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只得违心的说道:“是啊!你看这鸡毛掸子绣得跟真的一样……”
扈三娘的脸色顿时就黑了:“那是鸳鸯!”
“啊……鸳鸯?对对对,这鸳鸯做的鸡毛掸子……不是,这鸡毛掸子变的鸳鸯就是他妈的好看!
还有这个盘子,你瞅瞅,跟真的似的!”
贾瑞心中感叹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差了,怎么就没看出来是鸳鸯呢?
“那是莲花!”扈三娘的脸色更难看了。
“噗……哈哈哈哈!”贾瑞终于憋不住狂笑了起来。
“你这混蛋!跑来就是来笑话我的么?我踹死你!”
扈三娘又是气恼又是委屈,一脚便踹在了贾瑞身上,奈何穿着裙子实在碍手碍脚,落脚点出现了偏差。
贾瑞仍是哎哟一声从石凳上跌在地上。
“我踢死你!”扈三娘又往贾瑞屁股上踢了两脚。
却发现贾瑞居然倒在地上没有吭声,而是捂着大腿表情扭曲的不动弹。
“喂!又跟我这里装死不是?别老想拿这个糊弄我!”扈三娘又踢了一脚,到底力气减了三分。
贾瑞一脸分娩的痛苦道:“你这一脚刚好踢到我的穴位了,如今我这腿上经络受阻……完了,只怕我这条腿是要废了!
三娘啊,你可得对我负责,日后你可得照顾我一辈子!”
扈三娘啐道:“放屁!就在腿上踢了一脚又没用力,还能把人给踢废了?”
贾瑞五官像包子一样皱到了一处:“真的,不信你摸摸看,这里的经络都爆出来了,就要炸了……”
说着便拉起了扈三娘的手往自己的大腿内侧一摸。
扈三娘果然摸到贾瑞的腿上一条长长的条状凸起,还一跳一跳的,不由得也唬了一跳:“怎么,这真是……经脉被踢坏了?”
贾瑞脸上痛苦的表情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眉头也舒展开来:
“哎你别说,你这么一揉搓,似乎还真好些了!往上点,再往上点,稍稍用点力……”
扈三娘越摸越觉得不对劲,又往上探了探终于明白过味来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PIA的一声就给了贾瑞一巴掌,起身扭头就走。
贾瑞忙跳起来一把拉住了赔不是:“三娘别恼,我跟你闹着玩呢……你看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是?”
“放手!不然我要打了!”扈三娘咬着银牙抬手道。
“来,打只要三娘别生气”贾瑞很贴心的把脸送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扈三娘反而不好意思打了。
“嘿嘿,逗你玩么,来,先打了再说。”贾瑞说着抓起扈三娘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哎”扈三娘似乎吃痛,叫了一声要躲。
“怎么了?”贾瑞拿起扈三娘的手一看,只见指尖上密密麻麻不知被扎了多少个针眼。
“看什么看!”扈三娘恶狠狠的将手抽了回来狠劲推了贾瑞一把,把身子转了过去努力让眼泪不掉下来。
贾瑞虽然是混蛋了点,到底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自然喜欢那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知道他来了,扈三娘特意穿了裙子,又学着做些针织。
谁想到这厮居然敢笑话自己,还跟她耍流氓!
“怎么啦?还真生气了啊?”贾瑞厚着脸皮又蹭上去说道。
扈三娘又将脸别过去不理会。
贾瑞道:“其实我就喜欢三娘身上这股子健康活泼,还有这直来直去的性子。
真的,你若是也一步三摇弱柳扶风的倒不是你自己了。
就该干净利落敢爱敢恨才是我的三娘么!”
“哈?那你方才说我穿裙子好看都是胡说了?”
“没有没有!穿裙子就是好看呐!你看这小蛮腰衬的……哎哟!”贾瑞刚想摸摸爪子上就狠狠挨了一下。
“三娘穿裙子也好看,穿裤子也好看,关键是这腿就好看你知道吧!又长又直的,谁不稀罕?”
扈三娘听了心里欢喜,嘴上却啐道:“少拿这些胡说来哄我,我才不信你的。
你说的就没一句是真话!你这种念书的小白脸就没一个好东西!”
贾瑞陪笑道:“行,行,我不是好东西,我是坏东西,总行了吧?我看看你这手扎的……”
说着又要去拉扈三娘的手,却被扈三娘一巴掌扇开了:“滚到前面去吃你的酒吧!你不是还带了个朋友来么?你好意思把人一个丢在那里?”
贾瑞道:“不好意思啊,可我又舍不得你,咋办?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前头坐坐?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扈三娘道:“我才不稀罕认识呢!不就是个打老虎的武松么?”
贾瑞道:“早晚都要认识的,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扈三娘啐道:“放屁!谁是丑媳妇?”
贾瑞嘿嘿笑道:“对对,瞧我这个嘴,不是丑媳妇,是俊婆娘!”
树林中小路上,一对青年男女正牵着手闲庭漫步。
男子口中唱着不知名的小曲,不时逗得女子咯咯娇笑。
正自甜蜜,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
二人站住了脚回头一看,果然见三人骑着马飞驰而来。
马儿几乎就要撞到二人才被勒住了,为首一个青年黑着脸拿着鞭子指着贾瑞的鼻子道:“三娘,这厮是谁?”
“干你什么事!”扈三娘用身子挡住了贾瑞。
“三娘,这厮是谁?”贾瑞也贱兮兮的问道,还特意晃了晃自己手中握着的小手,挑衅之意满满。
“他就是祝彪……”扈三娘将贾瑞的手给甩开了小声说道。
“哦,原来是祝兄,久仰久仰!”贾瑞呵呵一抱拳:“再下贾瑞,是三娘的男朋友,幸会幸会。”
祝彪火冒三丈,一鞭子就朝贾瑞的大脸上抽了下去。
贾瑞一动不动其实是没反应过来,那鞭鞘却在他脸上三寸处停下了,正是扈三娘一把抓住了祝彪的手腕。
“好贱银妇,你还护着他么?”祝彪一用力挣脱了扈三娘的手骂道。
“你再骂一句我听听?”贾瑞从怀中掏出一根三管的铁器指着祝彪。
“我先杀了你再同她理论!”祝彪抽出了马鞍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