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看着秦淮茹一脸没有自信的样子,笑着鼓励道:“秦姐,没有哪个裁缝天生就会做衣服,凡事总有第一次,试试看吧,衣服做坏了改一改就是了,我绝不找你赔。”
“我也一样。”于海棠微笑着点头。
“这……好吧,我试试看。”秦淮茹听了信心大增,有些跃跃欲试了。
“诶,这就对了,做衣服也是可以慢慢练出来的,熟能生巧嘛。我有一位很熟的老师现在调到一所大学里当教授了,他人面广,我去请他帮你找找关系,
看能不能办个化学纤维工学院夜大班的旁听证,你去听听那里的服装设计课,说不定也能开阔一下眼界,提高缝纫水平。”符景略笑着说道。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秦淮茹现在也很渴望提升自己,可惜没人引导她,她现在的学徒工做的就很吃力。
“不用,你就先熬個几年,等棒梗长大了,如果他能考上中专或者大学你就熬出头了,如果考不上,供他读个高中也好,
等毕业之后就可以接替你来轧钢厂上班,他有个正式的工作就不愁找媳妇了。到那时候你的裁缝水平也已经很高了,完全可以靠在家里给人做衣服维持体面的生活。
小当和槐花都是俏俊姑娘的胚子,你好好的供她们读书,等将来长大了也不愁找个好婆家,你这一辈子也就算功德圆满了。”
符景略一番入情入理的话说的秦淮茹怦然心动,她自从没了男人之后就一直处在迷茫之中,不知道往后的人生路该怎么走,她心里面一直有个巨大的隐忧,孩子们长大了该怎么办?她家里有那么多人,就只有一份保命的工作。
符景略的话等于给她黑暗的人生道路点亮了一盏明灯,她现在就能清晰的看见自己前方的道路也是一条光明大道,心里对符景略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真心谢谢你,景略。”秦淮茹低头对符景略致了一礼,发自肺腑的说道。
“不用,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远房表姐么。”符景略笑着点头。
周围同情秦淮茹的工人们听了也暗自点头,对她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心生欣慰,这会儿轧钢厂的工人们大部分都很正直,偷奸耍滑、心思不正的人是当不好轧钢工人的,因为严酷的环境很快就能把他们淘汰掉。
“工人兄弟们,我在这里再喊个话,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和我姐打交道,不要老想着摸个手啊,撩一下屁股什么的,那很不道德。
如果让我知道了,后果就很严重了,我在咱们厂可能办不了你,可你只要出了咱们厂的门,我打你两记闷棍还是可以的。
至于我有没有这个实力?可能傻柱最有发言权了,我一两分钟就能让他躺在地下不能动弹了。”符景略大声说道。
排队的工人们听了窃窃私语,表示很怀疑,好在人群中有两个和符景略住同一个院子的工友,这会儿正绘声绘色的描述那天傻柱被打的光辉事迹,人群中好些个人的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傻柱在前面排队领了他的九级炊事员31块钱(65年8级)的工资,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连忙循声找来,
见是符景略,讨好的说道:“我说这里怎么热闹呢?原来是你在这儿,我说兄弟,你放大话就放大话嘛,不要把我扯出来鞭尸一顿啊。”
周围的人听了心中一惊,傻柱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由的对符景略高看了三分。
“哦,对不住对不住,我下次一定注意。”符景略笑着说道。
“诶,我也说一句啊,秦淮茹也是我姐,往后符兄弟打闷棍的时候也有我的一份。”傻柱这会了不傻了,知道和符景略站在一起捞回点名声了。
“主任,这秦寡妇往后有两个人护着了,您以后得小心一点。”站在郭大撇子身后的人附在他耳旁小声地说道。
“切,我会怕他们。”郭大撇子故作不屑的说道。
符景略接着高声说道:“工人兄弟们,我再补充一句啊,如果你们真喜欢我姐,那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她好了,她今年虽然快30了,但长的还算好看吧,打个比方,咱们的厂花于海棠同志可以评个100分,那莪姐怎么都能评个90分吧。”
于海棠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感觉长得英挺的符景略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至少说话很动听。
“你就给我胡诌八扯吧。”秦淮茹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符景略的胳膊。
“我怎么感觉可以打99分呢。”傻柱腆着脸大声说道。
“傻柱,99分太高了,95分差不多了。”人群中还真有秦淮茹的爱慕者。
“哈哈。”工人们都乐坏了,开始兴高采烈的讨论了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给女人相貌评分的方式,后来这一行为迅速风靡到了整个轧钢厂。
符景略微笑着摇头,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至少给秦淮茹提供了一个相对良好的环境,往后她也能够安心的工作和生活了,七七八八的心思大概也会少一些吧。
“兄弟,真有你的,这事办的漂亮,哥们服。”傻柱笑着对符景略竖起了大拇哥。
“哈哈,还好了。”
“兄弟,哥们还有一事相求。”
“哦,你说说看。”
“你等下发工资的时候就能领到8月上旬的肉票,能不能借给我?”
“还是为结婚请客的事情?”
“对呀,上个星期天我没有借到肉票,请客的事情黄了,咱们院的人背地里指不定在笑话我呢,我这个星期天肯定得把它办成了,要不然我这面子往哪搁啊?”傻柱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老脸。
“嗯……是这样的,兄弟,我现在还欠季仓满一张肉票,已经欠了快半个月了……”符景略听完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哦,那就算了。”傻柱颇有些失望。
“等等,兄弟,我话还没说完,我先把肉票还给季仓满,你再去找他借,到时候不就有三张肉票了吗?”符景略没说自己待会儿还有许大茂孝敬的两张肉票,自己还得招待好禹雅婷和禹雅茜姐妹俩。
“可是,我和他的关系很一般啊。”傻柱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和院子里人的关系都很一般。
“这样吧,我去替你说说,他肯定借,他家现在不缺油水。”
“那就太谢谢你了。”
“傻柱,我家有5张肉票,我可以借给你。”秦淮茹站在身旁听了,觉得现在是还傻柱一点人情的好机会,她还是很感谢傻柱这半年来的付出的。
“不用不用,你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正是缺油水的时候,我哪能朝你家借肉票啊,而且我这肉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呢。”傻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请三四桌客的话怎么也得三、四斤肉吧?那这么多肉票你怎么借得到啊?”秦淮茹问道。
“嘿嘿,我已经在我们后厨借了五张,符兄弟帮我搞定了三张,我再去找三大爷,他家有六张,老太太手里有一张,我再请她帮我从一大爷那里借两张,加上我和雨水的两张,差不多就齐活了。”傻柱掰起手指算起了细账。
“嗯,你最好还得搞点鸡蛋才行啊。”秦淮茹说道。
“嘿嘿,你忘了我媳妇就是乡下的,到时候买点鸡蛋根本就不是个事,我再买四只线鸡,保证到时候让咱们院的人震一大跟头。”傻柱洋洋得意的说道。
“兄弟,你策划这些事情确实能行。”符景略笑着竖起了大拇哥。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