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样?”
山姽听到了君瑰的惊呼声,随后她听见君临回答:“无事。”
是了,她刚才确实是做梦了,她现在还在公主府里,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床上。
房间里似乎一下变得很混乱。
“三哥,好像不行啊,这个方法是不是还得挑人?要不我来试试?”君曈说道。
“胡闹,你在一旁护法便好,要来也是我先试。”君荡呵斥君曈道。
“可是,可是我也想试试,我也想出一份力救小五。”君曈委屈道。
“好了,别试了,看来古籍上的方法并不适用于现在的症状,再试也是白费力气的,就连大哥也差点被自己的修为反噬。”君瑰说道。
山姽听着几人的谈话便知道他们是在想办法救她,所以便想叫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已经无事。但随即她便发现,她依旧和之前一样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除了身体没有原来那么难受了其他的都和之前一样!
“三殿下,现公主府府门口来了一位叫文英的公子带着两位小孩说他们有无期丹的解药,请问要让他们进来么?”越冷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不一会儿门便猛地被从里面打开,君瑰从房间里走出。
“请他们进来吧。”君瑰说。
待文英带着安朗、安凉兄弟两进来之后君瑰第一时间便是望三人的手,在见到六只手都是空空的之后他不禁有些失落,小五只剩今天一天的时间了。
“见过三殿下。”文英带着兄弟俩对君瑰行礼,“殿下,这是安家的两位小公子。在曲修山时我听到他们说腐尸之上的味道和他们闻过的一味药很是相似,并且家中刚好有两粒解药,我便找到了他们,不知道那解药有没有用,还请殿下看看。”
说着安凉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君瑰。
看见安凉掏袖子的动作,君瑰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果真是越急越乱,刚才他竟是以手中有无东西来判断他们有没有带解药过来。接过小瓷瓶他打开来闻了闻,见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又回到了房间之内。
君瑰并没有立马给山姽服下解药,而是从新给她把了下脉。他的眉头皱起,刚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如此冲动的给山姽用药,但现在他放下山姽的手之后立马倒出一粒解药喂进了山姽的嘴里,随后又喂了一口温水。忙完山姽这边之后他将剩下的那粒解药也给昶尔喂下去。
君瑰给山姽把脉时山姽也感觉到了,那粒药被喂进嘴里时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幸而后来君瑰又给她喂了一口温水,否则她可要将这粒药给吐出来了。不过这些动作并没有被山姽的肉体表现出来,所以房间里的兄弟几个也就没有发现山姽的异样。
所有人都知道药不可能马上起效,所以接下来他们便安静的在一旁等待着。只是他们静静的,床上的两个人也是静静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过了一刻钟,山姽的手指像是无意识地抓了抓被子,眼皮也在微微颤动,就在众人屏息等待她眼睛开启的那一刻起,她却忽然皱起了眉头,牙关也被紧紧地咬一起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冷汗很快浸湿了苍白的脸,被单被她捻在手中变了形。
君瑰连忙给山姽把脉,山姽经脉紊乱,气血乱冲,像是要找什么突破口。君瑰站起来后快速地从袖子里抽出银针点在山姽的各个穴位,经脉紊乱的状况暂时缓下来,他轻呼一口气,但是那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来山姽的经脉却又重新紊乱起来,像是君瑰的那个动作惹怒了它。
这个状况让从来没有着急过的君瑰有些慌,这次是真的挽救不回来了……不,他不可以放弃!
君瑰又连续换了许多方法,手指翻飞,急的冷汗沾湿了里衣却依旧一点用也没有,山姽依旧完全失去了生气,心脏停止跳动,脸上隐忍的表情渐渐平复,紧拽着被单的手指也没了力气。
“小五?小五!”君瑰叫了两声,随即身体软在床边。君临、君荡和君曈见状都连忙跑过来查看,但每个人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三哥,是因为解药么?”君曈沉声问。
不过现在君瑰却没有心情回答他,君曈以为君瑰是默认了,于是便打算冲出去找送药之人。
“昶尔从始至终都没有动静。”君临冷静的看着昶尔道,同时一只手捉住要跑出去的君曈。
君曈顿住,不再挣扎,君瑰也抬起头来看昶尔的状况,果然,还是和之前是一样的。
重新给两人把脉,君瑰疑惑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两人,昶尔的脉象并没有紊乱的现象,并且有了好转了趋势,但是山姽又的的确没了脉象,这两人不是夫妻么?他们的婚契没起作用?
君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似乎还有转机,他们没有走到路的尽头。
文英见君临、君荡和君曈皆是面无表情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便焦急的上前问道那药有没有用,君临瞥了一眼怯怯躲在文英身后的安家兄弟两没有直接回答文英的话,而是走到人多的地方下了一道旨意:
各位对芳溪公主的关心公主府很是感激,只是芳溪公主病情需要继续观察,不方便诸位继续探望,还请诸位见谅。
太子亲自发话没有人敢说什么,大家只默默的离去,最后只剩下灵帝和灵后。不过君临也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只是和两位说道山姽需要静心修养,便和两位一起回了宫里。
君荡和君曈也回了各自的府里,而君瑰则是将御医们也赶了出去,自己住在了公主府的偏殿里,每天亲自给山姽和昶尔两人抓药熬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没人知道芳溪公主与昶尔大人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这样一个月又过去,昶尔的面容倒是回了一些血色,山姽虽是一点生气也没有但是这么久时间过去身体却也是什么变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