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熊熊,远处有不知名的野兽的奇怪叫声,几个女生就不敢动,挤在两个帐篷里。
丁文东和张哥睡在一个帐篷里。他们六个人背了三顶帐篷,只能两人住一起。周围升起三堆篝火,火光映衬之下,依旧可以看见外面有许多绿莹莹的小眼睛。
总要有个人守夜警戒看守火堆,不能让它熄灭。张师傅说我排前面,下半夜你来守着。
张师傅叫张守存,安徽亳州人,有过六年雪地高原汽车兵经验,老婆把两个孩子交给婆婆带着,也跟着来了,安排在塑料厂做包装工作。
两口子住在塑料厂集体宿舍,那里有片区域全部是夫妻房。张师傅的工资是丁文东支付,每月出车不出车,固定工资都是三百块,福利奖金另外,出差另有补贴。张嫂的工资一百四五的样子,工作轻松,两人很满意现状。唯一的遗憾是孩子,带在身边自己管教着才好。
老板说了,秋后有新的住房建设起来,学校也建好了,就能把孩子接过来。
他此刻巡视一圈,并不理会周围好奇窥伺的小动物,就见丁文东没有睡下,而是收拾行李,拿出来一个小背包,把一个一米半长的铁皮扁盒子打开,拿出一把长刀,一把猎枪,依旧合上盖子,斜绑在背上。
“张哥,等会儿零点以后,把柴火全部放上,你就可以睡下,我去那边山顶,明天午前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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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野兽出没,罕有人迹,连条路都没有,你夜间登山,能看得见吗?”
只见他扬扬手里的电筒,就隐没在没有月亮的丛林中。
四个女生睡得很沉,有谁想要起夜,然后就四个伙伴一起出来,打着手电筒四下乱照,然后就发现还是张师傅在火边坐着。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该是东子值夜时间了,阿绣就问:“张哥!该东子换班了吧!”
“哦!东子上山了,已经走了快五个小时了。”
四个人睡意全消,他这是干什么?把我们扔到深山老林里,自己去哪里寻宝去了?
议论归议论,这黑灯瞎火的,张守存也说不出方向,几个女生更没有胆量离开火堆了。
四个人叫张哥去躺一会,自己围着篝火堆,猜测东子到底干什么去了。
坐等到天亮,几个人收拾帐篷睡具,熄灭火堆,到水潭边洗理一下,就沿着东子开路留下的痕迹上山,想看看他到底去干什么?
夜间走山路,丁文东的长刀可没有闲着,拦路的树枝,被他削掉,拌脚的荆棘,也被扫断,这个痕迹就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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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的衣服都是夏装,因为要防蚊虫叮咬,都是长袖长裤,和牛仔布差不多的涤卡材料宽松军便服,脚上穿的全部是深腰解放鞋。即便是这样,缺乏锻炼的许玲,还是不够灵敏灵巧,裤腿被树枝刮破了,膝盖一下的布片直呼扇。
张哥叫大家暂停,拿出两根鞋带,叫她把裤腿扎上几道,万一遇到毒蛇咬一口,那就麻烦了。
他这一说,几个人都害怕起来,速度就放慢多了,走一步都要远近查看一番。
张哥说:“我走前面吧!”
八点多了,翻过满是石头的小溪,走了一段陡坡密林,前面的山坡上,石头就更多了,树木都是扎根在石头缝里,捱着一侧峭壁,踩着石阶慢走,要不是旁边有砍断的树枝,别人还真的找不到这片林木掩映的石径。
首阳山是千里秦岭第二主峰,海拔两千七百二十米左右,比西岳华山还高五百五十多米,这里的山顶竟然有两座建筑物,只是太低矮破败简陋了。面北朝南是三间草屋,门上还有斑驳的字迹。旁边还有三间小屋,里面有锅灶火炕,应该是采药人是临时住处。
另一座也是小庙,在东侧坐东朝西,已经破败不堪,不能住人。
阿绣几个上来,转了一圈,丁文东没有住在朝南的小庙里,附近也没有看到丁文东人影,只有面前青青绿草,中间一个粪坑大小的水凼,一池清水,映照着蓝天白云。
几个人还在到处看,就听丁文东再喊:“这里!过来帮忙!”
庙后有个山尖,一片树林围绕,最高处一块巨石矗立,丁文东正在土拨鼠一般刨土挖坑,在巨石一侧挖了个斜坡,几个人刚上来,他就喊:“躲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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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铁棍卡接在一起,成了更加长的撬棍,支在一块石头上,轻轻一撬,那块重逾百吨的五彩巨石,就沿着斜坡滚落下去,轰隆隆一下,好死不死的,正好把东侧的小庙山墙给撞倒了。
几个人目瞪口呆,你半夜三更爬山就是来搞破坏的?
丁文东顾不上看房屋,拿着铁锹在石头下面挖起来。
张哥问:“这里有什么?”
“我当年埋下的东西!你们保密哈!绝对保密!”
几个人当然不相信他的话,还当年?当年是哪年?
张守存的思维肯定不一样,就选择了相信,说:“你歇歇,我来挖一会儿。”
“好!大家都还好吧!把帐篷支起来,我去那里洗澡,你们洗不洗?这可是嫦娥曾经洗澡的地方,常年都不会干涸的浴池。”
几个女生嫌那间小屋太脏,就去支起帐篷。丁文东洗了一下汗湿的衣服,交给阿绣去洗晒,自己穿着短裤去给张师傅帮忙。
张哥歇息一下,丁文东拿着个什么仪器,探针这里那里的戳戳,觉得有点反射波,就沿着痕迹继续向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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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挖到一米多深,就触碰到一块石头。
这个山顶有大片的草甸,山尖上这块五彩石,和周围的石头材质不一样,这本身就不合理了,现在,土层下面又出现一块青石板,那就更奇怪了。
看到青石板上刻的花纹符号,丁文东热泪盈眶啊!终于找到一点点证据了!
天气变得阴沉起来,很快就阴云四合,云雾翻滚着涌过来,眼看大雨将至。
几个女生一看有情况,赶来帮忙,没有工具,丁文东叫她们把那间破庙的檩干拿来两根,这边把青石板周围边缘清理露出来,前面掏挖个斜坡,把木檩砍成短节,铺在下面,尼龙绳和撬杠一起使用,四个女生和张师傅在一边拉,丁文东在下面撬动,硬是把这块千斤石板,向旁边移动了三米。
木檩撬杠别住石板,又支了一块石头,防止它滑落复位。丁文东从下面的棺椁状石匣里起出一个八十厘米见方的黑木盒子。
他抱着木盒刚刚出来,天空突然就响了个炸雷,接着就瓢泼大雨落下来。
他喊一声:“快回屋避雨!”
拔掉插在泥里的撬杠,青石板轰隆隆的滑落,碾碎木棍,再次回到石匣上方,严丝合缝地盖住复位了。
肩扛着木盒往庙里跑,几个人淋得落汤鸡一般,却都哈哈大笑,为东子寻宝有了收获儿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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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玲拿来毛巾让大家擦把脸,问:“师傅!咱们费了这么大劲,收获不小吧!这里面是金银财宝吧?师傅你怎么知道这里埋有东西?”
丁文东看看几个人,说:“我说这东西是我埋的,大家肯定不相信!就像我说你们几个都是我媳妇一样,你们也不肯相信。当年商朝上大夫伯夷、叔齐阻拦周武王大军未果,逐南行入山隐居,采薇而食,义不食周粟。他们就住在这里,每天清晨迎来第一束朝阳,叹日:‘奇哉美哉首阳山’,故首阳山而得名。他俩死后,就埋在这块地里,儒家尊二人为圣贤,道家尊二人为大太白神和二太白神。”
“当年这里树木茂密,中间开荒,种了些野豌豆。这个水池是陨石撞击形成的,石头撞得太深,没能挖出来。”
几个人惊讶极了,丁文东从来没有说过这些秘辛往事,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千里迢迢跑这里来挖坑。
张扬顺着他的话,问:“你们是朋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已经埋了一千二百多年,这是黑檀木箱子,里面还有九层套盒,是九种名贵木头制作,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我放的一些秘籍。至于它的用途,你们还是不知道好些。我可以让大家看外面八层套盒,最里面的大家不能看,回去不能说,明白了吗?”
陈伽就看向张守存,张守存点点头,说:“我理解!我明白!我遵守保密条例。”
许玲也点点头,说:“我保证不说,快打开证明一下吧!”
丁文东撬开锡封锁销,掀开箱盖,外面就爆响一声巨雷。几个人离得远远的,看着东子从里面抱出个小点的箱子。
再打开一道锁扣,掀开木箱的刹那,炸雷再次爆响,而且电光声音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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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平凡,能惊动天雷,那一定是撼天动地的宝物了。
打开第八个木盒,是一块包布,丁文东拿出来抖抖,抛向屋外,遇到门外金蛇飞舞的闪电电光,包布瞬间变成碎片,化作飞雾,电闪雷声立刻隐退远去。
最后的小盒子只有半个鞋盒大小,显然藏不了太多宝贝。几个人愈发恭敬起来,丁文东能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那么他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外面艳阳高照,空气凉爽清新,大家都知道后面的事儿,所有人都要回避了。
张守存说:“啊!帐篷刮翻了,我去收拾一下。”
许玲看看张扬,说我去帮忙,也一起走了。
阿绣问:“怎么回事?你以前没有说过啊!”
“你也没问啊!这记忆是受到激发后,慢慢恢复的。上次我独自去了西南,跑一圈费了几个月,就是寻找这个东西,离了它,什么都干不成。”
陈伽坚持不走,说:“快打开看看吧!”
丁文东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这个小盒子表层就有采光流动,然后啪嗒一声,锁扣自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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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久违的感觉笼罩全身,他伸手进去就拿出一个直径十二厘米的黑色圆球。上面满是纹路,密密麻麻如同印刷电路板,其间还有流光暗影,忽明忽暗。
把这个放在旁边,再看看盒子底部,丁文东伸手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一个烟盒大小,打开一看,红色丝绸衬布上放着个透明的水晶戒指。
拿起来戴在左手中指上,咬破指肚,任鲜血直流,浸透手指,那枚戒指就疯狂吸血,很快变得殷红鼓胀。在两女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戒指竟然缩小,紧箍在指头,然后消失不见了。
“不是不给你们,这个是母的,等我养它生了儿子,再给你们每人一个。”
什么?戒指还分公母吗?
陈伽想说话,却见他身边摆放的一片看上去很名贵的木箱,一个个的跳动一下,倏忽之间,全部不见了,留下一屋子奇异的香味。刚刚他身边放在一边的黑色小球,也在眨眼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