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半左右,四合院全院大会开始了,会场就放在中院,因为这儿的面积最大,在靠近垂花门门口的地方摆了一张四方桌,易中海在主位上坐了,刘海中坐了左上首,阎埠贵坐了右上首。
四方桌前面东西对放了两张长条凳,符景略和禹雅清、秦京茹坐了东边这一条,傻柱坐了西边那一条。聋老太太名义上和傻柱没什么关系,不好赤膊上阵和符景略唱对台戏,和一大妈一起在人群中散坐着,脸上挂着某种神秘的微笑。
何雨水已经识破了聋老太太的险恶用心,对和她关系亲密的自家傻哥哥越发的嫌弃了起来,自然也不会为了他和自己最喜欢的景略哥唱对台戏,她从家里带了一个小板凳独自坐在人群的角落里。
四合院众人有带了板凳过来的就在院子中间三三两两的随便散坐着,没带板凳的就四散在廊柱下面和各家门前的角落里看热闹。
刘海中抬起左手看看手表,对易中海和阎埠贵小声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开始吧?”
“好。”两人同时点头。
随后刘海中站起身,威严的扫视了一下四合院众人,大声地问道:“人都到齐了没有?”
“就差许大茂了。”长舌男胡明训回道。
“大茂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啊?”刘海中看向坐在人群中的娄晓娥。
“哦,我们家大茂今天电影院上晚班去了。”娄晓娥微笑着回道。
“行,我知道了,咱们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讲两件事情,这第一件呢,就是傻柱和符景略在前院公开打架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见了,影响很不好,
咱们今天就来议一议,这個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下边就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议。”刘海中边说话边做手势,倒颇有些小头头的风范。
易中海等刘海中落座,拿起面前的大茶缸轻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别的就不多说了,事情的经过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我问你,为什么要主动挑衅符景略?而且还先动手打他?”
“姓符的这小子在乡下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来欺骗我妹妹给他洗衣服做饭,我能不揍他吗?”傻柱理直气壮的回道。
“嗯,你妹妹给符景略洗衣服做饭这件事情是咱们的下一个议题,等下再说。现在事情很明显,是你先主动挑衅符景略,并且先动手打他,他一忍再忍,最后才被迫还手打你,我说的对吗?”易中海说道。
“没错。”傻柱倒也光棍,直接承认了,这事也没法否认,四合院的人差不多都看见了。
“好,还算有一个男人的担当,我现在说一下我的处理意见,鉴于整件事情都是你挑起来,你要承担全部的责任,本来是要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和公共厕所的,
不过你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教训,就不再做另外的处罚了。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上报到轧钢厂保卫科处理。”易中海盯着傻柱,沉声说道。
“嘿嘿,同意同意,我没什么意见。”傻柱刚想撩起裤腿和衣服准备卖惨时,一听这话,立马忙不迭的答应了,哪头轻哪头重他还是知道的,真要报到轧钢厂保卫科,他准得吃一个处分,以后工资也别想升级了。
“对于符景略,其实我还想表扬几句,他年纪轻轻的,遇到事情知道忍让,而不是一味地好勇斗狠,这种精神是很可贵的。鉴于他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动手反击,
而且下手还极有分寸,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的意见是不予追究责任。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呢?”易中海说完左右看了一眼刘海中和阎埠贵。
“同意。”
“没意见。”
“好。”易中海点点头,接着竖起了右手食指,继续说道:“我再补充一句,在咱们院里打架斗殴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和谁有什么矛盾,都不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是咱们院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往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直接报给工厂保卫科或治安所,让他们去处理。”
四合院的年轻人听了心中凛然,暗自告诫自己,真要和人干架也得跑到外面去,否则报到保卫科和治安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那我妹妹和姓符的小子之间的事情是不是也得说道说道啊?”傻柱心里很不爽,自己挨了一顿毒打,而符景略一点事情都没有,
现在就想看着他在这件事情上栽跟头,凭啥这小白脸这么有女人缘,未婚妻这么漂亮,还想着来撩拨自家妹妹,太无耻了。
“这正是咱们开全院大会的第二个内容,大家都知道,最近半个月以来,咱们中院的何雨水把自己的定量从她哥哥那里分出来了,天天跑到符景略家里去搭火吃饭,偶尔还帮他洗洗衣服。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很平常,根本用不着咱们来开全院大会讨论,但是由于符景略在乡下有未婚妻,咱们就来听听他们俩的解释。”易中海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尽量把事情往小的方面说。
众人听了一下子精神倍增,知道今晚全院大会的戏肉来了,都坐直了身子准备看一场好戏。
符景略轻抚了一下禹雅清的玉手,示意她安心,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四方桌前,微笑着说道:“各位街坊,这其实是个天大的误会,我和何雨水在半个多月以前就已经结拜成了异性兄妹,
之后她就跑到我那儿搭火吃饭了,偶尔也帮我洗洗衣服。我想这天下间妹妹和哥哥在一起吃饭,妹妹帮哥哥洗洗衣服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当然,我们俩也有错,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雨水,快过来,咱们现在一起给四合院的街坊鞠一个躬,让大伙做个见证。”说完不断的朝何雨水招手。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私下里议论纷纷,觉得符景略说的很靠谱。
傻柱听了顿时哑口无言,难怪自家妹妹那么生气,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傻事哟?和自己的义兄弟打架,还没打赢,太丢人了。
站在廊柱下的刘光天小声地对身侧的阎解成说道:“可不是吗?符兄弟的未婚妻这么漂亮,何雨水跟她压根儿没法比,符兄弟脑子进水了才会选何雨水。”
“这到也是,我感觉坐在符兄弟未婚妻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都比何雨水强一点。”阎解成摸着下巴,一双眼睛盯着秦京茹放光。
“我的乖乖,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成哥好眼光啊。”刘光天仔细的盯着秦京茹看了两眼,信服的点点头。
“嘿嘿,那是。”
“可她终究是个乡下姑娘啊,而且还很凶悍,你没瞧见她拿菜刀的样子,太可怕了。”刘光天现在也快到找媳妇的年龄了,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可惜我妈托人给我介绍了个姓于的姑娘,约了这个星期天见面,要不然莪肯定先去找这个小姑娘聊一聊。”
“唉,你爸虽说抠门了一点,对你们还是挺不错的,不像我爸,只顾着我们家老大,根本就不管我和老三的事情。”
“嘿嘿,彼此彼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坐在主位的易中海听了符景略的说词,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不用绞尽脑汁为他开脱了。
“好一招反客为主啊,真是个聪明人啊。”阎埠贵颔首赞许道。
“什么意思?”刘海中疑惑的问道。
阎埠贵微笑着摇头。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不对,你在撒谎!雨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你大胆的说,太太一定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