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董卓起来,端正衣冠,进了自己府内的大殿,才打了个哈欠。
李儒便递过来了两个消息,华雄被斩于马下,刘备跑了。
董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这个消息,将竹简扔到了下面,台下众位将军皆是一震!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数千兵马抓不住一个刘备!干什么吃的?”
李儒咳嗽了两声,踩了踩董卓衣服垂下来的衣襟,董卓扭头看了看李儒,这才又坐了下来,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罢了罢了,请我儿奉先前来!”
唉,也是自己老了,不然若是早些年,自己非要亲临战场不可,可现如今,却是再也得罪不起这些武将了,唉。
董卓重重的又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还好我有我儿奉先。
吕布呢?
还在家中抱着自己的妻儿,趁着早晨,坐着早操。
只让那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还没被迎接进去的传令官,也跪的累了,站起身来,跟着吕布守在大门口的侍女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吕布在缓缓走出门外,哎,真是神清气爽啊,好久都没这么爽快的休息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叔,才让自己把这董卓弄死,这一天天的,还得演戏给他看,真是,累啊。
那传令官一见吕布出现,这才弯腰再次跪下说道:“吕将军,主公有事相邀!”
吕布大手一挥说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这才翻身骑上自己的另一匹汗血宝马,赶往董卓府内。
董卓则是在府内等了许久,未见吕布踪影,皱了皱眉头,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自己这义子,没别的,就是早晨起床,有点慢而已,唉,罢了罢了,自己且再想想如何对敌吧!
待董卓又想了许久之后,吕布这才匆忙赶来,赶至大殿,正欲给董卓问安,董卓却是赶忙说道:“奉先且先坐下,不急着问安。”
待吕布坐在自己一旁后,董卓这才说道:“李傕,郭汜,你二人率兵五万,前往汜水关守关!”
随后董卓更是严肃的看着出列跪在下方的二人说道:“不可厮杀,只准固守!”
李傕,郭汜二人跪在下方,异口同声的说道:“遵命!”而后这才告辞。
董卓扶着腰上剑柄再次说道:“李儒,奉先,樊稠,张济。”
被董卓念到的这四人纷纷出列,跪在地上。
董卓接着说道:“你等随我统兵十五万,同去虎牢关据敌!”
“另外,将那袁隗夫妇带上,我要当着那袁绍的面,杀了他的亲人祭旗才成!”
另一边,刘备则是已经率领着逃跑的大部队,赶回来了袁术的大营,袁术一见自己的弟弟妹妹,以及众多亲人完好无伤的来到营中,甚是高兴。
一大早的便摆出宴席,只是在刘备相告,自己的叔叔袁隗,不愿与众人一起逃亡,只愿以自己的血,来唤醒这些世家之人,挽大汉之将倾。
心中甚是悲痛,但却也无可奈何,唉,尤其是在听到了刘备转告的,明天的事情交由明天的人后,更是心中哀伤不已。
一夜未睡,直至黎明!
中军大营之中,袁绍接过递上来的一袭文书,突然两眼生出血来,而后更是一口气没踹上来,躺倒在了椅子上。
众人皆是围了上去,曹操更是掐着他的人中,过了一会,袁绍这才大喘着气,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随后更是慢慢的坐起,握紧双拳捶着桌子说道:“董卓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而后袁绍又是对着刘备一拜说道:“谢皇叔相救我袁式一族之恩,此恩我袁绍定当铭记于心!”
刘备赶忙将袁绍扶起说道:“不打紧,不打紧,都是我份内之事而已。”
袁绍被刘备扶了起来后,衣袍一摆,重新走回盟主之位,站在其上对着下方坐着的一众人等说道:“乔瑁!”
乔瑁赶紧站了出来说道:“在!”
袁绍接着说道:“鲍信!”
“在!”
袁绍又是一声喝道:“袁遗!”
“在!”
“孔融!张扬!陶谦!公孙瓒!”
这四人走出,齐声说道:“在!”
袁绍这才接着说道:“你等八路,合兵一处,前往虎牢关迎敌!”
这八人跪在地上赶忙拱手说道:“是!”
随后袁绍又是看向曹操说道:“孟德引军于两关之间接应!”
曹操赶忙跪下,双手合起斩钉截铁的说道:“是!”
随后袁绍则是冷眼一横大声喝道:“兵发虎牢!誓擒董卓!”
台下众人也是紧跟着说道:“兵发虎牢!誓擒董卓!”
众将士这才开始拔营出寨,约是又过一天,直到次日黎明,这才重新在虎牢关前,安营寨扎,做好准备。
虎牢关前,董卓站在关上,看着关外的这十八路诸侯,有点心慌,然而随着城门缓缓的拉开,吕布走了出来,董卓这才安心,微微一笑。
董卓更是笑着,对李儒说道:“有子奉先,我观这十八路诸侯,不过草芥而已!”
李儒连连点头,心想要是你知道这吕布是刘备的人,连我也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来!
双方大军皆是摆好阵型,袁绍这才坐在上面说道:“谁敢出战!”
却见一坐在那里的人,听闻此音,立马站了起来,走到中间,一拱手说道:“我去!”
这人未待袁绍说完,便已跑开,只把袁绍看懵了说道:“这是何人?”
王匡走了出来,一拱手说道:“此乃河内名将方悦!”
双方所派将士还未出现,号角已经吹响,而今更是战鼓擂擂,大军之外,又逢大风滚滚与那肃杀之气缠在一起。
两军虽还尚未交战,然却依然杀气重重!
方悦骑着马儿,从大军之中冲了出来,拔出长剑大声喝道:“杀啊!”
可才冲到吕布的面前,便被吕布轻轻的一戟戳死在了地面之上,压阵的众将士纷纷向前,将那方悦的尸体收敛起来。
吕布则是骑着马儿站在那里,脸上忍俊不禁的就要笑了起来,可是待看到刘皇叔后,这才只是莞尔一笑,未做嘲讽。
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主要是,这方悦太搞了吧!
怎么想的,你以为你是刘皇叔,还拿着剑上战场?你把我吕布想成什么了?
上战场之前还大喝一声再冲,你隔着跟我玩杂耍呢?
不知道一而鼓,再二衰,三而竭的道理吗?
真是,让我实在是麻了啊!
这十八路诸侯,不会真的是除了刘皇叔以外,真的就都是土鸡瓦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