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裴!!”
褚镇山虽然已经作了预判,但是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有些震惊,忙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入住这里的?”
“他是三天前来入住的,一下子就定了三间房间,很是阔气。”
“他是一个人入住的?”
“开始是一个人过来入住,后来来了几个人,分别住进三个房间。”
“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英俊的公子哥,一个身材比较矮瘦,还有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哦,还有一个长得挺俊美娇柔的公子,跟着一个大叔也来过。”掌柜回忆道。
“哦?!那长像俊美的公子和大叔,是不是津城来的胡公子和他的管家?”
“哦。好像是叫胡公子的,但是是不是从津城来的,就不知道了。”
“他娘的!”
褚镇山恼怒地骂了一句,悔恨自己此前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胡公子的不寻常。
褚镇山急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把这些箱子搬过来的?”
客栈掌柜的略微思索一下,确定道:“哦。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前吧。”
“嗯?!一个时辰之前?”
褚镇山瞪向掌柜。
“啊。是啊,大概一个时辰之前,那刘裴带着一大队人马将这几十个箱子搬到了楼上。我想拦也拦不了,后来这刘裴说,他的这些东西先放在房间里,过后会有人来拿,然后就出去了,到现在一直都没见人。”
褚镇山盯着掌柜,沉声质问:“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对方将几十个空箱子都放在你这里,却没有留下人看守。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吗?还是,根本就是你把箱子里的银子藏起来了,然后假装是客人留下的,骗我们,是不是?!”
听到褚镇山怀疑起自己,掌柜立即吓得赶紧摆手,辩解道:“唉哟!褚师傅,这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是清白做生意的,可不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的是那姓刘的客人留下的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姓刘的客人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锭银子,交待说这三个房间不得有人入内,一个时辰之后会有人过来搬走。我也是按照客人的吩咐做的,哪知道里面会是空箱子。”
“哼!既然你要遵守约定,不得进房间翻箱子,但为何我进来开箱子之前你已经知道这里的箱子都是空的?”
“啊...”
掌柜一时语塞。
“哼!你根本就不守约定,那姓刘的人离开之后,你就偷摸进来翻箱子了,想看箱子有什么好货,却看到箱子其实是空的。但是你又不想让人知道你破坏约定,便故意等到一个时辰之后,才派伙计给我报信,对吧!”
“这...”
掌柜一时无法辩驳。
褚镇山不由分说地抓起掌柜衣领,将其拉到近前,狠狠地骂道:“他娘的!你真是当婊子又立牌坊啊!既然已经偷翻了箱子,如果能够马上派人告诉我,说不定现在已经把贼人抓住了,但是你却故意装不知道,害得我们失去抓人的机会!你真是个好老板啊!!”
掌柜被褚镇山紧拽着衣领,勒住了脖子有些喘不上气,只能一边拼命喘着粗气,用力张嘴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那姓刘的告诉我说,一个时辰之后会有人来搬走这些箱子的,到时候来搬走箱子的人会再给我一锭银子,叫我好好的看管,如果没人来,就让我去聚贤庄找您。我是偷偷翻看了箱子,但我以为那只是做生意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多想。只是等了一个时辰不见有人,才觉得事情不对,才,才派人向您禀报。”
褚镇山推开掌柜,吼道:“你以为,你以为!你这个见钱眼开的东西!如果箱子里面真的有银子,你肯定更加什么都不说,自己会私吞下来的吧!”
掌柜自知理亏,低着头不再辩解。
褚镇山恼怒瞪着这个贪财碍事的掌柜,想狠狠揍这家伙,却也知道自己无权对这么做,只能忍着气,厉声问:“姓刘的人后来往哪里去了?”
“哦,我看到后来他们一伙人分成了两拨人马,一拨往城南方向去,另一拨人往城北方向去的。”
“分成两拨人?”
“对,分成了两拨人,三辆车往城南方向,两辆往城北。对了,往城南方向的那一拨的车马行走要比往城北方向的那拨人慢一些。”
听到这,褚镇山凝神思索了一番,说道:“嗯?!这么说,那些银子还是放在车上,往南门运出去的?”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掌柜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哼!”褚镇山黑着脸问道:“你们的马匹呢?”
“啊?”掌柜不明所以,顺口说道:“在,后面的马厩里。”
不等掌柜阻拦,褚镇山便跑向客栈后院的马厩。
来到马厩,却发现马厩里的一匹马也躺倒在地上了。
后面赶来的掌柜看到自己仅有的马匹倒卧着,立即惊慌失措的跑到马厩围栏前,伸着头仔细查看地上的马儿,激动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马怎么了?”
“你的马没事,只是被迷翻了。”
褚镇山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匹,联想到聚贤庄院子里同样被迷倒的马匹,冷冷地说道。
“啊?!”
掌柜满是疑惑地转头问向褚镇山:“为什么?为什么要迷倒我的马儿?是谁干的?”
褚镇山鄙夷道:“哼!还有谁?就是你的那几个客人?”说着,不再多理睬,转身跑出了客栈。
掌柜急忙在后面追问:“褚师傅,那这些箱子该怎么办?”
“你继续等着人来搬吧!”褚镇山硬生生抛下一句话。
“啊?等人?等谁啊?!”
掌柜傻站在原地,看着褚镇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