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话题说的太多，偏题了。说了这么多的题外话，肯定让您生厌了吧？”陈胜有点懊恼道。他突然意识到，这又不是什么学术科普环节，是严肃的决定两个世界未来的谈判，何必说那么多的科普话呢？

“没事。哈哈哈，”陈海亮笑呵呵道，“这些话反而让我认识到了宝可梦除了属性力量外的一面，领略到了他们的神奇。”他话锋一转，“我有一个问题，陈店长。”

“您请说？”

“我发现，您说的这几只宝可梦都是毒系的，是不是说明毒系宝可梦都有这种相关的能力？”

“您说这个啊……并不是哦，”陈胜说，“各种垃圾废料污水虽然是极佳的毒系秘宝，但并不是所有毒系宝可梦都能忍受吃垃圾的。臭臭泥他们是特殊的。毒系宝可梦更多的是担任自然界的分解者一职。”

“这样啊，我知道了。”陈海亮点点头，“不过，如果只是如此，我们是不会同意宝可梦降临的。虽然这几种宝可梦能解决我国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问题，但是还不够。您得确实地说明宝可梦降临可以给我国带来多大的好处以及——最重要的，您要怎么保证他们的降临不会危害到民众？”

“我知道了。我会一一回答您的。”陈胜说道。

“您说吧，我听着呢。”

“第一个问题：宝可梦降临可以给我国带来多大的好处……我不相信政府上层目光如此短视，看不出宝可梦降临，会给人类社会带来多大的变化。”

“您请说。”陈海亮淡淡说道

陈海亮一副坚决要陈胜说出会带来的益处的样子，让他很是无奈，陈胜只好斟酌了下语句说道：“说下各系宝可梦对于人类最直接的帮助吧。草系宝可梦，天生的园丁种田能手，尤其是有着茂盛、收获特性的宝可梦，不仅能大大缩短植被成长时间，还会增加植被收成物的产量，比如妙蛙花、热带龙。如果将他们的能力用在粮食种植上，那么两年三熟将成为过往，一年三熟将会成为常态。”

陈海亮眼睛微眯，神情动容。“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而且您不用担心水土流失、土壤退化等问题，因为草系能量就是最好的养料。并且您想想，如果把他们的能力用在植株培育上……当初袁老爷子和吴女士如果有草系宝可梦帮助培育，那时间至少能缩短一半。”

陈海亮微微颔首，心里想道：“与研究院的预期一样，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说其他系的宝可梦吧。”

陈胜继续说道：“火电系宝可梦能大大缓解能源紧张问题，能在能源科技方面做出突破性进展。在这方面有代表性的就是电击魔兽和鸭嘴炎兽。电击魔兽可以通过心跳发电，一位电击魔兽的一个月发电量就能提供一座大城市的建筑物至少一年所需的全部电力。而鸭嘴炎兽喷出的火焰可以达到2000度以上，无论是用在地热发电上，还是金属加工上，都不是一般科技能比的。”

“等下！您说的，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个所谓的名为电击魔兽的宝可梦可以靠心跳自我发电？”

“是的。如果让他们进驻发电厂完全可以实现零污染、零排放。所付出的只不过是相比于之前少了不知凡几的伙食费。”

“这可就与研究院的人所想的不一样了啊……”陈海亮心里吃了一惊，心中泛起不妙和期待混杂的情绪。

陈胜没察觉到陈海亮的情绪，接着说道：“水冰地面岩石飞行系宝可梦在火灾洪涝地震等天灾救援问题上的能力，想必不用多说，一看便知。在科研探索上，水系宝可梦大多可以学会潜水，可以带我们了解至今为止都是未知领域的深海，冰系宝可梦能让我们了解南极北极茫茫冰川中隐藏的秘密，还能在制冷科技上突飞猛进，无氟利昂空调轻松制造，就连绝对零度超算都不是梦想。

“岩石地面系宝可梦在矿石开采，地质勘探方面的能力就不用说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使某些不可再生资源成为可循环资源，代表性的就是能源源不断生产煤炭的巨炭山一族。钢系宝可梦能带动磁能科技和合金新材料高速发展，比如波士可多拉一族脱落的钢盔就是最适合做铁制品的材料，自爆磁怪一族天生具有磁生电能力。

“强大的飞行系宝可梦轻轻松松能飞出以马赫为单位的速度，他们能在空军、运输行业、飞行交通工具引起变革。”

陈胜顿了下，因为感到有点口干舌燥，于是向陈海亮示意了下后，他倒了杯茶给自己喝，然后稍作休息，也给陈海亮一点消化时间，继续说了下去。

“虫幽灵龙恶妖精系宝可梦能让人类免受邪崇的侵扰。虫系宝可梦能够敏感探知到恶意（虫克恶）。幽灵系宝可梦的驱魔本领无需多说——宝可梦世界的驱魔师的本领都是朝幽灵系宝可梦学的（幽灵克幽灵）。恶系宝可梦能使训练家免受怪力乱神的滋扰（恶克超能）。龙系宝可梦是尊贵的化身，万邪不侵。妖精系宝可梦是狂暴邪恶之龙的克星，有他在，就不会有恶龙肆虐的情况发生（妖精克龙）。

“即使不谈这方面。依靠虫系宝可梦独特的身体构造，又能开发出多少生物科技，外骨骼机甲也只是一个小目标。幽灵系宝可梦能让人类探求比深海还未知的亡灵世界，知晓灵魂的奥秘。恶系宝可梦能使人们肆无忌惮地窥探异术超能的原理。龙系宝可梦浑身都是宝，窥其一秘便能使社会朝前百年。妖精系宝可梦更是能让人了解到进化的奥妙，生命形式的本质。”

陈胜说完，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今天说的话有点多，摸了摸已经有点疼痛的喉咙，苦笑了下，回家又要被瑶瑶唠叨了。

对面的陈海亮一脸震撼，虽然他极力想要掩盖自己的情绪，但他地震了般的瞳孔和颤抖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这些内容已经大大超过了研究院的预期，由不得他不惊讶。

休息了段时间，陈胜又开了口。“超能力系宝可梦和格斗系宝可梦是最能直接帮助人类的宝可梦。”

“什么意思？”陈海亮回过神来，急忙问道。

“超能力系能量和格斗系能量是对人类最为温和的可吸收的能量。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海亮咽了口唾沫，想到了动画里诡异的超能力者娜姿和可以徒手硬撼巨大大岩石蛇的希巴。“难道说……”他嘴唇有点哆嗦道，“人人都可以成为像娜姿或希巴那样的人？”

“您在白日做梦呢！”陈胜毫不客气道，“虽然这两种能量可以被人类吸收，但也只是相对于其他属性更加温和而已。想要成为像娜姿和希巴那样的人，得看您自己有没有那种资质。超能力能量和格斗系能量的洗涤只是能增加几率罢了。”

“那吸收超能系能量和格斗系能量有什么用？”

“强身健体啊。格斗系能量是最佳的淬体能量，而超能力系能量是最佳的开阔脑域的能量。一旦普及开来，虽不可能全民成为飞来高去的武侠或是智商超群的爱因斯旦，但也能全民平均身体素质和智商往上提个两三点。两种能量可说是最适合开发人体潜力了。”

陈海亮没话说了，哆嗦着手拿起茶杯喝了口，压压惊。

“而且这还只是两系宝可梦带来的直接影响。长期与超能力系宝可梦可以大大增加人类觉醒超能力的几率，还能更好的开发脑域，探索最为神秘的脑部精神领域，他们还是天生的占星师观星者，宇宙的奥秘在他们眼中无所遁形，他们还普遍大脑发达，智商奇高，堪比一个超级计算机，是人类科研方面的最好助手。

“格斗系宝可梦身强力壮，和他们一起锻炼可以更好的帮助人类超越身体的极限，也是建筑搬运工业上的好帮手，火神山医院十天竣工，视为一个奇迹，但如果有格斗系宝可梦加入，时间能缩短到五天，投入成本可以降至一半，建出来还会比现在的更加坚固牢靠。”

陈海亮问道：“那一般系呢？”

“一般系的宝可梦比较中庸，虽没有特殊的本领，但却更贴近人们的生活。比如有天生奶妈，点满了医疗天赋的幸福蛋一族和差不多娃娃一族，还有能在虚无缥缈的网络世界自由出入的多边兽一族，还有适合牧养的肯泰罗和大奶罐。

“幸福蛋一族和差不多娃娃一族的治疗能力有多强……您猜乔伊小姐为什么选他们做助手？而多边兽的网络智能管控能力有多强？剧场版裂空的访问者里的高科技城市拉鲁斯市下辖18个市区，共占地8000多平方公里，这么大的地方所有的智能设备、高科技产物都只由一位多边兽来管控，还绰绰有余。

“至于牧养肯泰罗和大奶罐带来的价值，这就不得不提一些宝可梦产出物的价值了。肯泰罗与普通和牛培育出的亚种的牛肉，大奶罐的奶，咩利羊的羊毛，七夕青鸟一族的羽绒，热带龙脖子上结出的香蕉，派拉斯特一族培育出的蘑菇等等，这些产出物的价值，有多受欢迎……我的牧场您们应该是调查过了吧？

“我估计您现在穿的衣服的原材料是我家牧场的，早上喝的牛奶是我家的，昨晚吃的牛排是我家的，饭后甜点的水果是我家的，吃的延年益寿养生健康的保健品是我家的，您手上戴的手表的原材料是我家出的，您……”

“够了！”陈海亮胡乱摆手阻止陈胜说了下去，他心慌意乱，全身的血液像脱了缰似的马匹一样，在他体内四处乱串，因为陈胜说的都是真的。他瘫坐到沙发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不断念叨：“我的上帝如来佛无量天尊啊……”

陈胜适时闭嘴，不再说产出物的话题。“好了，这就是各系宝可梦能带来的好处了，当然这也只是一点点。宝可梦降临对于人类的好处有太多太多，我只能浅显地讲出一些有代表性的，每一位宝可梦在人类社会上带来的作用，即使是我也说不清，因为太多太多了。现在，您还有什么问题呢？”

陈海亮苦笑一声，用多年的涵养竭力将心中翻腾的情绪压制了下去。“……说真的，我很想答应您，陈店长。但是，”陈海亮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在我国最重要的是民众的安全，您要怎么保证宝可梦的降临不会危害到民众？”

这才是最大最重要的问题，虽然宝可梦降临能带来很多的好处，但如果会危害到民众的安全，他们就绝对不会同意。

“我无法保证。”陈胜微微垂下眼眉说道，“宝可梦虽然大都淳朴善良，但也存在些因为习性与性格会严重危害人类的宝可梦。不过，即使是现代社会也存在吃人的老虎，年年都有死于野生动物的人。诚然宝可梦的降临除了能带来显而易见的蓬勃发展，但也会带来肉眼可见的危险弊端。福祸相依，一件事又怎么可能全带来好处呢？而且相比于宝可梦带来的益处，这些弊端又显得微乎其微。”

陈海亮抿起嘴唇，脸色犯难。宝可梦降临带来的好处彰明较著，可其弊端却也是一目了然。“唉！陈店长，真的没有办法吗？”

“这就要看您们如何宣传了。”

“哦？怎么说？”

陈胜喝了口茶，感受着沁人心脾的茶香在嘴里蔓延，慢悠悠地说道：“动画里的人物即使被十万伏特电，喷射火焰烧，飞叶快刀割都没事，看起来很是荒唐，但也并非不可能做不到。”

“您是说……”陈海亮激动道，“宝可梦的招式对人类没有用？”

“那当然不可能。”陈胜当即否定，“我的意思是，不仅宝可梦失去战斗能力有保护机制，人类与宝可梦也是有一套保护机制的。这套保护机制还与心灵感情有关。”

“心灵感情？”

“具体来说，当一个人对宝可梦的感情越重，那么宝可梦对他造成的伤害就会越低，虽不至于像动画里那么夸张，但保住性命却是没问题的。”

“也即是说，只要好好宣传，引导民众喜欢宝可梦，那么就可以将宝可梦可能造成的损害降到最低！”

“可不能这么想，”陈胜说道，“这套保护机制虽然可以免除宝可梦招式对人类的大多伤害，但些许疼痛感还是有的，万一痛感过强，直接休克可就玩大发了。再者有些宝可梦本身的存在就对人类充满危险，比如臭臭泥之类浑身布满毒素的宝可梦，比如像波士可多拉之类身披尖刺钢甲的宝可梦，比如自带天气特性的宝可梦。不能一律的宣扬宝可梦的好，他们的危害也得说。”

“的确，”陈海亮点头，“有些宝可梦虽没恶意，但本身就会给人类带来困扰。”

“不过也不是绝对，如果您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特别喜欢宝可梦，就像小智一样，那么这些都可以规避，甚至一些物理法则也不会生效，比如重量。小智能以孩童之躯平举重达72千克的幼基拉斯，就是基于此，如果不是拉普拉斯（220千克）不好施力，他也能抱起。”

“怪不得您刚刚能抱起可可多拉，还对代后那么说！”陈海亮恍然。

陈胜微微一笑。“现在，您还对宝可梦降临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说道。

“自然有。”陈海亮问道，“宝可梦对人类的危害可以通过这套保护机制降到很低，那么要如何应对宝可梦有可能的对人类设施的破坏，甚至是最严重的攻城？即使这个避而不谈，又要如何处理人们利用宝可梦进行的犯罪行为？”

“很简单，以宝可梦制宝可梦，师夷长技以制夷。老爹说的好，‘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既然是宝可梦作乱，我们就用宝可梦来阻挡；既然用宝可梦犯罪，那我们就用宝可梦来逮捕。”陈胜回答道。

“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这种力量。如果在宝可梦降临后组织队伍又太晚。”陈海亮在来之前是有充分了解宝可梦的强度，他不会天真地认为普通的枪械就能对付宝可梦，而重武器又不能在闹市中使用，在这种力量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又如何防范必定会到来的乱象？

于是，他说了这番暗示味十足的话，就是希望能得到陈胜的帮助。陈胜微微一笑，陈海亮说出这番话后，就表明了态度了。

“我明白您的担心。安心吧，降临不会那么快，初步预计最快也得在半年后，而这段时间已经够我们组建出一支防范各种危机的队伍了。”

“您的意思是……您会提供给我们一批宝可梦？”

“是的。”陈胜不知从哪掏出一份文件，更准确地说那是一份清单，递给了陈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