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她和厂长才得以私下交流此事。
“相反,我认为这一主题一定会被采纳。
听到陈汉满是坚定的口气,沈荃玫微微楞住了几秒钟,有点转不动了。
上一秒还是劝诫她尽人事听命于天。
接下来的一秒钟,却是让她知道事情一定会成功的。
这个人是不是玩弄我?
沈荃玫眼睛里带着一丝愠怒,正要说话时,听到了陈汉的另一句。
他说:“皮革厂的情况迫在眉睫,在你面前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变革,一条是集体待业。
“您认为这些工厂的负责人,能允许皮革厂破产?”
不待沈荃玫反应过来,陈汉又继续说。
“在集体利益框架内,有无数个个体利益所建构起来。”
“个人利益一受冲击,又感到非一己之力所能弥补时,就马上抛开私斗,团结周围群众首先把集体利益稳定下来。
“只有维护了集体利益,才能使那些人民的利益延续下去。
望着神情沉思的沈荃玫时,陈汉勾起了一丝笑意。
“人的本性虽然偏邪恶,但是每个人都机敏如鬼”。
““原来呀,只要你好好履行好你这一份责任,其余的事情自然就有人为你做了。
说到这里,陈汉把原地想好的沈荃玫留在了楼下,一个人走了。
对于皮革厂的内部情况,陈汉一无所知。
但是无论是国企还是民营企业都存在着同样的批评。
结党营私。
这些人象蛀虫那样令人作呕。
但他们又是对集体利益最为关心的一部分。
由于房屋的倒塌,当然它们能有什么地方可去,但是一定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正因为如此,集体利益、始终高于个体利益。
换作陈汉当然也要首先维护集体利益再慢慢谋私的。
当然皮革厂的未来是什么样子陈汉也没有在意。
真正令他关心的是工厂那批滞销货。
要想获得滞销货光靠沈荃玫的滞销货感情不行。
要厂长王诗语有权说了算。
于是陈汉给了个营销方案。
旨在引起王诗语的注意。
从皮革厂的门口出来,与黑狗、阿虎二人闲聊几句后,陈汉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南山村。
他必须尽快向老乡们结清钱款,让老乡们有足够的动力不断进山捕蛇去。
“单凭一个南山村生产力肯定不能满足刚更换材料皮革厂的需要。”
他那边如果供应不来充足的皮革原料的话,皮革厂当然要把收购信息公布到县里乡村。
到了这个肥肉的时候,就会有不少人加入到分食的行列中。
所以陈汉下一步的打算就是要在十里八乡铺一个摊子。
但是,要搞活摊子,独吞皮革厂的肥肉,光靠自己手中的那几百元钱是绝对远远不够的。
思前想后,直到走到家门前,看见庭院中悬挂着檐下的物品,陈汉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赚钱妙计油然而生。
第五章贫富差距之冲突
有时人们的灵感就像是无法预知的明天。
其蛮横的出场手法,让人帮人写下了经典之作。
看着檐下悬挂的熏蛇肉陈汉满脸笑意。
“思想上的错误几乎使我忘记了思想的可贵之处。
这个时代最令人望尘莫及的是什么呢?
肉用的。
一个新点子充斥着陈汉的脑海,准备将蛇肉去骨。
接着又将蛇肉做成肉丸出售。
“这是一个很大的项目,光靠我一个人的努力是绝对不行的。”陈汉头也不抬地说着,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件资料,心里却在不停地想:“如果不是我的哥哥姐姐们帮我们把这一工程做好,恐怕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了!陈汉口中呓语着,准备到自己的兄妹俩那里寻找。
老陈家其他的都不是,只有人手是最多的了。
兄姐8人,再加上他的那个老爸爸,就够撑起这摊子了。
正当陈汉扭头正要出门时,只见一伙人朝他家里走去。
“九蛮子……”
人未到,声先时空传。
望着来势正猛的老乡,陈汉的眼睛微半眯起。
“九蛮子!把咱们的辛苦钱还给我们吧……”院门一推,一伙人趋之若鹜。
“每个人自己人。你们这些九蛮子怎么能欺骗我们呢?”
“原以为自己是挺一点,想不到还在说大话骗子呢!”
“没钱了,收蛇啥呀?玩弄咱们呀?”
一串串怨天尤人的诘问声飘出了数十号人的嘴里。
唾沫星子漫天飞舞。
“诸位叔伯兄弟的这阵战斗是不是准备五马分尸?”陈汉头也不抬地对大家说。他的声音很低。陈汉和他的伙伴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们知道。陈汉会有一个交代的机会。陈汉的微笑还在。
可是,他的话一出口,满院的呼声立刻嘎然而止了。
就连走在前面的几位年轻人,身子都忍不住发抖起来,连带步子都向后挪。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那么,你的阵仗有多少含义呢?陈汉站在指挥台上,用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问坐在旁边的张华:“你们这阵子到底要打多久?”“不知道!陈汉满脸的笑不见了,一双微微眯缝的眼睛里游着一缕戾气。
这感觉,犹如熟睡的猛虎睁着眼睛。
爆发出一股戾气把人群前的几位年轻人都吓住了,脸唰地粉了。
“蛮子哥!被猪肉给强煽动了。”
“是啊!他说你们一点钱都没有,就是在玩弄我们!”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倒是让陈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天上午,王强借卖肉的空档流窜到村子里,逢人便讲自己陈汉的不好。
一早就让乡亲们找上门来。
结果正巧陈汉来到皮革厂前,扑腾着空余的乡亲们逐渐对王强产生信任。
以致于王强又煽风点火地说陈汉欺骗他们后离家出走。
所有的人都是怒气冲冲地登门堵。
陈汉听了这话,微笑着向几位年轻人招了招手:“大狗子!你来几只吧!”
几个人相互打量着对方,中间站立着的年轻人缩头缩脑。
“哥哥,什么事都得过了再说呀?要么就直接点到为止呗!”
“来吧。”轻飘飘,但似春雷炸耳。
惊起几人的身子又颤抖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后面的一帮叔伯。
可是,这一切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叔伯,这一刻也在内心发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