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北城小师姑家的北城山白色宫殿离开了。
来这里跟我小师姑学习用玄眼,我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师姐。
我对这个师姐怎么说呢,感觉很复杂,我们一起经历了点事情,但我不能留在北城,她带着我一直在北城逛了好久,一直在跟我说北城有多好。
但我还是爱阿琴嫂子的,二宝不省心,但我还是他爹,所以说事情就糊里糊涂的过去吧。
我从北城出发,坐的是装满机器钢铁的火车,这些机器我认出一些来,我也是在工厂干过的,有压片糖果机,潮混机,打包机,三维立体粉均机,流水线传送钢带就和机械表的表链放大一样。
这些机械东西都在往南边走,从北城拉出去的全部是一些钢铁做的机器,好像是一些流水线的样子。
它们来的时候是黑乎乎的煤矿,是暗红红的铁矿,走的时候都是反光程亮的机器。
我坐的这个火车头就只挂着一节客车,其他的都是拉着机器的封闭式车厢。
我也见到有人扒火车,把机器往路过荒地丢的,我去跟公家的人说了一声,他说管不了,他们火车上的人太少了,只要这些扒火车的不伤人,他们就张只眼闭只眼了。
我从北城坐着拉机器的火车到了中都,然后火车坐上那个很大很大的一个平底船,我都不用下火车,火车就开到船上去了。
这个很大很大的船,系在两条横跨江面的大铁链上,那个大铁链粗的害怕,三个铁环就有我一个人高。
然后这个大渡船把火车一摇一晃的拉到那个大江对面,要的时间还是长的,毕竟有一公里宽的江面了。
然后我们再接着开火车上了陆地,之后火车就一直开到南城了。
火车一到南城我就知道了,只有南城才有这种七八十层高的大楼扎堆在一起。
跟北城不一样,她们北城不有超过三层的建筑,而且她们建筑占地特别大,一个一家的院子就是两三亩地,大约600坪大,真的很大。
在南城400平大的一层一户,就叫超级大豪宅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北城1800平的院子加上房子要到两千多平的人家,我师姐说只是小门小户家的。
据师姐说,她们北方人少,地盘大,普通的小门小户,用篱笆围个两三亩地的小院,都很正常的事。
北方人少就因为两家外国人在这打架犁了一遍,公家和外国人打架犁了一遍,公家和公家打架,又犁了一遍,男人基本都死没了,北方人口就掉下来了。
我师姐说现在她们这点娶媳妇,还能倒贴钱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家就有六分田,还是山坡坡上的石头田,我妈六十多了还种着呢!不种公家就收走了。
房子是我爹的祖屋,住了十几代人了,修修补补还能住。
小彪给盖的小花园房子也立起来了,我妈也不住,时不时去扫扫地,就等着我弟不想在南城住,回来有个地方在。
我和阿琴嫂子是小商贩,没田分的,就不用交公粮了,每年公家来给个单单,收点钱就行了。
我有八婆给我的一套房,但我和阿琴嫂子住在她后街的房子。
我们虽然不如我师姐家那种削平半个北城山盖的大宫殿,有几百个人服侍,但是么我们头上有遮雨的瓦,身下有躺的床,即使我爹这种懒散人也会帮忙在家洗碗煮饭,所以有吃有喝有住的,不需要去羡慕我师姐的生活。
我很知足,有什么样的本事,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别人的爹妈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人家命好的人,也是人家投胎有本事。
到了南城的时候,我去找了一下我弟弟。
遇到小彪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客气了,又会人情讲话,一口一个锅锅的叫我,让我有点别扭,主要是我感觉她有点假,还不如她瞧不起我的时候呢!
还好我弟没变,请着一日假,带着我和我侄女,就是他女儿我们一起去看南城第一家水族馆,就多大的玻璃缸,放些红红白白黄黄黑黑的小鱼呗呗在里面,也有那种大鲨鱼和海豚。
这里路中间还有带着尖尖帽的猴子在骑单车,一大堆人围着看。
我想着要是把山峭大猴子整来卖给他们表演给游客瞧,这个门票就好卖了。
我问我弟这个水族馆门票给贵,我弟说的他认识这家馆的老板,票是他直接跟人家要的,不花钱,晓不得多少钱,我还说不贵的话,带阿琴嫂子和二宝来看看热闹的说。
我弟去上厕所了,我就拉着我侄女了,小不点点一个,穿着白裙子,脸上白生生的,一点皮都没椿破,长呢好瞧了,跟二宝这种野惯的孩子不一样。
我去揪了一根将军草,给她编了只草蚂蚱,她捧着稀奇了,小眼睛一直盯着看。
她有点太文静了,跟她妈小彪女不一样。
我弟和小彪女是按着小公主来养的感觉,这种孩子长大有点弱,经不起一点儿摔打。
我在南城呆了两天,拒绝了我弟的挽留,他家的大平层虽然高,但我住不惯。
我问我弟他知不知道北城集团的老板的侄女叫什么名字?
我弟弟告诉我,可能她也姓冷。我听听这个姓也是奇怪了,我没有想过有人会姓冷,我弟弟问我打听这个事干什么?
我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的事他不要操心,我弟弟又拖着我去吃了顿饭,给我用虎头奔送到火车站,然后托我给我妈带了点钱。
在南城一分钱没花,我在了三天,我就坐上了往盐城去了的火车了。
我坐火车回到盐城的时候,阿琴嫂子也来接我了,主要是在南城的时候,我给她拿我弟的手机打过电话了。
阿琴嫂子推着我的老恐龙来的,来的时候她还给我带了一点那个冰棒,天正热嘛,她给我递了一只五角钱的牛奶冰棒。
走的时候,她推着车,我先吃冰棒。
那个冰棒就放在那种铝饭盒里,好半天不会化的那种。
见到阿琴嫂子了,我很开心,她推着老恐龙,我吃着冰棒,我跟她有说不完的话。
在站台上我还抱了一下她,她就打了我一下,说我一点都不害羞。
我说有什么害羞的,你是我媳妇,我们两个娃娃都有了,怕什么害羞。
后来我吃完冰棒,她侧身抱着我,就坐在我老恐龙后面,我就骑着老恐龙带着她回家去了。
我骑着两个小时,天擦黑才回到后街的,二宝这个时候才在团街心疯回来,作业也不好好做,我又打了他一顿。
晚上我躺在阿琴嫂子旁边跟她办事,她说我是个怪了,动作多了。
我说没有,就是太久没见,想她了,我们就正常的睡觉办事情了。
我离开这个六盘溪水镇,其实已经有大半年了。
主要在路上的时间都算一下,都耽误了两个月在路上了,路上就是一直坐火车,然后坐船。
嗯,从我们盐城一直到北城差不多就花了两个月了,路上的时间实在是太费了。
回到家以后第二天早上,我从后街先去端着碗米线,去找我妈,把我弟拖我给她带的钱给她。
我从小黄布包包里,拿出手巴掌勉强能拿得下的一捆红票的时候,我妈就骂我了,说我弟在南城生活费钱了,我咋个能把他的钱,带着这么多回来。
我喊她这个老奶打电话去骂她的宝贝儿子去,骂我干什么,我直接挨米线端给坐门槛抽水烟锅的我爹,我就走了,烦死了。
我买了点糕点,就十个那种糖心大面包,去找阿琴嫂子,她就很奇怪,她问我咋个还剩了8000多块钱,我想了半天要咋个跟她说。
我就没有找个谎话骗人,主要是我不太会编谎话我,我就告诉她阿琴嫂子,说是我师姐给我的。
她问我是哪样师姐,我说就是我小师姑的侄女,我们玄门的一个师姐。
我还告诉阿琴嫂子,她给我带上的糯米香茶,我小师姑很喜欢的。
之后阿琴嫂子就把我的那8000块钱拿走了。
她笑呵呵的就告诉我,先帮我先存着,反正我这个人也存不下什么钱。
我也没说什么。就给她了。
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阿琴嫂子趴在我身边,见到我裤子上扣着的,那个龙角枪的小铃铛,好像变成三个色的了,她说变得好瞧一点了。
我告诉她,这个是我在山里面,打那种特别大的大猴子,然后才变成这种三色铃铛的。
我说太像小娃娃玩具了,阿琴嫂子笑笑说不像的,是像块玉石的。
后来二宝把我的龙角枪偷偷拿出去玩了,关键是龙角枪我还没变成小铃铛,回到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二宝又该打他了。
还是阿琴嫂子告诉我的,他又在外面拿着我的龙角枪惹事生非了。
然后我就又打了他一顿,二宝有点不服气,一天那种日咕咕的眼睛看着我。
这个孩子脾气倔的很,感觉跟我差不多,但是我也不好的咋个说,我只能打他,剩下的劝他的事,还是留给阿琴嫂子这种会说话的人,去劝他吧,我不太会说服他听话。
实际我教育二宝不是太会教育的,只要他大方向上不出错就行了,好手好脚的给他养大,不费事就行了。
半年没回来,其实六盘溪水镇上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去了一趟大坟上找了一下我大师伯,然后把我小师姑托我给他带的一万块钱给他。
不知道怎么小师姑为什么这么小气,我想着她好多钱呢!不过我也没说什么,说不定有什么忌讳呢!
在我大师伯家吃了顿饭,我大师伯他媳妇会说话了,有些时候,还是一样像小娃娃疯了疯,我看她是骑着我的老恐龙,就从大坟上的山坡坡上往山脚冲,然后二宝也是跟她直接是打来闹去的,我感觉我大师伯的媳妇就是个孩子王,不仅带着他家两个孩子,大双小双一起疯,还带着二宝一起疯。
我看着二宝好像有点怕她,不知道她这个说话是小娃娃声音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之后我还去八婆的旗袍店里找了她。
告诉她我跟我小师姑学了那个玄眼的用法了,还收了四个鬼姑娘住在眼睛里,但好像没什么用处。
八婆让我说说,我过去北城干了些什么事。
我大概说了一下在北城的事,关于我师姐的事,我没说的太详细,然后八婆就把我的龙角枪看了看。
她说还是可以的,以后跟人家打打架的话,龙角枪一边放火烧人家,一边还可以给我疗伤。
最后她问我小黄布包包的最后一页呢,我告诉八婆,我不小心把最后一页忘记在我小师姑家了。
八婆说,她不管我这些破事儿,我肯定在外面又惹些破事儿了。
但是那个最后一页,在我传给下一代掌门人的时候,也就是第87代掌门人的时候,必须交给下一代掌门人。
八婆让我发誓,我找着下一代的掌门人的时候,必须要把最后一页拿回来。
然后我说,我拿祖师爷起誓,八婆说不行,要叫我拿阿琴嫂子起誓。
然后我想了一下,我说拿二宝起誓行不行,八婆皱了一下眉头,就说也行吧!
然后我就说?如果我没把最后一页交给下一代掌门人手里的话,或者把最后一页整弄丢了的话,二宝这辈子就要遭三灾七难。
我发完誓,八婆才放过我了,我就告诉她,我只不过是把最后一页给忘记了,不是丢了,它在我小师姑那里,人家多有钱的很,不会贪图我们的东西的。
八婆说,叫我不要解释了,她不想听我这些破事。
我都没想到,我自己会有这种破事,然后还被八婆看出点什么来了。
我还以为就是她们这些老老害怕,会有这些破事呢!
和八婆讲完那些事,我就要去找我小师叔吹牛了,他特别喜欢和我说说玄门里的八卦事。
我的香宝蜡烛店又可以开起来了,小师叔就支个大红伞和椅子在我门外边给人家理发,我们好吹牛。
现在他理发的价格也涨起来了,1块5一个人,不给人家洗头发,就给你剪完,就叫你回家让你妈给你洗头发去。
来找他剪头发的都是一些我老头子还有一些小屁孩。
老头子是图便宜,小屁孩们就是可以省下1块5毛钱来,然后跑去吃东西。
六盘溪水镇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什么都是和我走之前一样的。
我骑着老恐龙去找小道士的时候,我发觉他还是有点变化的。
怎么说呢?小道士现在是小半年不见,感觉他就成熟了一点,像个大人了。
他的那个脸角长开了,很俏的一个小伙子,然后那个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像个男子汉了。
我拿着我的龙角枪给小道士看看,给他炫耀一下。
虽然我跟小道士年纪差的很多,但是我跟他很说得上来话的。
跟小道士怎么说话都不会无聊,因为小道士有的时候,还是会讲出点有道理的话来的。
我们就坐在那个悬崖边边上聊天,我跟他讲,以后少在这些悬崖边边上,我之前就在那个什么北方山岭打死一只大的那种山峭猴子。
它就是在露台边边睡觉的时候,自己跳下去摔死的。
我叫小道士小心点,不要到时候他掉下去了,还要我去找他出来,费力气把他埋掉了。
小道士很惊奇,他问我是真的把一个要成精的山峭打死了。
我说是真的,然后我就把我那个龙角枪那个他看,枪身上有绿霞霞一圈的东西,这个就是那个山峭留下来的东西。
小道士说的,山峭山精其实是有那个有魅惑的,但是我捅它的时候,怎么会没被影响到呢?
我说我不知道,反正它没有机会魅惑我,再说了,这么大一个山峭大猴子,在面具下最多是个白脸猴子,我怎么会被他魅惑的,我又不喜欢猴子,我只喜欢人。
小道士说跟我讲不清楚魅惑不是那种魅惑,然后我说我跟他也讲不清楚,这年纪一小点,是一天天装模作样的。
走的时候,我从小道士那里面带了些他种的菜,回去让阿琴嫂子给我煮稀饭吃。
我还带了点小道士的药酒,最近和阿琴嫂子办事情费力气了,我得补一补。
我本来我都以为大半年离开,六盘溪水镇是要有什么变话的,结果是什么都没变。
我们这里的生活节奏真的是太慢了,我妈还不是天天去田里,我爹还不是天天坐在门槛上咂他的水烟锅。
现在我也恢复了我的平常的生活,每天早上天不亮从后街起来,用老恐龙送着阿琴嫂子去她菜市场的早点摊子。
然后帮她生火,在她那吃个早点,再骑着老恐龙回我的香宝蜡烛店,把店打开,然后卖东西。
没有人来买香的时候,我就去找小师叔吹牛。
中午的时候,骑着老恐龙去菜市场找阿琴嫂子,然后在她旁边那家卖快餐的喊三碗饭来吃,我从来不开钱的,阿琴嫂子去给的钱。
中午二宝学校下课也跑过来菜市场,我们就一起吃饭。
到了中午吃饭后,我就回去团街心守店。
最后临近天黑的时候,去骑着老恐龙把阿琴嫂子带回后街做晚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