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燕谋看着孙女婿一脸惊疑的样子,缓缓的吐出三个字:“藏宝图。”
“藏宝图?!真的假的?”符景略惊讶的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禹燕谋无奈的双手一摊。
“这……”符景略顿时哑然。
“不过它是你奶奶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我估摸着八成是真。”
“我奶奶?”
“对,你奶奶真名叫沈玉茹,为了获得这份藏宝图,和你外祖父潜入了一家戏班当了坤角,她还有个艺名叫菊仙。”
“那这么说我奶奶的身份就比较复杂了,她是蓝堂(黨)的人?这这这……”符景略为自己的推测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用害怕,你奶奶民国十六年(27)就离开了他们,和我在乡下老老实实的种地为生,啥事也没干,再加上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公家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来。”禹燕谋见孙女婿惶恐不安,出言安慰道。
“那您?”
“你放心,我的身家是清白的,没有入过社团,要不然当年哪能划为中农。”
“明白了。”符景略顿时心安,接着说道:“那我奶奶拿到了东西怎么没交出去啊?”
“当然不能交啊?旧社会时局动荡,蓝堂又那么烂,哪里是能够救民于水火的?交了不就可惜了吗?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待时机了。”
“是啊。”符景略顿时对两老头老太太肃然起敬,能时刻想着老百姓,几十年如一日的保守这個秘密,接着问道:“那解方后您怎么不?”
“我也不知这东西是真是假,也没法去查找,而且我的身份是乡下种地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交出去麻烦可就大了。”
“确实。”符景略点了点头,接着苦笑的问道:“您难道不怕我……”
“哈哈,我的眼睛是不会骗我的,你的品行我看的一清二楚了,和我禹家是一条心的,这个东西你收好,去找找看,找到了就老老实实的交给公家。”
“交给公家?”
“没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肯定比我懂,这些东西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的,如果起了贪念反而会招来祸患,不如老老实实的交给公家,给自己换取一条光明的前途。”禹燕谋恳切地说道。
“我明白了。”符景略郑重的点头,接着问道:“爷爷,那这份藏宝图有没有一个大致的范围,要不然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和你奶奶年轻的时候找过一阵子,大致的范围在锣鼓南巷一带,它过去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地方,挤满了达官显贵,东西说不定就藏在某一座院落里。”
“锣鼓南巷?锣鼓南巷!”符景略不断的咀嚼着这四个字。
“怎么了?”
“没什么,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锣鼓南巷95号。”
“是吗?那就太好了,往后也方便你慢慢的去查找了。”
“嗯,对了,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就咱们三个了,你老丈人我也没告诉,告诉他了反而会起不必要的麻烦。”
“明白。”符景略点点头,把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装进挎包里,突然脸色剧变,小声地说道:“爷爷,这事最起码应该还有一个人知情。”
“谁?”
“我奶奶的上级啊,总有人给我奶奶派任务或者接头啊。”
“咝,我好像听你奶奶提过一嘴,当时是你外祖父去领的任务,往后接头也是他一个人去的,完成任务之后你外祖父就没了,你奶奶也就和他们断了联系。”禹燕谋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这么说我奶奶没见过这个上级了?”
“没见过。”
“那莪奶奶知不知道这个上级的情况?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嗯,你外祖父曾经和你奶奶提过,她是个女的,年龄嘛和你外祖父差不多,如果她现在还活着,差不多也八十多了。”
“她叫什么?您知道吗?”
“你外祖父没告诉你奶奶,只说了她的代号叫‘小太平鸟’。”
“小太平鸟?名字好奇怪啊。”符景略嘀咕了一句。
“是有点,好了,我和你奶奶知道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了,做事的时候注意保密,交东西的时候也要找信得过的人,还要想办法把咱们家从这件事情上撇清。”
“明白,到时候我真找到了就说是偶然发现的。”
“对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老丈人估计套好了驴车在院门口等着呢。”
“诶。”
……
四十多分钟后,符景略领着怯生生的禹雅婷和禹雅茜小姐妹俩回了四合院的家,自然受到了媳妇禹雅清和秦京茹的热情欢迎。
本想拿出藏宝图来研究一下的,可家里人多眼杂,时机不对,想了想,将它从挎包里掏了出来,藏在衣柜里的隐密格子里。
“媳妇,我去一下晓娥姐家,马上就回来。”符景略笑着对正忙着打水给两个妹妹洗脸的禹雅清说道。
“好啊。”
符景略慢悠悠的朝娄晓娥家走去,经过中院的时候故意朝傻柱家门口瞅了两眼,只见伏恒美坐在门口一板一眼的纳鞋底,额头上泌着些许细汗,加之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她的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叫做风情或者欲望的东西,
难怪傻柱这个从母胎里就单身的老光棍经不起诱惑(傻柱:拿这个考验厨子,哪个厨子能经的起这样的考验?),不管不顾的也要娶她,而且还知道保密。
符景略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心思去和她搭话,径直朝娄晓娥家走去。
伏恒美做鞋的时候一听到中院有动静,眼角的余光就会瞥过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这会儿她的位置还很不稳固,甚至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一个讨厌她的莫名其妙的老太太,
一个知道她底细的许大茂,一个有可能猜到她底细的符景略,特别是前两个,这让她有种如梗在喉的感觉。
刚才她听到脚步声就瞥见了符景略,故意没抬头和他对视,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打交道,这会儿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始琢磨起如何对付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太和许大茂。
符景略走到娄晓娥家门口,见其坐在饭桌前看书,右手拿着仕女扇时不时的扇两下。
“晓娥姐,又看书呢?”符景略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笑着说道。
“哦,是你啊,快进来坐。”娄晓娥微笑着对符景略招了招手。
“诶。”
“找我有事啊?”
“没事,就是过来和您聊聊天。”符景略在娄晓娥对面坐好。
“咯咯,我可不信,你想聊天找你的小媳妇就好了,来找我干嘛?说吧,什么事?”娄晓娥轻笑了一下。
“还是瞒不过您的火眼金睛啊,是这样的,下学期开学时我的两个妻妹一个要上高中,一个要读初中,平时在家里穿的破旧一些倒也没什么,
可毕竟往后要到大地方去读书了嘛,我准备给她们姐妹俩准备两套体面一点的衣服,这样她们在学校里也能更自信一些。”
“明白了,你是想要从我这里弄点布票?”
“嘿嘿,咱们院里我只能来找您了。”符景略谄笑的说道。
“嗯,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娄晓娥说话间竖起了一根手指。
“什么条件?”
“我感觉你的双节棍舞起来挺好玩的,你有空教教我好了。”
“这这这,我帽哥知道了还不得恨死我。”符景略脑海了浮现出娄晓娥从知性眼镜娘化身双节棍高手,那画面太美,不敢想像。
“你管他干嘛?你就说教不教吧?”
“好吧,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答应了。”符景略咬牙说道,说不定娄晓娥学了双节棍之后日子还好过一点,最起码许大茂以后想家暴她还得掂量掂量一下。
“诶,这就对了嘛,你想要多少布票?”
“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我哪有这个本事?说个底数吧。”
“嗯,80尺怎么样?”符景略决定狮子大开口,右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不行,太多了,我只能给你50尺,还有,你得给钱,要不然我爸妈那里没法交待。”
“没问题,不过这可不算拜师费啊。”
“你还想要拜师费?”
“那当然了,祖传的手艺,不收钱怎么行?”
“咯咯,好,你想要多少?”娄晓娥轻笑了一会儿,说道。
“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行,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这就回娘家一趟。”
“不急不急。”符景略假惺惺的说道。
“今天正好趁着我家大茂值班,我帮你把事情弄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谢谢晓娥姐。”
“走吧,我要锁门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