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只觉得耳朵一阵发痒,不过此刻的局面他根本不敢多想,点了点头还是朝外看去。
只见外面的那群妖魔鬼怪虽然大致围成了一个圆圈,一起面对着一个方向,但是他们却是一群一群的坐在一起,派别之分,十分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他们面对着那个方向的坐着的一个人开口说道:“请诸君肃静!”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发出,全场顿时寂静了下来。
很显然,这说话的这个人拥有着莫大的权力。
杨小阳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
就在杨小阳,以为那人快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只见从下方站起了一个牛头人身的家伙,大声的说道:“大人,这次魔皇殿召集我等来到这落日城的废弃之地,说是有方法放出那被封印在这里的鬼主,但是如今我们在这里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一点成效没见到不说,还损失了不少兄弟,请问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伴随着这种话语的说出,在后边又有许多人纷纷附和。
其间,之前与姞素素战斗的牛魔说话的声音最大,“说的有道理,诸位大人平日里高高在上,或许不懂得生命的珍贵,但是我等在外面每日与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战斗,却是要知道生命的珍贵的,如果大人们无法给我们留在这里的原因,我们可就要走了。”
猿魔坐在旁边听牛魔说的无礼,眉头却是皱紧,正想要让牛魔老实一些的时候。
就在这时,在众人吵闹之际,忽然出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你是真的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在这个声音出现,原本在这场中想要知道答案的大声喧哗的这一群妖魔鬼怪全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对这个人极为害怕。
就连那之前极为大胆的牛魔,此刻也没了声音。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但是片刻之后就听到有人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的说道:“无常大人,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小阳放眼望去,就见到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的赫然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人类。
随后就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开口说道:“既然想说,说了就是,不过如果我觉得你说的是没用的废话的话……”
说到这里,那个声音不再开口说话,不过,其中所蕴含的意义不言而喻。
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人类毫无怯场之色,从众妖魔鬼怪中走了出来。
就听他从容地说道:“大人,这里谁都知道你乃是魔皇殿派来看管我们的人,因此大家都尊重你。魔皇殿这些年来,的确也为我们提供了不少资源,也保护了我们,所以魔皇殿让我们来到这里,解封那位老祖,我等自然义不容辞,只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说起来只不过话语却渐渐冷了起来。
“只是现在先不说老祖的封印在哪里都还没有找到,就说现在这里来的正道人士,可是越来越多了,就连那四大灵山的人都来了许多,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到了现在这个时刻,魔皇殿依然还让我们在这里坚守,不让我们撤退,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这些年来,魔皇殿从我们手里得到的比魔皇殿付出的可要多的太多了。”
众妖魔鬼怪哗然,站在圆圈中央的几个人更是忽的站起,看那样子,多半就是那个所谓魔皇殿中的人了。
至于周围的妖魔鬼怪,除了最开始的证件之后,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指责这个说话的笼罩在黑袍之中的人,反而是个个对着那无常使者看去,脸上有警惕之色,但是四周的议论之声却是忽然又响了起来。
“莫非这些妖魔鬼怪要起内讧?”
杨小阳的心中,出现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忽然只听那无常使者冷冷的说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来挑拨离间。”
那人只是淡淡地笑了声,对着这个位高权重的无常使者,根本毫无恐惧。
淡淡地说道:“我就是个无名小辈罢了,因为在外面被那群正道追的久了,所以才被魔皇殿吸纳入了其中,与使者你相比更是天差地别,只不过现在那群正道人士已经来到了这里,想要剿灭我等,更是想要破坏我们解封老祖的计划,无常使者,你现在是这里的主事之一,却对我们的处境视而不顾,这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此时,就连叔有娇也感觉的出来,这个黑袍人虽然说话平和,但是句句都在针对无常使者,话语中的挑拨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至于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却是不知道,而且看他周围那些人的惊讶的神色,其他的人应该也是不知道。
这时,场中的妖魔鬼怪们更是激动,声音也逐渐的大了起来。
原本就对这使者颐指气使态度不满的几位,更是隐隐有要攻击的趋势。
只见那无常使者没有说话,只是对下面招了招手,顿时有几人走上前去。
随后无常使者与那几人说了些东西,那几人也纷纷点头。
做完这些后,无常使者冷冷的环顾四周。
此刻,他周身气势冰冷,同时,他的身后更是出现了一杆白幡,在那其上,仿佛有万千的冤魂在游荡。
伴随着这杆白幡的出现,周围的声音迅速地低了下来,所有妖魔鬼怪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各位……”他的声音回荡在阵法之内,“我无常与大家一样,都是魔皇殿内的普通成员,拿诸君去送死,这种事情我是万万不敢做的,请各位放心。”
那黑袍男子听到这话后,忽得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些,只不过无常大人还是希望你能把这次的事情解释一下,不然的话,我们实在无法全力出手啊!毕竟我们加入魔皇殿也是想要活着。”
无常使者与刚刚被他叫上去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对着这个黑袍男子盯了过来,只不过这个黑袍男子依然站在那里,好似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多大麻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