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章 祸乱平息,神魔大战,修为破境!【六千字大章求订阅!】(1 / 1)钱途堪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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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华云飞和戴宗在观战,他们早就知道方元的真正实力,但仍是难掩脸上的惊色,这样强绝的实力令人震撼。

“方先生的步法似乎有点熟悉。”华云飞眯起了眼睛。

他意识中的海量信息层层筛选,最终定格在了鲁东东的身上。

“方先生要是能留在华家,那该多好啊!”

华云飞知道这不可能的,天才都是傲然的,不可能久留一地。

“要尽量与方先生交好,今后他就算离开华家,也能记挂着些情分。”

方元的实力和天赋都摆在这,未来不陨落,定是如真龙一样的人物。

华云飞能以先生尊称方元,可见已然被深深地折服了。

画面一转。

战场上,方元身后等人正准备摩拳擦掌,赫然发现战斗已经快到尾声了……

有方元这个“先驱”在,能落到他们身上的箭失那是少之又少。

“大伙儿都加把劲,尽量帮方先生分担点压力。”

兴许是被方元激到了,众人都爆发出了十二分的干劲,杀得对面丢兵弃甲。

这些人都是身处武道极限的强者,实力之所以看起来弱,那是对比方元而言。

实际上,武道极限放在宛州府城,亦是少有的高手,而搁在清河城那样的小地方,直接可称无敌。

“立刻调动战阵。”秦跃下达命令。

一个小型的战阵由五百人组成,训练有素,可攻可守。

秦跃招呼华天生很快就进入了虎啸营将士的腹地,准备钓鱼。

“不惜以身为饵,够狠!”方元眸子微动。

方元注视着远处的动静,速度不减,想要在华天生进入战阵前将他擒获。

以他的实力,全然可以避开战阵,但对方显然是料到了这点。

冬…锵锵…

方元踏步而来,战阵已成,盔甲清脆地响动着,兵刃嘶鸣,气势浩荡。

休…轰…

方元左手握拳,右手挥刀,气血狂涌,如同真龙咆孝,长林拳法大开大合,在这样的场合恰好能爆发出最大的威力,拳劲轰然,宛若能击碎虚空,挡在战阵前的三十多号人相距甚远,依旧是跟多米诺骨牌一样纷纷倒下。

方元脚掌轻点,摇曳着身姿,很快就越过了战阵的区域,直取华天生。

“天生,你先入战阵,我拖住他。”

秦跃轻叱,身着厚重甲胃,但身躯依旧灵活,挥动一双铁拳打去。

方元面露不屑,发出冷哼,蓄力握拳,重重地砸向秦跃的脑袋,发出爆鸣。

秦跃久经沙场,战斗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他迅速将手臂横档在前,护住头部。

彭…卡察…

两相碰撞,秦跃如同被抛出去的沙包,清脆的骨裂音响起,身体倒飞而出,划过曲线,径直坠落在地!

只消一击,秦跃落败!

看到这一幕,虎啸营众将士的内心都动摇了。

相反,紧随方元其后的华家众人,个个神色振奋,激动不已。

“放箭!”

秦跃很快起身,强撑着体内翻滚的伤势,发出命令。

虎啸营的将士见秦跃“安然”的模样,战意大起,在扬起的灰尘中咆孝。

休…休…休…

无数的箭雨垂落而下,宛若银河瀑布,端的是美丽动人,但其中藏着滔天的杀机!

方元意念一动,真气弥漫而出,形成薄纱,浑身散发着澹澹的金芒。

他直接无视箭雨,挥动银刀,迸发出惊人的刀气,直取华天生。

这一切看似很久,实则都电光火石间。

刀气震鸣的那一刻,华天生已然遁入了战阵中,强劲的刀气亦是被无数个手持特制铁盾的兵士挡下。

“战阵自成一体,变幻莫名,要想破阵,只能屠光他们!”

方元的眼前有两个战阵,人数都在五百人,彼此间相互挪动,时而交汇,时而分散,很难摸清轨迹,而华天生就藏于战阵中。

如今在战阵外,方元还占据着主动的地位,可进去之后,他就被动了。

方元眸子一冷,时间非常宝贵的,容不得浪费。

他握紧银刀,气势凝聚,逐渐飙升,衣袍无风自起,眼中杀意乍现。

“来人,将那两个人的头颅,给我丢出去。”

华天生见方元迟迟不入阵,当即命人将先前在草堂村斩杀诡物两人的头颅扔了出去,试图激怒方元。

方元气息一滞,眼中的杀意愈发浓郁起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屠光这些人。

方元孤身冲入战阵,面对无数刺来的兵刃,丝毫不憷,挥手就将其轻松斩断抬,抬手间就施展出数道骇人的真气,拳劲如龙。

眨眼间的功夫,地上又多了三十多具尸体。

若非这些兵士身着特殊的甲胃,死去的人数怕是还会翻一番。

“他的真气不会消耗的吗?”

外面,秦跃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

战阵的最大优势,就是耗字决,先天大宗师身处里面,亦是难以脱身。

“照这个样子,所有人都会被他屠光的。”秦跃心生胆寒。

秦跃思绪飞快转动,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计策!

“来人,立刻将草堂村的所有民众斩杀,填放石灰坑,焚烧祸乱源头!”

杀戮依旧继续,而草堂村的东南位置,赫然出现了滔天的火光,逐渐蔓延。

方元脸色渐冷,握刀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看着远处的火光,神情大变。

“他已经快到极限,杀了他!”

华天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知道是秦跃采取了行动。

“要想迅速解决战斗,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方元反手一转,两个充斥着惊人诡异的珠子浮现在手中。

连续斩杀了两三百人,方元的状态确实不在巅峰,继续下去,能杀得干净,但草堂村的惨象就成定局了。

“住手!”

恰逢方元想要动用诡诞时,一道身着红衣的男子到来。

他用真气裹挟着声音,顷刻间传遍各处,低沉且厚重,极具震慑。

“明镜司的红衣掌使,他怎么来了?”

秦跃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脸色微变,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谁是这支军队的将领,立刻给我过来。”

红衣男子居于高处,目光在下方掠过,先天大宗师的气息展露,澹澹道。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秦跃所在的位置,显然意有所指。

“末将秦跃,见过掌使大人!”

秦跃迟疑片刻,数个呼吸间来到了红衣男子的面前,躬身行礼。

“是谁给你调动军队来祸害百姓的权利?”红衣掌使沉声道。

秦跃额头上沁满冷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神色紧张。

“即刻收编军队,返回宛州,我会亲自去拜会宛州驻将的。”

秦跃面露迟疑,上有军令,下有明镜司,被夹在中间,简直是两边为难。

“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红衣男子手持掌使令,语气微怒,轻喝道。

“还请掌使大人恕罪,我这就去办。”

明镜司有督令天下的权利,红衣掌使手持令牌,甚至能调动地方小规模军队,现在眼前的这位红衣男子,才是秦跃的顶头上司,忤逆这位,他现在就算被杀,也不会有人替他出头,上面的人更是避之不及。

不多时,秦跃发出了一道道命令,兵士渐渐回退,战阵亦是散开。

“明镜司,呵。”

方元看了眼上面的红衣男子,嘴角着一抹冷笑。

明镜司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伟光正,如今不过被形势所逼,迫不得已罢了。

“秦跃,你什么意思?”

没有战阵的保护,华天生什么都算不上,只能无能地发出狂怒。

“我们该走了。”秦跃目光凝重,沉声道。

华天生神色疯狂,大功将成,他却要放弃,如何接受得了。

秦跃冷眼看着华天生,没有对他的辱骂进行驳斥,只是澹澹道:

“如果继续下去,就连何将军都有可能被牵连,被明镜司盯上!”

秦跃将何武搬出来后,华天生顿时如同一个斗败的公鸡,耷拢着脑袋。

家主之位,彻底与他无缘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新客卿,华天生心中悲戚。

虎啸营撤走后,方元自然不会揪着华天生不放,即刻让华云飞等人出来,组织力量前往草堂村救援,尽可能减少损失。

红衣男子看了眼方元,两人视线在空中稍稍接触,无端地碰撞出火花来,气氛颇为诡异,彼此都无言,片刻后,红衣男子离去。

“红衣掌使为何会突然现身此地?”有人好奇道。

“这不重要,幸亏是明镜司出现,草堂村才能幸免于难啊!”

这话一出,戴宗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们以为明镜司会这么好心?”

闻言,华云飞瞬间将目光望向了戴宗,他本就觉得明镜司的人出现有些蹊跷,如今看来,戴宗似乎知道内幕。

“戴前辈,能否细说下此事?”华云飞问道。

明镜司向来都不会掺和到势力的斗争去,更加不会干涉他人内务,如华家外戚一脉和主脉的争权夺利,明镜司门清,这么多年积累下的名气,可不单是皇帝赋予的权利,还有精准把握的分寸。

要说明镜司心系天下苍生,骗骗普通人还可以。

戴宗犹豫片刻,将目光望向了方元,得到他的示意后,方是说道:

“数天以前,方先生让我前往附近的各大城池,将华天生的所作所为尽数公之于众,已然掀起了很大波澜,算算时间,府城那边应该有所行动了,但没想到明镜司的人更快。”

华云飞思忖片刻后,露出恍然的神色。

“明镜司重视天下的秩序,奉行皇权至上,华天生的作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影响到了王朝的统治,故此会果断出手。”

方元看着华云飞眼中难以散去的忧色,澹澹道:

“明镜司知道进退,不会以这件事来对付华家的。”

华云飞一愣,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先生以这样的手段对付华云飞,势必会遭他的记恨,乃至外戚一脉的针对,我担心他们今后会不择手段的报复。”

方元没想到华云飞担忧的是他的安慰,不禁莞尔。

“无妨,外戚一脉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我都接着。”

华云飞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华天生的阻拦,这次祸乱要想平息下去,还是比较容易的。

众人深入草堂村,在华云飞有条不紊的部署下,情况很快就控制下来。

“乡亲们,你们这是何意?”

方元等人走在村中小路上,所见之村民,无不是恭敬地跪伏在地,无比虔诚。

“要不是诸位大人,我们草堂村恐怕早就成为废墟了。”有个年迈的老者,声泪俱下地说道。

村民都很感激方元等人的付出,自发地做了这一切。

“这位大人,我们有件事想要和您商议下。”

年迈的老者忽然将目光望向了方元。

方元微微一愣,跟着老者来到了一个祠堂。

老者脸色极为郑重,向着墙上的牌位连连鞠躬行礼,而后抬起一个蒲团,取出了下面藏地砖下的石盒。

“大人,您不求回报,连续挽救我们草堂村两次。”

老者两手捧着石盒,恭敬地递到了方元的面前。

“此乃先祖所留,传承多年,如今就赠予给大人了。”

方元微微颔首,他受之无愧,将石盒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颗种子。

种子呈现灰褐色,外表和普通的小石子相似,若不仔细观察,真不一定能认出这是颗种子。

“老先生,能否详细地说下,这到底是何物?”方元询问道。

他用元神细细感知,乃至捕获之眼探寻,可以确定种子已经是没生命特征了,一颗已经石化的种子,莫非还能开花结果不成?

方元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先祖留下的训戒中,让我们将它置于向阳处,每天浇水三次。”

老者轻叹道:“前人这样做了很多很多年,可它都未曾发过芽,更别提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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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你们老祖留下的石种,本身就有问题。”

方元知道这样说可能会有些冒昧,但他目的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

这颗石种,起码存在现世中有五百年的光阴,却能做到不朽,确实特殊。

老者本想反驳,但想到往昔平白做出的无用功,最终化为一道叹息。

“据老祖所留,种子是从一株神秘的植被上所得,那株植被有着滔天的伟力,轻易可杀武道神话。”

“你知道武道神话?”

方元哑然,他确定老者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但应该很厉害吧。”老者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

“多谢老先生的赠礼了。”

这颗石种透着神秘,如果能让它生根发芽,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这是我个人的心意,祝草堂村早日重建。”

方元取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老者见状,连忙推辞。

“大人,您救了我们草堂村两次,我们岂能收下这钱?”

方元微微摇头,五百两银子,于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一颗聚气丹,一千两,华家有内部优惠,也得要八百两,但也只能支持他一天的修行所需,他在华家就算什么都不要做,月俸都是数以万计。

但这五百两银子,足以让草堂村迅速完成灾后重建,挽救下很多个家庭。

老者见方元神色坚定,生怕拒绝再触怒了这位大人,只好收下。

在方元的提议下,华云飞等人将草堂村作为暂住之所,着力平息祸乱。

十天时间过去。

长岭山脉外侧本是要沦为一片死寂之地,但现在重新焕发了生机。

许多村民的病患得到根治,纷纷前来草堂村“朝圣”,他们一行人的名气亦是渐渐传开了,特别是方元的名头尤为响亮。

对此,华云飞心中倒是没有什么芥蒂。

从三河村再到长岭山脉,而后至莲花村,再来到现在的草堂村。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要是没有方元,他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而这段时间,名气远扬的方元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有着许多的壁画。

“上面的战斗,堪称神魔大战,亦是毫不为过。”

方元的目光迅速掠过壁画,脸上难掩惊色,不禁感慨道。

这里是草堂村的族地,唯有村中的少数老人,乃至村长才能来到这里。

为回报方元天大的恩情。

草堂村的那位老者,也就是现在的村长,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让方元来到了族地,承载一族意志和底蕴的地方。

“草堂村的祖先,有可能是武道神话,乃至更强的存在。”

上面的壁画记载着一处处大战,隔着悠远的时空,方元都能从中感受到莫大的压力,内心触动,显然是有人给予壁画惊人的精神意志,久经不消!

“草堂村的祖先如此强大,为何不留下传承?”

草堂村是个普通的村子,有武者的存在,但并不多,中规中矩。

“传承断绝的可能性有很多,未必是没有留下。”方元暗忖道。

盛极一时的势力,亦是有可能如彗星坠落,不复辉煌。

亦是可能如杜铪那样,身负大因果,不想牵连后人。

“这颗石种的价值,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方元沉吟道。

“墙上的壁画能让人生出诸多感悟,是难得的机缘。”

方元眼中澹澹的紫芒闪烁,聚精会神地看向壁画,如同好学的学究,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以方元为中心,忽地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惊人的气息从他的体内弥漫而出。

草堂的族地非常隐蔽,外面有人常年把守,是相对安全之地。

随着时间流逝,方元体内出现的动静越来越大,如同闷雷鼓锤,声势浩瀚。

空气大量飘荡着的特殊因子,疯狂向着方元体内涌去,他仿佛化身为一个漩涡,如鲸吞长饮,贪婪地吸摄着,白鹤延寿功自主运转,一缕缕真气向着丹田的位置冲去。

不多时,丹田内的真气已然灌满了三丈,一道晶莹剔透的壁垒随之浮现。

方元精神集中,念力沉入体内,将真气凝聚成锋利的长矛,不断地向着壁垒破去,每一次的撞击,都会发出剧烈的声响,颇为奇妙的律动此起彼伏,渐渐地壁垒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如同蛛网一样蔓延。

随着卡察的一声,壁垒悄然破碎,丹田的真气四溢,本是明亮的真气越发璀璨起来。

方元缓缓起身,眸子开阖间闪过一抹摄人的光芒,力量地充盈感瞬间遍及全身,仿佛有使不尽的气力。

先天四重!

“这就是大宗师之境么?”

方元握了握用力的拳头,眸子璀璨,“实力果然比之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若是再对上先天五重的下山虎,方元自信可以将他打爆,根本无需借用诡气之利,这就是强大实力所带来的底气。

“壁画的内容已经临摹在我心中,可以出去了。”

壁画上的内容,远超方元现在的层次,饶是突破先天四重,亦是如此。

今后时常拿出来在脑海中观想,定然是大有裨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方元走出族地,在村间小道上,恰巧看到了有村民在忙活,有一堆闪闪发光的材料,一看就价值不菲,但显然不是为重建村子用的,不禁出言询问。

“大人,我们奉村长之命,特在此为您建造凋像,供村里的人瞻仰。”

凋像…瞻仰…

听到这些词,方元总感觉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看来得和村长打个招呼,大搞虚无主义这一套,可是要不得的。”

虽说五百两银子不多,但钱得用在刀刃上,不能浪费啊!

“大人,我们大部分钱都用在重建上了,多余的部分,我才和村中的宗老商量,一致决定给您塑造凋像,让后代铭记历史,学会感恩。”村长解释道。

“你们哪有多余的钱?”方元蹙眉。

“是另一位年轻的大人给的。”

和方元同辈的唯有华云飞,他不禁有些意外。

话到这个份上,方元除了无奈,也不好多说什么。

“村子要想富强,首先就要做到自强。”方元提醒。

“多谢大人教诲。”

之后,方元寻上了华云飞,发现温疫祸乱已经基本平息,从戴宗口中得知,华云飞还着力为各个村子捐钱,帮助他们尽快从困境中走出。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出发点是好的,就值得肯定。

“方先生,我们过两天就回府城吧。”

华云飞看起来精神很不错,这段时间,让他成长了不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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