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彼岸花仙
“不错,人生一世,能活着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若说还要在吃饿喝足之际成就一番事业,那不仅要有超人的本事,而且还要得天地之助。”
王穿一听,此时到觉得这个捉妖人真的不简单,看起来比之玄静更懂人情世故,成小事自助,成大事者天助。
“在下感激真人那一晚救命之恩,在此敬真人一杯。”
王穿举起杯子,双手捧杯,语气也是十分诚恳。
捉妖人一看,也是举杯回应,到也不客气。
此时玄静与魏幺都不喝酒,在两人闲聊之时,已然开始吃饭了,他们也不与两人客套。
“至于说救你,在下确不敢居功,有齐云观道清真人还有这位玄静真人在,红衣女自然伤不了你,只是可惜道清真人为了你也受魔之难,你要谢到真的要谢谢玄静真人及道清真人。”
“道兄,客气了,我师傅与我保护他也是我们师门之责,而师傅也早已算到他仙逝之日,并不需要公子感激。
道兄出自崂山,不知崂山道玄真人是师兄什么人?”
玄静见捉妖人放下酒杯也问起了捉妖人的来历。
“清静无为,是四大道场的传人,我崂山却并不在四大道场之内,所以我的师傅就世称为道玄。
崂山不比四大道场隐世修行,崂山一直以道法为主,所传递子皆行走世间成为捉妖人,在下凌虚子,是同辈七人之中的最小一个。
而这红衣女被关崂山也不知多少年了,只是可惜因为在下失误,让这个红衣女私自跑了出来,所以在下才会一直追寻其出山。”
捉妖人自斟自酌,不经王穿来问,自己把来历目的说得清楚,其实就是想告诉王穿,也不需要王穿自己来问。
而且从他对红衣女的语气来看,也不把红衣女当成妖女,看来他与红衣女关系不一般。
“原来是凌虚子道兄,失敬失敬。”
王穿此时也是官味十足的冒出一句,毕竟自他敬酒凌虚子之后,一直十分尴尬,有些闲得无事的感觉。
可话一说出来,玄静还是瞥了一眼王穿,觉得王穿过于虚伪,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凌虚子的道号,却自主的说失敬,像是早有耳闻一般。
“统领大人天赋异禀到不必如此客气,相反统领大人若能保持一些天性,或许在下更愿意与统领大人合作。”
凌虚子的话一时让王穿有些脸红。
“合作什么,我们又能合作什么,我又没有道兄的本事,若说要捉住红衣女,只怕会是累赘。”
王穿有些悲观,虽然身怀灵丹,却与普通人无异,甚至不如身边的魏幺,至少武技高强。
“对红衣女到不敢有劳统领大人,除了想伤害统领大人外,这红衣女似乎也并未做什么恶业,难道统领大人也想抓她吗?”
王穿一楞知道凌虚子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采花案。
“京城连发两起采花吸精案,受害之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而经在下查证,在受害之前在水粉店都与一位红衣女子接触过,所以在下觉得你那位红衣朋友作案的可能性极大,今日来此也是想了解一下这位红衣女子的底细以作甄别。”
王穿还是实话实说,而且把红衣女妖说成凌虚子的朋友。
“看起来你能得当今天子信任是有理由的,你确实聪明,知道我与红衣女的关系不一般,也给在下留了面子,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告诉你,想必你们也都想知道红衣女是什么样的人。”
凌虚子说完自己也是饮了一杯,可脸上的表情却已然有些通红。
“正是,正是,还要凌虚兄为我们解惑,只是若凌虚兄觉得难堪,那么有些事不说也罢,在下也非是喜欢探人隐私之人。”
王穿像是体贴凌虚子一样,其实凌虚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自揭隐私的,这到是王穿多心了。
“无妨,你们知道也好,红衣女她其实也有名字,她叫红凌,她的名字还是我帮她取的呢。
她一生都喜欢红色,你们知道世间什么花最红吗?”
王穿一听,果然不一样,红应该是代表着红衣女,凌就是他的道号第一字。
“彼岸花,是不是最红的。”
王穿脱口而出,说取此名字听得熟悉,可他说出之后又后悔连连。
因为彼岸花是佛教里相传的一种花,可现在面对的是道传之人,自然不会相信。
更何况所谓彼岸也只是世人的一种期盼而已,人生那有什么彼岸可言,既生于世间,何来彼岸之说
“不错,你说得不错,此花在修佛之人来说,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陪伴,这只是一此谣传而已。
可此花在世间已有不知多少万年了,原本它并非是红色的,可却因为龙血滴在花瓣之上,后来就变成血一般红,所以此花相传十分有灵气,千年一开,千年一落。
而红凌就是这其中一侏通灵的千年龙血花。
一千多年前,仙翁与魔尊一战,耗尽精元,用元神封印魔尊之前,送来了一株龙血花,说此花可以成精,让我崂山先祖好生照看。
果不然其三百年前,此花在得崂山日月精元,最终化身成人,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
而三百年前,在下也入了崂山,到与她年岁相仿。
只是不知为何师尊并不愿意传她道法,反而幽闭于她。
所以后来在她的请求之下,我也会把一些道法传予她。
你知道我们崂山并不注重于修仙成圣,只是传承道法,行走于世间除魔卫道,所以崂山并不入四大修道之场就是此故。
一开始百年之间,并没有异样,师傅也未发现我偷传于她道法。
可百年前她却慢慢性情大变,开始成魔,而且独自离开崂山残害了一些百姓。
后来在我六个师兄下山这才又把她捉回崂山,在我求情之下,师傅把她幽禁于后山。
一百年来我一直陪着他,可大爆炸似乎又激起了她体内的魔性,在下一时失防,让她再度逃走。
而我的师傅早在十几年前似乎早就知道此事,在仙逝之前着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捉回崂山,不得与魔尊同流合污。
其实她的道法现在早已在我之上,之所以一直对我不下杀手,也是感激我这些年对她的照顾之恩。
不过对于采花之说,相信她绝不会做,因为她当年出世作恶,其实也只是杀了一些负心的男人而已。
她是花之精灵,对女人天生就有好感,又怎么会残害于女人呢?”
王穿此时张着嘴,听着凌虚子在说着红凌的过往,像是在听说书人讲民间神话故事一样,心里既好奇,又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还说到龙这种传话中十分神奇的圣兽,而中华国自古都说是龙的传人,不想这彼岸花竟然非是黄泉路上的唯一花,而是因为滴了龙血而成。
如此看来佛教里所引怕也并不真实,若依刚才凌虚子的解释,那么中华国人死了,在黄泉路上有带龙血的龙血花相送亡魂这到是说得通,毕竟龙血花送龙的传人到是更有情有义一些。
除了龙血花之外,眼前的凌虚子若是依他所说,应该有三百多岁了,可看起来也不过比王穿大几岁而已。
这种神乎其神的事,不仅王穿惊诧,就连魏幺听了也是一脸的懵逼,无法以想像的样子。
只是玄静听完,却一点惊异表情都没有。
“修道之人,可以长寿,却非可永生,除非能超脱于肉体,才可以以肉身成仙,你不必感叹,我的师傅也有六百多年之寿。
至于你所疑惑的草木成精之事,其实前两天与你讲过,万物皆有灵,若此花得之龙之精血,自然会超出普通花本身,若此花再历经多年,自可化精为魂,即水生木,木生火魂生神,火生土而神生意,土生金而意生魄,如此一来花草树木也可像人一样拥有精神魂魄意,若再与人之精相通,精通则神应之,既可化身成人了。
只是人之阴阳相交则胎生,所以人初生就具有精神魂魄意,而除人之外的世间其它万物则需机缘巧合才会修炼成你所谓的‘精’。
世间万年,什么事都有可能,你也不必如此诧异。”
玄静见王穿如此惊诧自然给十分详细的给王穿解释着。
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此时王穿竟然是盯着玄静他对于草木化精其实并不如此惊异,惊异的是年岁。
“静儿,难道说你也有几百岁了吗?”
王穿从来没有问过玄静的年岁,毕竟这是姑娘家的隐私,可现在听凌虚子说了,也是有些怀疑。
“我,十六岁,你不必把我看成是一个老女人。”
王穿一听,脸上马上恢复一丝自然,刚才的紧张可是一点也不掩饰不住的,此时松了一口气同样也是十分夸张。
“一仙修万劫,不经万劫苦,不悟世间道,修道明道之旅有时一瞬可成,有时万世难成。
若有一日你能超脱时空之限,自然就没有年岁之别了,更无生老病死之忧。
千年又如何,万年又如何,也只是虚无。
世间万物万灵只存乎阴阳与动静,过去无将来无,唯有你现在才是真知真识。”
凌虚子也是插了一句,再饮一杯。
这一个论段其实在鬼谷神谋里说过,科学是试图用不同的维度来解释,越多觉得越好,可玄学却是越简单越好,人的修行也是一样,当从时间、空间四维修到二维只剩阴阳与动静之时,或许就可以真正的超脱时空。
“听道兄一言,在下此时也可以断定这两日来采花的妖人并非是红凌了,这样在下也放心了,只是若不是红凌,那在下一整天的忙碌,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想想今日所见两个姑娘的惨状,在下也是心里不安。”
王穿此时已然毫无头绪了,那么对于京城采花案,他现在既茫然,心里又感觉到愧意。
“玄静师妹,你跟着统领大人应该是见过受害女子,难道连你也无法感应采花凶手吗?”
凌虚子此时也是有些疑惑,要解除红凌的嫌疑必然要抓到真正的凶手,而他是崂山捉妖人,自然也是有些责任了。
“凌虚师兄高看小妹了,我见过受害的姑娘,只知道此事非是人为,而是妖邪所作。
此时魔尊出世,世间潜伏的妖魔鬼怪也都蠢蠢欲动,都想投于魔尊之下,以此为庇护扰乱世间秩序。
想来红凌之所以离开崂山,除了不想再被幽禁之外,应该也是感应到魔尊的号召这才来了京城。
只是不知红凌除了此目的之外,会不会还有其它目的,不知道兄可否告知?”
玄静此时也不敢肯定,毕竟若说一个千年的花精都来京城凑热闹,那么其它妖邪来了京城也并不奇怪。
“红凌之事,我还要见了她再说,现在连我也找不着她的遗迹了。”
“是呀,若是在乡野之地,你凭着她的独特香气自可寻到她,可入了京城,四处都透着浓郁的气味,自然不好再寻了。”
玄静也是淡淡一笑,却是看了看王穿。
此时王穿十分苦闷,对于两人所言也并不感兴趣,毕竟玄静与凌虚子算是同道中人,说的都是道门中话。
此时王穿闲着无事还是扭头看了看秋月厅所坐的那个和尚。
只见那个和尚此时十分逍遥的盯着舞台中央,对于整个二楼的世界仿佛都与他无关一样。
王穿知道这个和尚一定是一个世人嘴里的“得道高僧”
包括佛教还有许多后人一样,都会觉得道是可得了,其实道存于世间万物之中是不可得的,可得之道可称之为德,而先道后德,才有道德一词,所以中国的佛教其实说得清楚一点也是道家的传承而已。
王穿顺着和尚所看,还是扭头半侧着身子看了过去。
虽然他是大统领,可依然还是坐在下方,也就是靠春光厅门的一方。
这一看不打紧,到让王穿心里跳得更厉害了,似乎也象那个和尚一样瞬间就被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