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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看了蔡攸一眼反问道:“高俅是当朝太尉,我除掉他做什么?”
蔡攸一愣,说道:“真人上次不是说……想也当个太尉吗?”
贾瑞两眼一翻一脸无辜的说道:“大学士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不过是个炼丹烧汞的道士罢了,我当哪门子的太尉?
哦,我知道了,是蔡大学士眼见太师之位无望了,因而想退而求其次,杀了高俅自己取而代之?”
蔡攸见贾瑞非但连自己以前说的话都不承认了,还要倒打一耙一时很想一鞋底子抽在这个无赖的脸上。
“真人,这次攸确实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与你说话的,你何必这般一次次的挖苦?”
贾瑞笑得人畜无害:“大学士这是哪里话?我怎么敢挖苦你?误会,误会了!”
蔡攸勉强笑了笑说道:“真人不是在梁山上安插了你的人吗?何不让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将高俅……
就算杀不了他,也好让他狠吃个败仗回来,到时候我再召集一些人共同在官家面前弹劾高俅,这个太尉他还能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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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不禁有些意外了,他这么怼蔡攸蔡攸还能在这里坐着?
蔡攸是有求于自己?还是在忌惮什么?
仔细想了一回,又想到蔡攸方才看到赵楷字画时候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蔡攸以为自己和赵楷结党了!
他以为蔡京这次下岗是贾瑞和赵楷结党后的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手笔!
蔡攸可能是在害怕赵楷**会趁着蔡京失势趁机大力打压蔡京的党羽,或者蔡攸想加入到赵楷**,因而才来这里套他的话的!
想通了这一节,贾瑞心里便更觉有数了,因说道:“大学士也别光说我,你和梁山不是也有往来吗?
我现在对高俅的生死没有什么兴趣,大学士若是有这个雅兴,还请自己张罗吧。”
蔡攸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笑道:“真人又说笑了,我哪里和梁山草寇有什么往来?”
贾瑞冷笑一声问道:“诚意呢?”
“诚……诚意?什么诚意?”
贾瑞脸上的笑意渐去,沉声道:“蔡大学士,想来你也不傻,应该能猜得出我和贵人在谋划一件大事。
你这次来做什么的,自己心里也明白。
若是只想听听口风呢,我劝你还是回去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若是想站队了将来好分一杯羹呢,至少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上次我主动于你示好,结果你不过是口头敷衍我罢了。
如今见蔡京高俅两个都不好了,童贯也要出事你又巴巴地跑来跟我说这些,想来套近乎?
套近乎也不是不可以,你又什么都不肯说是几个意思?
你自己那点小勾当却一点也不肯透漏,就当别人谁都不知道?
你的诚意呢?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这里玩儿空手套白狼的那一套?来人呐,送客!”
蔡攸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不过他也算反应敏捷了,一拍脑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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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原来真人说的是我和宋江联络的事!”
贾瑞淡淡的看着蔡攸继续表演。
蔡攸不等贾瑞问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确实写了一封书信带给过宋江。
不过我以前也不认得宋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让人去的。”
“哦?不知大学士为何看好宋江?”贾瑞顿时来了兴趣。
蔡攸道:“我也略听说过一些宋江的传说,说什么呼保义、孝义黑三郎之类的话。
且又听说这人贯能操控人心,使人为他所用,因而便动起了一些歪心思。”
“比如柴进?”贾瑞冷笑一声。
蔡攸听贾瑞说起柴进来更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又想着贾瑞方才所说的诚意的话,也不再隐瞒,便说道:
“正是,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无非是想谋些田产罢了。
真人想来也知道,如今京畿路的土地都被氏族豪绅们掠夺得差不多了。
偏偏我又分出来单过,因而难免想着要给自己置办下一些田产。
又赶上了宋江这件事,便想着若是宋江能逼得柴进上了梁山造反,那柴家那些个庄园产业不就成了无主之地?
我若用些手段岂不是能据为己有了吗?沧州府地处边疆,离东京路途遥远,我又早就谋划好了,自然没人挣得过我。
谁知我派去送信的人却在乱斗中被人杀死了。
好在宋江应该也收到我的书信了,果然逼得柴进造反了。
不得不说,这宋江确实有两下子。”
“就……就这?”贾瑞一阵无语,他还以为蔡攸有什么大阴谋呢,原来不过是为了抢柴进家里的土地。
又问道:“你的信使死后就没有再派人与宋江联络了?”
蔡攸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收拾柴家的产业,因而也没顾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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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是在等宋江收拾你给他列的名单上的其他人吧?”贾瑞冷笑一声。
“嘿嘿,都瞒不过真人法眼……”蔡攸心里又是一惊。
贾瑞又问道:“我倒是好奇,你许给宋江了什么好处,他肯这么下大力气帮你做事?”
蔡攸道:“其实也不能算是为我做事,他若能收服或者杀死了我给他的名单上的人,自己少不得能抢去多少银米钱粮,我也不过是得些田庄地亩,各有各的好处罢了。
另外我还许诺他,等他完成了任务会像官家进言,下诏诏安,保宋江一个高官厚禄。”
贾瑞这才信了几分,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宋江一开始就这么痴迷于诏安,原来是以为朝廷里有人了!
这却要怎么玩一玩他才好呢?
蔡攸见贾瑞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扰,过了一会儿才问道:“真人这次可看到我的诚意了吧?”
贾瑞嗤的笑了一声:“这些我都知道了,让你说一遍无非是看你是不是又胡乱编些话来敷衍。
你觉得这就算你的诚意了吗?那好吧,我也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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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学士,往后咱们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这……我还要如何?”蔡攸一时也猜不到贾瑞到底要他怎么样。
贾瑞说道:“大学士也猜到了,我是要做大事的,只是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我也不敢轻易信谁,还得贵人拿主意才是。
另外,我们一开始也只能收纳忠诚可信、且有能耐办事的人,是不是?
所以么,大学士也回去想一想,是想冒险搏一搏为子孙后世谋一场大富贵呢,还是过你现在的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