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一听,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泄去了一大半。
哈哈,还是自己做的女儿好,贴身小棉袄嘛,竟然在自己不好意思出手的时候给白乾下了毒,做事还真是合自己心意。
这不比那个什么苏卿兰好多了,一天天板着个臭脸,圣女的位置迟早给她夺了去。
这一切只是开端,一次不成,还有下次的。
至于白乾嘛,中了剧毒魄针,虽说死的有点太轻松了,但是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可能再坏自己的好事了,自己也不必和他纠结太多了。
本身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只不过碰巧坏了自己的大事罢了。
想到这里,大长老也平复了心情,稍稍收敛起了自己的火气。
而站在长老堂外的暗卫,也听到了凤浅芸所说的话,了解到了凤浅芸刺杀白乾所使用的暗器是没有解药的剧毒魄针,并且三个时辰以后就要毒发了。
随后,暗卫回到苏卿兰身畔,如实汇报了出来。
听着暗卫所说的话,苏卿兰忽然有点站不稳的感觉。
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什么东西剜住了一般,一阵疼痛感袭来,疼的她一阵眩晕。
白乾中的是无解的毒药,三时辰毒发,这些消息都像炮弹般,炸在苏卿兰的心上。
“那白乾……他该怎么办?”
苏卿兰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喃喃道。
但是,没人能够告诉她答案。
她本身使用暗卫调查大长老,是为了想要救好白乾,并借此缓解自己心头的愧疚之情。
但是谁知,暗卫带回的,却是这样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自己刚刚认识的那么一个真挚的少年,如今却还未深入了解,就要身死于此,苏卿兰怎们能不感觉到惋惜和遗憾?
回过神来,苏卿兰察觉此时距离白乾受刺一事,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
心下一紧,苏卿兰此时只是想要再见白乾一面,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统了,匆匆向着白乾所住的屋子走去。
苏卿兰为了来见白乾,特地用黑纱蒙面,又换上了宽大的黑色长袍。她换装十分迅速,所以没有耽误多长时间,这一路上也没有被人认出来。
由于白乾是外门弟子,所以居住地在外门偏僻处。
在外门中,居住人员有三种身份:外门弟子、外门执事、杂役长老。
外门弟子,就是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是整个外门最低等的存在,没有任何地位。而白乾是外门首席弟子,多了两个字,地位却也大致相同。
白乾居住的地方不仅偏远难找,而且只是一个破败的茅草屋。
茅草屋虽破,却有着自己的规律,并没有乱糟糟的乱七八糟。
茅草屋外的庭院有个小小的水池,里面的水已经接近干涸了,显然已经是许久没人打理了,水中还有几条青色的小鱼,游来游去。
苏卿兰此时也没时间看鱼了,向着白乾的屋子走去。
“白乾,在吗?”
苏卿兰一边大声询问,一边敲击着白乾的反锁的屋门。
里面没有人回话。
茅屋内是一片安静,甚至感受不到白乾的气息。
苏卿兰心头一紧,白乾不会是已经毒发所以没了气息了吧?
再说白乾,此时毒发的白乾,没有一丝痛苦的感受,甚至进入了一个五彩斑斓而美妙的梦境。
梦境中,有无数美人在跳舞,还有一些妖异的美男在旁边观赏,美女在舞池中央尽情的跳着热辣舞姿。
舞池中的美女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过,有些美女还穿着比基尼,身材火爆的让人喷血。
一个个的美女经过,白乾也不禁吞咽了一口吐沫,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几个美女,他们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白乾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自己仿佛要燃烧起来了。
苏卿兰敲门无果,于是让暗卫用灵力卸开了反锁的房门。
进门,映入眼帘的是白乾潮红的面容。白乾浑身气血不自然的逆流而上,如同走火入魔导致的现象,但这是丧命前的回光返照。
苏卿兰眉头紧皱,他知道这是毒发的现象。连忙将白乾扶起,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坐在床上,用手搭在白乾后背上,为他解毒。
但是此时,白乾体内的生就已经流逝了大半了,现在的白乾已经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之中,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白乾就可能直接生命特征消失,甚至于直接死亡。
而苏卿兰的灵力查看,成了逼死白乾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是白乾此时知道此事,一定会握着苏卿兰的手,狠狠地感谢一番。
毕竟这个年头,能够压垮拼多多系统进入锁血状态的人可不多了。
白乾身上的生气正在快速的流逝着,而且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渐渐的,气息逐渐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此刻,苏卿兰和白乾都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白乾的生命,恐怕真的走到尽头了。
也就意味着,在这一刻,白乾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感受着身体逐渐僵硬并且冷了下来的白乾,苏卿兰不自知的流下了一滴泪珠。
似乎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从她生命里流逝了,苏卿兰只觉得无比心痛。
深呼一口气,苏卿兰玉口轻起:
“白乾,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凤浅芸为你偿命的。”
苏卿兰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又似乎出言很重,此时压在自己心上,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说完这些,苏卿兰轻轻将白乾扶起,怀抱起来,走出了,茅草屋。
在茅草屋外的鱼塘旁,苏卿兰招出暗卫,在池塘边挖出了一个还算深的坑洞。
“白乾,你就在你的屋子内,守着你的小青鱼长眠吧。等我修为恢复,就是凤浅芸的死期。”
说着,就轻轻蹲在坑边,将白乾缓缓放入了挖开的坑中,白乾的尸体没有一点力气,软倒在坑中。
苏卿兰不忍直视,又命令暗卫将白乾轻轻埋葬了。
这个过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发出,但是却在苏卿兰的脑海中很清晰。
沙土飞扬,如同白乾荒唐发言过后的谢幕的幕布,一点点将他埋葬了起来。
尘土掩盖的声音,如同暮钟,低沉又让人心生悲凉之感。
就在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一切都要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刻,坑洞中被埋葬的白乾,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