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男听到这里点点头作为回应,恭敬帮忙倒满了杯酒,往后陆陆续续从阎老三嘴里得知到傻柱的大概情况。
从小丧母,被亲生父亲抛弃,就是第一次遇到的老头子,名叫何大清,二婚妻子死了后,才回到大院里认回儿子傻柱,养老送终,算是临老唯一做的好事。
大院里的一大爷影响照料下,兄妹俩长大,本性善良,乐于助人,受60-70年代影响,基本是那种无私奉献,压根谈不上任何利益,还动不动就是倒贴,这也不算是最糟糕的事儿。
当听到秦淮茹一家子这部分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阎大爷,你说这傻柱他是心甘情愿去每天提饭兜给表姐秦淮茹,还是被迫利诱?
这么大个人你说图啥呀?难不成他真是傻子?”满不在乎问道。
在秦京男眼里,秦淮茹好歹也是自己的表姐,就凭早上那句一家子,在外人面前怎么也得帮自己人。
俗话说“大是大非面前,帮亲不帮理,”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来到京城投靠亲人似乎成为了唯一选择,不说别的,相比较眼前的陌生人,毫不犹豫选择自己的亲人也是无可厚非。
旁边的三大妈打了眼色,伸手拍了拍阎书斋,明显让其闭嘴,生怕说错话,得罪眼前人。
谁知阎书斋压根就没打算收敛,举起杯干了,满脸通红,酒能壮胆,看了眼秦京男,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呵呵,年轻人别心急,话不能只一半不听一半,后面还精彩着呢,细数傻柱相亲了五次,猜猜每次都是谁捣鬼?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哦,
还有猜猜为啥秦淮茹专门喜欢占傻柱便宜,万事有个规律,糊弄这么多,谁是最后的最大得益者,谁就是幕后凶手。”摇摇晃晃走到床头柜,老旧发黑雕刻花纹抽屉拿出了尘封的小本子。
指了指,递过去。
秦京男有点愕然,翻开时彻底震惊,里面居然记录着所有关于傻柱各种事件,包括相亲生活花费....等等仿佛成了民间事件记录本。
“老先生这.....为啥要记下这些?难不成你对傻柱也有想法?”惊呆的眼神看着他,似乎确实不敢相信是一个人所作所为,长达几十年的通通以简短的思维导图方式呈现眼前。
简明概括,细致,一眼看下去哪怕像他这种小学没毕业的人也能看得懂。
几乎所有的事件最终结果,箭头都共同指向一个人:秦淮茹,彻底惊呆了,难以置信所看到的内容,夹在嘴里的肉忘记了咀嚼直咽下去。
咳咳咳咳!阵阵咳嗽让其憋得满脸通红,喝下两大杯热水才缓过来。
“我阎老三,号称最鸡贼,最机灵的人,不是白称呼,之所以记录这些就是为了日后,要是傻柱出差错,遭人陷害时的证据。”
阎书斋边说边夺了回来,又放进抽屉里锁上,才回到桌台,摇摇头,冷笑道。
“但愿永远不会用上,我看现在的何大清就是日后年老的傻柱,差不多就是这个模板吧,”又指了指窗外前前后后的三间房子。
正想开口继续说时,被旁边的三大妈直截了当打住。
“老头子行了行了,你今天喝多了净是跟年轻人说这种残忍的话题干嘛,大好青年刚出社会,还真用不着听这种话。”
谁知秦京男也同样直接说了句。
“没关系,三大妈我是个受过训练的退伍人员,抗压力强,提前知道点关于大院里的事儿,是个磨炼,
看今天老先生的雅兴,就让他说完吧,估计憋了很久。”尽管内心早已听得激动澎湃,营房生活学会忍耐承受,表面微笑应对自如,不掉本色。
这下阎书斋几杯二锅头落肚后,早已无所顾忌,直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窗边,指着前前后后毗邻两间房子,又走到旁边指着另外一间房子,破口大骂道。
“还有属于傻柱的三间房子单间,现在全部在秦淮茹的三个孩子住上,你说气人不?
厚着脸皮霸占人家的房产,早年还不让私下打电话给亲生儿子,把每个月的工资卡藏得死死,就怕傻柱跑路去香江,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是你的亲戚,你说气人不?还有.....”情绪过于激动,还没说完,
呕呕呕....原地搀扶墙边,呕吐一大坨,顿时臭气浑天,弥漫在30-40平房房子里。
“老头子,喊了你别说太多,肯定是刚才乱说话会这样,赶紧过来喝口热水,
这个话题别说了,别说了.....”三大妈心疼的表情,激动得浑身颤抖,双手搀扶其身体。
秦京男见此放下筷子,连忙一起的帮助搀扶到床上,
“老先生,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话,别激动,会很伤身,盖好被子别着凉.....”
还没说完,呯!一个中年女人夺门而进,脸色青白难堪,显得浑身颤抖,手里拿着个勺子,上半身系着围裙,明显从厨房出来。
“我的好表弟在干嘛呢?不是说好了姐姐亲自为你整顿饺子吃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干嘛?
年轻人还是不要随便打扰老人家清静的生活,赶紧出来吧。”
边说不忙四周打量着桌子上的吃一半,还没来得及熄火,正在沸腾的火锅,脸色显得更难看了。
没人知道此刻秦淮茹心里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不是啥好事,至于具体估计只有她自己才会清楚。
秦京男转身看到是表姐秦淮茹时,顿时有种莫名的心寒,生怕对方会做出啥伤害事,明显感觉到旁边的三大妈瑟瑟发抖。
就像是曾经遭受过非人虐待,再次见到凶手时才会如此,惊恐的眼神始终不敢直视看她。
“三大妈,不用怕,有我在保护你们,过去应酬一下,回头再回来。”轻轻拍了拍旁边三大妈的手臂,跟床上的阎老三打了个眼色。
“嘿!好,表姐,我现在赶紧马上就过来,”打了声招呼时,秦淮茹连门都不关就已经转身走出去,压根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谁知半醒半醉的阎书斋突然坐起来,指着走不远的秦淮茹破口大骂道。
“你就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黑寡妇,无恶不作的害人精,满嘴大粪的圣母婊!”都说酒能壮胆,没见到胆大妄为成这样的。
秦京男立马转身本能用身体遮挡住他的视线,试图用最大能耐保护屋内的两位老人。
要知道刚才看见秦淮茹进来时的嘴脸,完全不是今天所见到亲切无间,反而是满脸罪恶,怒气,最关键腰间貌似插着一把刀的物体,手里的勺子只是掩饰。
与此同时,三大妈连忙伸出双手捂住阎书斋,惊慌失措小声说道。
“还敢说?你不要命啦?没看到寡妇有带着刀嘛?
不葛腰子,也得割层皮,让你生不如死。”
阎书斋捂住嘴也发出笑嘻嘻发出阴沉声。
“咕咕咕!我的那层皮早就被割了,难不成连骨头也得切走,黑寡妇果然狠毒至极!”这老头子差点引得人当场暴毙身亡,也算是没谁了,浑身散发出书生流氓味。
俗话说“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句话用在阎书斋身上适合得淋漓尽致。
所幸的是秦淮茹只是微微转身看了眼,身后的秦京男满脸笑容挥了挥手,示意待会就过去。
实际被吓得浑身冷汗,由发尖直至脚趾头,也算是没谁,根本没想会有这么一出戏。
“酷!虚惊一场,表面看表姐人靓丽好身材,暗地里却实在是太恐怖。”
秦京男为了避免自己的好奇无知,会连累到两位老人家,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不忘关上门。
浓郁的麻辣火锅香味,始终弥漫在四周空气中,他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劲来,任何美食在他眼前仿佛都成了摆设。
终于理解到“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高兴不起来,每天简简单单的放松过日子才是最快乐,哪怕明知真相,宁愿在装睡,也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