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子苏秦夏便就来了东宫。

直接看到了庭院中坐着的宋婕妤，此刻的宋婕妤的躯壳已经被纳兰清雅的魂给占据，苏秦夏微微一愣，“宋婕妤为什么会在此？”

纳兰清雅侧目看向苏秦夏，心底一阵动容，这么多年了，这孩子都长的这么大了。

苏如歌挡住了苏秦夏的视线：“不知皇兄前来有什么要事相商么？”

少女冷漠且又疏离的语气让苏秦夏一怔，从苏如歌的脸上他看到了冷漠，而不像是之前那般，心底闪过一抹失落，接着说道：“皇兄想要问你昨晚你在哪？”

他在怀疑，昨晚上那飞镖书就是苏如歌所为。

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实锤。

“昨晚那件事的确是我所为。”苏如歌直接承认了，看向苏秦夏：“皇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还在生皇兄的气吗？”

在苏如歌转身的时候，苏秦夏几步上前扼住了女孩的胳膊。

苏如歌回头便撞入苏秦夏那双认真的眸中，可是对于她来说已经激荡不起任何的波澜，云淡风轻的抽出自己的手：“生气？生什么气？”

面对少女发愣的神色，苏秦夏一怔，看向自己的手心，尴尬的收回了手：“既然没有，那皇兄便就放心了。”

苏如歌把玩着手里的杯盏，淡笑看着苏秦夏：“不过如歌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皇兄。”

“何事？”

“皇兄打算如何处置秦相爷？私通后妃，按照昭阳律例，该当诛杀九族，凌迟处死。”

不过诛杀九族就算了，这其中小师叔还是秦镇的儿子呢。

“……”听到少女的话，苏秦夏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私通后妃的确是凌迟处死，诛杀九族，可是现在的秦镇可以说把控着半个朝堂，若是就此杀了秦镇，并且诛杀九族，那日后朝堂大臣的心便会分崩离析。

所以在秦镇求饶的时候，苏秦夏就卖了秦镇一个面子，不过却将秦家所有的产业全部充了国库。

留了秦镇一条性命。

“如歌希望皇兄未来可以成为一个好皇帝。”她似乎是看清了苏秦夏心中所想，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若是秦镇私通后妃被定罪的话，今日一早便会有人在议论，可过了一晚上，宫人们只道后妃洛清婉恬不知耻，判处午后处斩。

却无人谈论秦镇私通后妃一事。

这一点，她早就预料到。

在听到这句话，苏秦夏攥紧了拳头，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了一般，抬了抬手：“如歌。”

“嗯？”

“你是不是对皇兄很失望？”

“皇兄会是一个好皇上的，如歌相信。”但是于她，却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于昭月帝国的百姓，会是一个好君王的。

在苏秦夏离开后，纳兰清雅才出声：“如歌……”

“娘，马车在宫外等了，你先随着宫女从殿门出去，我还有点事。”苏如歌将令牌给了纳兰清雅，“不多时，我就会出城和你们回合。”

纳兰清雅点点头，目光落在苏如歌的背影上，若是可以，她到真的希望如歌可以和苏秦夏在一起，她能看得出，苏秦夏是真心喜欢如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