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
密林重重。
树木摇曳。
一只雀鸟展翅飞行,穿过重重山林,巡视四周。
唐离踏立在崖石上。
与青雀心意联系。
山林之中,青雀也是最好的侦察者。
“王叔,我会找到你们的。”
看向山林,唐离口中低语。
……
……
与此同时。
一座山村里,正经历着一场屠杀。
汹涌火焰。
鲜血遍地。
屋舍焚毁,原本平静、安宁的村庄,已经变成了废墟。
血泊之中,尸体堆叠。
“收了多少人?”
一位高大兽袍凶匪,端坐在战马上,从尸体上拔出染血的铁矛,眼神巡视着村子,问道。
“禀三寨主,共二十位青壮。”
“十二位女子。”
“及十多位孩童。”
一位凶匪汇报道。
只见村子里,凶匪聚集,一些村民被捆缚在一起,装载在木笼囚车里。
“不错。”
兽袍凶匪看了看木笼囚车,狞然一笑,言道:“这批人,该能值一笔不错的价钱了。兄弟们,好好干,到时,什么钱财,女人,全部都少不了!”
“嗯?”
突然,他仿若察觉了什么,向上看了一眼。
天空中,一只青雀飞旋。
“什么人?”
与此同时,有凶匪蓦地喝道。
兽袍凶匪眼眸一凝,循声望去。
村子里,不知何时,一位少年,已踏步而至。
少年背缚骨刀,眼神清冷。
“小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想死吗?”
一位凶匪向着少年踏出。
少年看了看凶匪,又看了眼村子里,遍地鲜血、屠戮,伸手握住了骨刀。
嗤--
鲜血飚溅。
凶匪身躯仆倒在地,毙命而亡。
“怎么回事!?”
“杀了他!”
四周凶匪口中狂喝,向着少年围攻杀至。
唐离轻拧手腕,鲜血顺着骨刀滴落,对着凶匪,踏步而出。
……
数刻后。
一切,重又变得平静。
少年手握骨刀,踏立在鲜血之上。
“你到底是谁……”
兽袍凶匪跪倒在地,看着唐离,一脸不可置信。
他双手捂着咽喉,但根本止不住鲜血,如同涌泉不断淌落,染红衣袍,及地面。
兽袍凶匪仆倒在地,就此毙命。
【源气+5】
【源气+5】
【源气+10】
【源气+10】
……
【源气+35】
“呼--”
唐离轻吐了口浊气,收起骨刀。
这些凶匪,来自一座名为“乌蛟”的山寨。
眼前的兽袍凶匪,乃是乌蛟寨三寨主。这座山寨,不仅烧杀抢掠,而且也是人贩,掳掠山中村民,青壮男子、少女,及孩童,售与奴隶黑市,贪婪嗜杀,恶行累累。
石村狩猎团,也因此遭难被擒,如今,正被囚禁在乌蛟寨之中。
“乌蛟寨……”
唐离背缚骨刀,踏步而出。
身后,被解救的村民跪地叩拜,感激道谢。
……
……
风鹰岭。
险峻山崖上,一座山寨坐落,如同凶兽踞坐,幽暗,而又压抑。
唐离踏立在树上,看着乌蛟寨。
据凶匪交代,乌蛟寨有一位寨主,两位副寨主,凶匪一百二十多人。三位寨主之中,大寨主傅骁凶悍残暴,一身武学修为,已然达到铸身七重,距离八重,也已相差不多。
这意味着。
若想营救王雄及石村狩猎团。
唐离至少需面对--
一位铸身七重后期的凶匪寨主。
一位副寨主。
及上百位凶匪。
乌蛟寨上空,青雀正在飞旋。
唐离眼眸微闪。
他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个计划。
旋即,他戴上了一张面具。
面具采用兽骨制成。
雪白。
清冷。
么得感情。
……
夜幕降临。
乌蛟寨场地上。
一座座囚笼搁置。
笼子里,囚禁、关押着许多山村的青壮男子、少女及孩童。
石村狩猎团的人,也在里面。
王雄被囚禁在一座木笼里,发丝披散,衣袍破碎,染满了斑驳鲜血,捆缚着铁链。
“娘亲,我好饿……”
一座囚笼里,一位孩童喃喃道。
“乖,忍一忍,很快就会有吃的了。”
一位女子安慰孩童道。
“娘亲,我们会被带去哪里?”孩童问道。
女子默然。
如今,她们被囚禁在此,她又怎会不知,她们面临的,将会是何等命运?
她们将会被售与黑市,任人挑选。青壮男子遭受奴役,女子则沦为玩偶。境遇好点的孩童,或许会被一些人家收养,但更多的,将遭受圈养、训练,直至日后,成为敛财玩乐的工具。
女子又怎能忍心,将这些,告诉孩童?
“嘿嘿,你们,当然会被带去好地方。”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一位凶匪拎着酒袋,歪歪斜斜地来到木笼前,看了眼女童,咧嘴狞笑道:“说不准呀,你就被某个大户人家看中了,从此住进豪门大宅之中,可不比现在强多了?到时,你只怕还得在心里,感谢我们呢!”
“啧,长得还不错。”
言语间,凶匪打量着木笼里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淫邪、幽然,笑道。
“你,想干什么?”
看着凶匪的眼神,女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干什么?”
“你说呢?”
凶匪伸手探入笼子,抓住女子衣襟,冷笑道:“识相点,将老子伺候得舒服了,或许,我还能照顾照顾你,让你之后,能发配个好地方。”
“而且,你也不想你的孩子,会有什么事吧?”
“我……”
女子神情变得绝望、无助。
“咦?”
突然,女子怔了怔。
好像看到了什么。
“怎么……”
凶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去。
但他看到的--
已只有一柄骨刀。
嗤--
鲜血溅洒,凶匪瘫软跪地,眼神中,带着困惑,及愕然,就此毙命而亡。
【源气+15】
骨刀。
少年。
重又隐没于黑暗中。
……
乌蛟寨,岗哨。
嘎吱。
嘎吱。
一位凶匪拎着灯盏,踏步而行。
“咦,今天怎么这么敬业,没有嚷嚷着要换岗?”
凶匪准备前来换岗值勤。
“什么!?”
然而,踏入岗哨,凶匪猛地怔住了。
岗哨屋舍里,一片死寂。
驻守的凶匪,仆倒一地,眼眸中,带着惊愕,及不可置信,已然身死,再也没有了声息。
乌蛟寨的岗哨,早已被端了。
一场缉杀--
清冷。
而又平静。
正在笼罩乌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