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说几句话后,宣治帝看着两个儿子,“你们过来射一箭看看。”
“小弟,让我先射好不好?”小白问道。
“给。”小阡把弓递给他。
小白接过去,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姜长宁却道:“你都不瞄准,怎么射得中......”
话还没说完,就见箭正中靶心。
“哎哟,我家小白的箭法不错啊。”姜长宁笑赞道。
“必须的。”小白骄傲地抬起下巴。
小渔儿也鼓掌道:“二哥好厉害,二哥好厉害,三哥你快射箭。”
小阡的力气没小白大,腕力不够,有点拉不开弓。
姜长宁刚想安慰儿子几句,宣治帝板着脸教训儿子了,“你的臂力得多练练,男儿若是连弓都挽不起来,那就是个废物。”
这话有点重,但在宣治帝教儿子时,姜长宁从来不会插嘴。
“儿臣会请先生为儿臣增加骑射课的。”小阡乖顺地道。
宣治帝微颔首,“玩去吧。”
“儿臣告退。”三個孩子都走开了。
宣治帝牵起姜长宁的手,“走,带你去骑马。”
姜长宁虽然不经常骑马,但学过,上马的动作,还是相当利落的。
高居马上,看着还没上马的宣治帝,眉尖微蹙,“陛下,你不会是想要和我共骑吧?”
“有何不可?”
“不行,孩子们都在呢。”姜长宁抖抖缰绳,催马前行。
宣治帝翻身上马,追上她,与她并驾齐驱。
肩负着挑选儿媳妇重任的姜长宁,骑马跑了两圈,感受了一下驰骋的快感,就勒马停步,“老了,老了,经不起颠簸了。”
“乱讲,我的宁宁一点都不老,依旧如当年我初见时,那般的娇俏可人。”
“陛下。”姜长宁脸发烫,这人也不看看场合,这样的话张口就来。
宣治帝从马上下来,过去扶她下马,“到高台上去歇歇。”
坐在高台上,看下面的少男少女们在马场上玩耍。
“青春无敌,活力四射,真好。”姜长宁感叹地道。
在马场上,能策马的姑娘还是少数,大多是让人牵着,在跑马场外围慢慢的溜达,这其中就有宣怡公主小渔儿。
陪在小渔儿身边的,不是夏雪尔,而是......
姜长宁眯着眼,“陛下,那是不是夏家那个小儿子,叫景然的?”
“是。”宣治帝双眉紧锁,“小渔儿在对那小子笑。”
“笑好啊,难不成你想看小渔儿对着他哭吗?”
“小渔儿喜欢那小子?”
“不知道,等回宫,我问问她。”
宣治帝脸色难看地道:“不要问,以后别让小渔儿见他。”
“陛下这是要棒打鸳鸯?”姜长宁斜睨他,问道。
“八字还没一撇,什么鸳鸯不鸳鸯的。”
姜长宁笑,“既如此,陛下又为何不让小渔儿见他呢?”
宣治帝沉默片刻,随口找了个理由,“免得他带坏小渔儿。”
“陛下,你可以派人查一查他,小渔儿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若夏家小子是个好的,我们就别多管,让他们顺其自然的来往吧。”
宣治帝不说话,半响才道:“行,我让人查查他。”
“别闷闷不乐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姜长宁柔声道。
宣治帝抓过姜长宁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中午,大家没有回宫,就在马场旁边的草地上搭泥灶,做午膳。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们,不让下人帮忙,非要自己动手,做起事一团乱,却自得其乐。
姜长宁看着她们,满脸慈爱的笑。
“母后,你看这是我搓的肉丸子,是不是很圆?”小渔儿捧着颗肉丸子,跑到姜长宁面前来显摆。
“是挺圆的。”姜长宁笑道。
小白跟着一起过来的,插嘴道:“搓得再圆,一口咬下去,也碎了,有必要搓吗?”
“当然有必要了!”小渔儿噘嘴,“你吃了饭,最后都变成臭臭了,那为什么你不直接吃臭臭呢?”
“咦,你这话说的。”小白龇牙咧嘴。
小渔儿小下巴一抬,“我这话说的在理。”
“你说的是歪理。”
小渔儿摇头晃脑,“歪理也理。”
“歪理不是理。”
“是理。”
“不是。”
兄妹俩斗着嘴,走回泥灶那边去了。
“一对活宝。”姜长宁笑道。
“臭小子就知道欺负妹妹。”宣治帝把手中的杯子递给她,“水凉了,可以喝了。”
下午,姑娘们没有精力去骑马玩耍了,姜长宁提议她们玩官兵抓贼的游戏。
这游戏类似狼人杀,只是参与的人更多一些,有二十人。
“抓到白棋子是捕快,抓到黑棋子的就是贼,抓到其他颜色棋子的就是平民,抓好棋子后,不能给别人看,自己收好。”
姜长宁给大家说规则,“游戏开始后,官员会说,天黑了,大家请闭眼。”
“官员会说,请盗贼睁开眼,四个盗贼就互相认清同伙,官员会说,请盗贼达成共识干掉一个人。”
“这个时候四个盗贼可不能说话,要不然就暴露了。”
“官员等盗贼干掉一个人后,就说盗贼请闭眼,捕快们请睁眼,这时捕快睁开眼,相互确认身份。”
“捕快们也不能说话哟,一但四个捕快被干掉,游戏就结束了,坏人就胜利了。”
“官员会说捕快们请达成共识指出盗贼。”
“等捕快们指定好了,官员会说,请捕快们闭上眼,而后说,天亮了,大家都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时官员就会宣布刚才被盗贼,干掉的人是谁,那人出局,大家就开始讨论,谁是平民,谁是杀手,谁是捕快。”
“大家都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从中别人的说话中,分析出谁是盗贼,将盗贼投出局。”
姜长宁简单的说完了规则,就让大家玩了起来。
第一轮,一个姑娘率先出局,大家开始讨论,小渔儿第一个发言,“我不是盗贼,我是好人,我刚才一直闭着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的发言,差不多,没人承认自己是盗贼,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了,就胡乱的将一个人投了出去。
“我是好人,我真是好人,你们看看我的棋子。”那人说着就人掏棋子,还真不是黑棋子。
“哎呀呀,把好人投出去了。”好人阵营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