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义人类？这是个奇怪的问题。

缺胳膊缺腿的残疾人，你觉得是人类；违法了进监狱的犯人，你觉得是人类；但一个身强体壮，自由飞行，能够轻松自体加热到上千摄氏度的，长得和你所认为的人类别无二致的生物，算不算人类？

“你觉得，我是人类吗？”哈利在半空中，俯身看着菲丽西亚，“我的基因已经经过改造，各方各面都与大家所认为的人类大相径庭。虽然我仍旧可以结婚生子，但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觉得马和驴是同一种生物吧。”

“我，我不知道……”菲丽西亚咽了咽口水，明明哈利的语气很平和，但她却莫名有些害怕，“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认为我是人类，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总会有人想到这个问题，就如同大晚上睡不着突然琢磨起活着的意义一样，恐惧一旦开始蔓延，那就再也收不住了。”

哈利造这些药剂的目的是为了提供更便利更安全的生活，耐高温药剂给消防人员，抗辐射药剂给核电站上班的工作者，抗高压药剂给打捞救援的工作者……拥有这些特殊能力之后，显而易见地能够提升他们工作的安全性。

这些药剂本质都是对基因的修改，虽然哈利自己觉得大家都还是人，但他又不能代表大家。一但有任意一个人产生了这些基因改造过的人不再是人类，那么这个世界必定乱起来。

前世各种稀奇古怪的保护协会保护人士，哈利可不想自己亲自拉一批出来。别的不说，不同肤色不同民族之间都在互相鄙视，现在又多一群超能力者出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人类在弄死同类这方面可谓是天赋异禀。

哈利可还记得前世电影里，变种人到底是个什么处境。他可不希望之后会变成他带领着一群超能力者躲避着猎杀，最后在绝望中握着现实宝石，许出了最后的愿望，“不再有超能力者。”

由于纽约确实有一所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里面也都是一堆哈利熟知的人，经常让哈利怀疑这个世界其实是旺达修改过现实之后的世界，或是教授已经失望，选择删除所有人对变种人记忆的世界。这导致哈利一直不敢去那边确认，同时这也是哈利会想要制造一次性超能力药剂的原因。

一次性的超能力药剂虽然会有哈利在坑钱的问题，但起码只要大家认为这是一种道具，那么随着这些药剂逐渐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人们最终也会接受永久性的能力。

“肉体上的提升必须要让精神意志也跟着提升，同样是超级士兵血清，美国队长和红骷髅就是个好例子。”哈利停顿了一下，确保这里没有其他人，“品格高尚的队长在得到了能力后选择了捍卫和平，而红骷髅在得到能力后则继续着他的恐怖行径。”

“军方说这是因为超级士兵血清会放大注射者的性格，但我觉得这单纯就是思想觉悟的问题。哪怕没有这个血清，他们也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我和基里安都是绝境战士，他选择了非法人体实验，而我在大众里面多少有些好名声。如果人类的总体思想觉悟上不去，那我就绝对不会放出永久性的药剂，哪怕我会背上奸商，万恶的资本家的称号。”

哈利努力地向菲丽西亚解释着，其实他有个更好的解释，但不太好提。那就是蜘蛛侠，彼得·帕克。

提起蜘蛛侠，大多数人都会想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话，而这句话哪来的？本叔说的。什么时候说的？死之前。为什么死？已经有超能力的彼得亲眼见着劫匪抢劫而不阻止。

可以说，彼得在被蜘蛛咬，获得超能力之后，他的精神意志并没有及时的提升，而这导致了本叔的死亡。

当然，幸运的是，这个世界的彼得在哈利的介入下，并没有出现这种问题。他很快地就接受了这种转变，并且愿意利用这股能力来帮助他人。

“所以，你口中的复仇者计划也有为了让大家精神意志提高的目的？”菲丽西亚看着哈利，思考了一会。

“对……不对！我的计划确实可以通过竖立正面形象来帮忙完成这个目标，但我至今还没有给这个计划想出一个正式的名称。复仇者是神盾局的尼克·弗瑞搞的，不要把其他人的项目安在我的头上啊！”哈利一个没留神，差点应了，“话说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复仇者？”

“娜塔莎跟我说的，她问我要不要加入来着。”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问她签不签合同，她说不签，我就拒绝了。这要是不付我工资我上哪里说理去？”

“额……算了，真心的也好，演戏的也罢。我还是希望你在之后能够以一个超级英雄的身份，以一个正面的形象去引导大众。”

菲丽西亚抱着手提箱，沉默了一会，“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期待你的回答。”哈利笑着朝菲丽西亚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对了，外语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不在可以问康纳斯博士和奥托博士，你也可以问彼得，就是那个明明不是奥斯本的员工，但干的事情不比一般员工少的那个我的同学。你要是不害怕的话，也可以问孟德尔和海恩，抛开道德立场问题，他们确实懂的不少。”

将东西交给了菲丽西亚，哈利便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奥托正和康纳斯拼着积木。

“这就已经不是能用模拟戴森球这个理由能够糊弄过去的了，除非你们打算跟我说你们要做一个死星出来。”

“劳逸结合嘛，你自己最近不也一直闲着。好像从展览会之后你就这样了。”奥托抬起头，“只要做好工作，你不在乎我们摸鱼。这可是你说的。”

“你们的工作都完成了就行。还有，我明天要外出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过几天我还要去一趟马里兰州，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