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什么叫cosplay,潘巧云似乎从贾瑞那色眯眯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忙哀求道:“只要好汉爷爷饶了奴家一回,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贾瑞一刀将树上的绳索,潘巧云扑通一声摔倒下来。
贾瑞冷笑道:“你也不用吓成这样,认识了我是你的造化。”
潘巧云听了这话也顾不得手脚酸麻没有知觉,扎挣着便给贾瑞磕头:“多谢好汉爷爷救命!”
贾瑞围着跪伏在地的潘巧云转了一圈说道:“你当我是匪么?错了,其实我是官,还是大官!”
潘巧云虽然心里头不信,哪儿有官和匪称兄道弟的?
可又不敢开罪了贾瑞,忙说道:“是,爷爷是大官……”
贾瑞便将腰牌掏出来晃了晃:“我是皇城司提举,是天家耳目,专门打探各种江湖上的事的,故而和一些江湖中人认得。
这件事隐秘得很,若是说出去了,你想想后果!”
潘巧云见了腰牌才信了几分,忙又说道:“奴家不敢说,只求爷爷放奴家下山回家去,便是重生的父母,再养的爹娘了!”
贾瑞听了说道:“放你回去只怕是不能了,到时候这事传开了难免有些麻烦。”
“那……奴家……”
贾瑞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么?遇到我是你的大造化!
你却不知,我还有个秘密任务,便是替官家在民间寻找美艳女子送入宫中。
我看你么,倒也有些颜色,却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东京见见大世面?”
潘巧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入宫?伺候皇上?
“我……我不过是个山野村妇,残花败柳,哪里能入得官家的慧眼?”
贾瑞冷笑道:“官家看得上看不上你你说了算么?”
潘巧云忙道不敢。
贾瑞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却算!却不知你床笫上的功夫如何?”
潘巧云道:“这……奴家也没同人比较过……”
贾瑞又忽悠道:“这长相什么的倒还是其次,虽然你也有些姿色,到底算不得绝美。
重要的么,一是得有真功夫,二是要听话,听话懂不懂?”
潘巧云忙点头道:“我懂,若是能入宫去我哪里敢不听官家的话?”
贾瑞骂道:“蠢妇,光听他的有用?官家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敢不听他的话?
你以为只有你是个乖巧伶俐的?你能跟那些长期混在宫中的人比么?
你得听我的话!只有乖乖听我的话我才能让你尽享荣华富贵!”
潘巧云忙说道:“奴家明白,奴家都听爷爷的话!”
贾瑞点点头道:“好,既然这么着,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去……去哪儿?”潘巧云还有些担心。
“当然是进京见官家了!怎么着,你还想回去跟你老爹告个别?
要不要再轰轰烈烈的跟邻里左右吹个牛逼,说你要进宫伺候官家了?
你动动脑子,官家在民间搜罗美女也还罢了,若是传出去他要找你这么个三手残花败柳入宫,官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啊,不对,不是三手了,谁知道你还有多少相好的?”
潘巧云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放心吧,你家里的事我自会摆平,这些都不用你操心。”
仍是一行三人往南走,不过是时迁换成了战战兢兢的潘巧云。
作为水浒中为数不多的女子,贾瑞倒是觉得潘巧云是死得最冤枉的。
如果历史没有被改变,到底潘金莲伙同奸夫西门庆药死了武大郎。
阎婆惜则是一心想着抓住了宋江的把柄要敲诈勒索。
而潘巧云只不过是因为欲求不满又被杨雄冷落因而出轨。
死了可惜,倒不如废物利用一下,送给赵佶去排毒养颜,说不定将来还能帮着自己一块儿忽悠赵佶,这种一举多得的事贾瑞还是愿意当一回好人的。
因想着时迁同杨雄石秀上梁山去途中被祝家庄抓住,因而引发宋江打祝家庄的事还要一段时间,贾瑞倒也不急着去凑这个热闹,倒是想着先去郓城县看看。
毕竟郓城县还有个白秀英呢,自己当初可是还忽悠着送白秀英也入宫呢。
这回有两个人选了,不得让她们公平竞争一下,看看谁更听话,更能替自己办事,技术也更胜一筹?
贾瑞甚至连让二人怎么竞争都想好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回道郓城县才知道,又出事了!
白秀英还是被雷横给打死了。
白玉乔老汉见了贾瑞失声痛哭:“大人可得给老汉做主啊!”
原来贾瑞离开郓城县的时候并没有跟白家父女二人打招呼。
白秀英还以为贾瑞是个骗财骗色的骗子,如今得了手就不辞而别了。
想想贾瑞许诺的带她入宫一步登天的事不过是些鬼话白秀英不禁又恨又气。
可日子还得继续,白秀英只好仍旧每天仍在院里卖唱。
谁知没两天,大冤种雷横也凑热闹来听唱了,偏偏也坐在了龙头位置,偏偏身上也没带钱!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让白玉乔父女二人怎么不想起骗吃骗喝骗财骗色的贾瑞来?
父女二人不由得怒从心起,指着雷横的鼻子就是好一顿羞辱。
雷横哪里受得了这个?不屑于和女人厮打,却三两下把白玉乔打了个鼻青脸肿。
闹到衙门里面去,雷横只当自己是都头,不过是赔些钱了事。
没想到知县和白秀英本就有旧情,又想着贾瑞曾经嘱咐过自己要照顾好白秀英,哪里敢怠慢?
让雷横赔钱医药费不说,还将他枷号在衙门口示众,为的就是贾瑞去而复返了能有个交代。
谁知白秀英自以为得了势,又不依不饶的跑到衙门口辱骂雷横。
雷横老母去送饭正赶上,哪里肯让儿子受这妇人的侮辱?
便和白秀英对骂起来,继而升级为扭打。
雷横母毕竟年迈,哪里是白秀英的对手,不免吃了那妇人几个嘴巴。
雷横也是个大孝子,见母亲被打哪里肯依?一用力挣脱了枷锁,只一下子便将白秀英打得脑壳崩裂死于当场。
一场寻常的打架斗殴也变成了当街杀人的凶案。
贾瑞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