她,竟然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