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松了一口气,脸上微红,她还没有胆子大到那种地步,能够当着别人的面和提督亲热。
忽然,她感觉提督的心跳声加快了,呼吸也急促起来,随后就察觉到他身体上发生的火热变化。
啊……这个是……这个难道是……
她眨着柔情到像是滴出水来的双眸,抬头看向赫尔墨斯,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沉默中隐藏着即将爆发情绪的脸。
“提、提督……你怎么了?”
扶桑怯生生地问。
赫尔墨斯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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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比茨是唯一一位没有变装,就来参加晚会的人,原因在于她没来得及换上她那套从外面定制的“恐龙玩偶服”,然后就被发怒的俾斯麦追出了家门。
为了方便跑路,她粉色的长发扎成了马尾辫,走动时晃来晃去。
一副头戴式耳机挂在脖子上,身上穿着紧致的白色的女职员套装,再盖上一件从肩膀上滑落下来的红色外套,黑色连体裤袜下是一双酒红色短靴,某种意义上,她这样也算是变装了。
她鬼鬼祟祟地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看到俾斯麦走过去之后,放松下来。
呼——
随后,她脸色古怪地看向一棵大树的背后,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提督与扶桑在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她并不是故意偷看的,她比赫尔墨斯、扶桑更早藏在这里,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她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原来如此,男女之间的亲热是这样的啊,她总算有些懂平常翻看的小说里描述的内容了。
可惜,赫尔墨斯的见闻色十分敏锐,很快就察觉到有人偷窥,立刻抬起头来,接着就看到提尔比茨。
扶桑晕头转向了一会儿,才察觉提督停下来了,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等她看到那边的草丛里蹲着提尔比茨时,吓了一跳!
提尔比茨懵懂地与赫尔墨斯对视,接着,她才察觉自己可能坏了提督的大事!
这回真的要完了!
被姐姐抓到,最多就是打打屁股,可是被提督抓到,就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尴尬地向赫尔墨斯笑了笑。
“我……我只是路过……什么也没看到……”
赫尔墨斯还抱着扶桑。
不过扶桑脸皮子薄,迅速挣脱了他的双手,把已经露出双肩的衣裙整理好,盖得严严实实的,又捡起地上掉落的女式宽边帽和小皮包,低着头,害羞地匆匆跑了。
路上她还左脚绊右脚地摔了一跤,可见她的慌张程度。
赫尔墨斯哭笑不得,其实刚才他们也只是亲热了一番,没有做太深入的事情,不过扶桑的性格是这样的,太过羞耻也没办法。
他转头看向提尔比茨,提尔比茨刚想开溜,就被他的视线给死死地定住了。
“提尔比茨。”
“提督?怎、怎么了吗?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提督……提督,你是不是生气了?无论怎样,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得,我是你最喜欢的提尔比茨啊,经常躺在你的膝枕上睡觉的提尔比茨啊!”
最终,赫尔墨斯也只是打了提尔比茨的屁股一下,算是教训过她,然后就把她拎到双手叉腰的俾斯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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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打扮成“舰娘”模样的桑达索尼娅、玛丽哥鲁德(以后简称“桑达、玛丽”),吃了点水果沙拉之后,就看到站在神社水手舍下举着一柄木勺发呆的汉库克。
她们三姐妹结伴来参加变装晚会,桑达和玛丽玩心重,到处乱跑,汉库克没有跟着她们。
没想到她们两姐妹都在神社里转了一圈了,汉库克还在水手舍下。
汉库克在发呆中惊醒,看到是妹妹,露出浅笑。
“桑达,玛丽,你们不去玩了吗?”
“到处都走过了。”桑达说。
“吃也吃饱了。”玛丽摸着她圆滚滚的小肚子。
桑达走过来,挽住汉考克的手。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啊。怎么样,今天的晚会,你们玩得开心吗?”
“开心啊,我和玛丽都希望以后每个月都能有这样的活动。”
“嗯……会有的……女儿岛上不是也有庆祝活动吗?”
“有是有,不过太少了,而且也没有这里这么有意思,太多新奇古怪的东西了,舰娘姐姐们也很亲切……嗯,威尔士亲王姐姐有点凶,不过应该也是一个好人吧?”
汉库克听着桑达和玛丽絮絮叨叨着她们今晚的见闻,脸上带着微笑倾听着,但实际心思却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神社的参道走了过去。
汉库克看了他一眼,眼睛就忍不住跟随着他的身影一起移动。
那是赫尔墨斯,刚才一直看不到他,现在总算出现了。
桑达注意到汉库克没在听,于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赫尔墨斯的背影。
“姐姐,你是要找赫尔墨斯吗?”
“啊?”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去找他吧,我们不要紧的。我和玛丽去玩了哦。”
“哦……那……你们照顾好自己,别玩得一身汗。”
“没问题,没问题!”
汉库克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朝着赫尔墨斯的方向追了过去。
“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就看到跑得有些气喘的汉库克。
汉库克穿着一身几乎拖地而行的宽大长袍,黑色长发上套着一个狐狸耳朵的装饰,脸颊上涂抹了三道像是细长胡子的腮红,嘴唇也用了鲜艳的红色唇膏。
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入门、还不懂得娇媚的小狐狸精一样。
就连搭在膝盖上的手套,都是毛绒绒的兽爪,甚至还有凸出的肉球。
这种可爱以上、妩媚未满的青涩,让人看过一眼就难以忘怀。
赫尔墨斯咳嗽一声,平静下来,以免显得太猪了。
“汉库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
汉库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赫尔墨斯,她只知道自己想要见他,这种情绪随着时间推移,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逐渐地增加。
她甚至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亚马逊百合的女老师们没有教过这些。
她低着头,狐狸耳朵也耷拉下来。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