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在京城也有宁王的府邸,朱拱栎从东风邮局回来便直接回府。
这座王府不大,也很朴素,一切都是装给皇帝看的,其他亲王也是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朱拱栎在这里养了很多美女服侍他一人。
“世子,通州的探子回来了。”
“让他进来。”
此刻朱拱栎正躺在美女的腿上,吃着美女送上来的葡萄。
嗯……单纯的吃葡萄。
“启禀世子,人……人没找到。”
“人没找到你回来干什么,滚!”
“世子,通州我们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娘娘的影子。”
“你确定都找了?”
“确定啊……额,不确定,有块地方我们去不了。”
探子结巴的样子让朱拱栎很想拿刀砍了他,可惜现在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也懒得动手。
“哪里?”
“通州的一个郊外,据说那一片都是通州伯的地方,普通人路过可以,但像我们这种寸步难行。”
“怎么就去不了,难道有人拦着你们不成?”
“有,而且还是三千营。”
“你……”
朱拱栎被堵得够呛,抓起一个杯子就扔了过去。
幸好的是他扔的不准,不然可就没人可用了……
“世子息怒,那个地方真去不了,除了那里,别的地方都搜过了,就是没有。”
“皇后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会不会真去了通州伯那里?”
“不可能,一个小小的通州伯怎么会认识皇后,从来没有这个信报。”
“那会不会是信报有误?”
“你的意思是宫女在耍本世子?”
“小人不敢……”探子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会去通州,那里又没有认识的人,这说不通啊。
朱拱栎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没脑子。
“滚下去再查。”
“是。”
探子连滚带爬的离开,随即就听见背后传来女人的惨叫声,暗呼幸亏跑得快。
世子打女人是真的狠啊,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
屋子里。
朱拱栎在泄愤,刚刚还枕在别人的腿上,这会打的人家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但是他没有停手,反而越求饶打得越狠。
忽然屋子里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真有出息,打女人都不带歇的,深得你爹的精髓啊。”
“谁?”
朱拱栎立马停下,往四周看去,但并没有看见人。
“你眼瞎啊,往上看。”
朱拱栎一抬头,只见一个人浑身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头上戴着一顶斗笠。
整个人只能模糊的看见一双眼睛,她坐在横梁上,很悠哉。
“你就不怕我喊人?”
“你喊啊,你敢喊,我就敢让你当场毙命。”
咻……
话音刚落,一枚飞镖直勾勾的钉在了朱拱栎的脚下,这要是朝人射,真的就当场毙命。
朱拱栎捏了把汗,心想遇到江湖高手了。
“那个……女侠姐姐,有何贵干啊,是来劫富济贫的吗,我有钱,我给你啊……”
扑通一声,他很没节操的就跪下了,真是要多快有多快。
“你要再敢喊我姐姐,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别别别……误会误会,女侠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行,你先给这位被打的小娘子道歉,就说,爸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呃……这个爸爸是什么意思,女侠,能不能解释一下?”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解释,道不道歉,不道歉让你当场生不如死。”
“道道道……别冲动啊。”
朱拱栎见女侠亮出一枚飞镖,他吓得哆嗦起来。
虽然爸爸这个词好像有点侮辱性,但也得喊啊。
于是他便转头看向被打的小娘子,喊道:“爸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小娘子心里很爽,但想到朱拱栎的身份又惊恐至极,“世子使不得,我……我原谅你……”
横梁上坐着的女侠噗嗤一笑,嘴上说使不得,转头就原谅人家,还不是想当人家爸爸。
朱拱栎一听女侠笑得开心,就知道自己被侮辱了,顿时怒火中烧,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忍着。
“女侠,歉也道过了,您还有什么要求吗,要不我给你准备十万两银票?”
“怎么,你觉得你的命只值十万两?”
“二十万两,再多我真的没有了。”
“行了,谁要你的钱,去,让小娘子打一大桶冷水一根绳子,然后多找些宣纸过来。”
“女侠,这是?”
“废什么话,还想不想要命了?”
“想想想……”朱拱栎不明所以,便给小娘子使眼色。
他想让小娘子顺便呼救的,可女侠也不蠢。
“别想让她喊人,只要人一进来,你就会当场毙命,不信可以试试?”
“不不不……不会,女侠都说了不杀我,我又不蠢。”
朱拱栎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实际上心里恨的牙痒痒。
不一会儿,小娘子只拎了一大桶冷水,和一沓宣纸回来,身边没有别人。
由于朱拱栎平日的做派,小娘子被打的这么惨,府里的下人什么都不敢问,也不敢帮忙。
“很好,你可以躺下了。”女侠指挥朱拱栎。
朱拱栎虽然内心暗骂,但还是乖乖的在地上躺下,非常的配合。
“小娘子,你拿绳子捆住他的手脚,然后拿几张宣纸盖在他脸上,然后用茶杯舀水往上倒,直到宣纸完全湿透。”
“好……好的。”
小娘子和朱拱栎都不知道在干嘛,隐约觉得这是在玩个游戏,这女侠的癖好真奇怪啊。
很快,朱拱栎被捆住,接着几张宣纸盖住了脸,随即一碗凉水泼下来,宣纸湿了,他也被刺激的直哆嗦。
可接着又是一碗接一碗凉水,宣纸彻底湿透了,朱拱栎受不住了,冷的想大喊。
但是他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嘴巴被宣纸糊住了,紧接着呼吸开始困难,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而头上还在不断的浇水。
他很绝望。
这不是玩游戏,这是要弄死自己啊。
朱拱栎不断的在挣扎,但小娘子也没有停下浇水,因为女侠没说停。
直到朱拱栎全身痉挛,脸上的宣纸才被拿开,他重见光明。
“咳咳……咳”
朱拱栎剧烈的咳嗽,脸色苍白无力,真像是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稍微缓和了一点之后,他的眼神如毒蝎般盯着女侠。
“别这么看着我,你打女人找刺激,这不也挺刺激的,挺爽的吧。”
“你有本事杀了我,别这么折磨我。”
“折磨你怎么了,你折磨别人的时候想过吗?”
“你……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你猜啊……”
女侠很调皮。
换成之前的朱拱栎,绝对会把她按倒……咳咳,使劲摩擦。
可惜现在他没有这个能力。
“换几张纸,继续。”
“好。”
小娘子似乎站在了女侠这边,她把生死置之度外,见朱拱栎这么挣扎,她真的好爽,尤其是操作的人还是她。
朱拱栎刚想大声呼救,几张宣纸就盖在了脸上,接着就是一碗碗的凉水扑面而来,那种窒息感再次充斥大脑。
他使劲挣扎,想大声的呼喊,可惜都是白费力气。
此刻他明白了什么是魔鬼,横梁上的女侠简直就是魔鬼啊。
操控着他的生命在指甲缝中一点点徘徊,阎王都没这么可怕。
正当他要看见无尽的黑暗,脸上的宣纸没有了,他又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杀了我,杀了我……”
“你要是不杀我,我就杀你全家……”朱拱栎呻吟的声音只有小娘子听得见。
而小娘子很冷漠,选择无视。
她还没有玩够呢。
“没意思,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就这……走了走了。”
女侠起身想离开,不过转头还是看了小娘子一眼。
“你要一起走吗?”
“不了,谢谢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