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月姬毫不犹豫,她身影翩翩飞身而起,脚踏铁索疾步而去。
“快,不能让狄妖女抢先夺得传承机缘”,蓝依依正要追去。
徐帆一把抓住她的柔荑,“胖子莫急,一切有我!”
“流星赶月”,徐帆乘风追去。
说时迟那时快,徐帆全力施展身法,在铁索上留下了道道残影。
青虹朦朦,不断扩大,只是片刻,血色石棺周围,甚至八条铁索都被笼罩其中。
蓝依依、颜清风和半疯半癫的磐海穷极目力,也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侧耳倾听,也只能听到挂在石棺四角骷髅铃铛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青朦之中,狄月姬临风而飘,袂拂云雨,袖剑飞舞。
“狄芭比,舞刀弄剑的多不符合美女气质,我负责探险取宝,你负责美人如画可好。”
袖剑纷飞,徐帆翩如惊鸿,面对弥漫全身的剑影,他进退不迫,还能出言戏弄。
狄芭比是什么东东,是在说我吗,最讨厌别人给我取绰号,还是个没头没脑的绰号。
狄月姬蛾眉倒蹙,水袖激荡,如臂使指,袖剑挥舞更为密集。
徐帆脚踏七星,婉如游龙,双手握刃,披荆斩棘,应对自若。
“狄芭比,别生气吗,我觉得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徐帆手中有真章,成竹自不慌,片片谈笑语,处处留风情。
“登徒子,休得胡言乱语!”
狄月姬凤眼圆睁,胸脯起伏,恨不得在徐帆身上捅上百八十的窟窿眼。
徐帆见狄月姬动了真火,自知两人关系已是不清不楚,再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再说收拾了魇之残魂,地宫之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何必为了区区一种功法传承伤了和气。
念及,徐帆开始萌生退意,“狄芭比,你笑可倾人城,怒亦倾人国,嬉笑嗔怒总相宜,也罢也罢,不与你争了。”
徐帆边说边朝狄月姬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
“登徒子,你还敢……”
袖剑疾刺,从徐帆肋部穿了个来回,徐帆没有格挡,没有躲闪,而是面露诡异笑脸。
狄月姬表情僵住,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为何如此。
徐帆从铁链上直直坠下,出了青朦大叫一声:“啊,我命休矣”。
“糟了,小帆失手了”,颜清风大惊,赶紧快步上前,接住快落地的徐帆。
蓝依依花容失色,围上来关切问道:“坏胚,你怎么啦?”
这场闹剧本来就是徐帆自导自演,而且徐帆先前吸收金刚猩猿血液后本就有些许自愈,这点小伤已无大碍。
不过既然蓝依依如此着急,不逗她一逗,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徐帆脚一蹬眼一闭,假装昏死过去。
见状蓝依依又梨花带雨,一下扑到徐帆胸口又推又搡,“坏胚,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徐帆无福消受,两行鼻血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咳咳,胖子,你太沉了,再不起来,我真有事了!”
“人家都快急死了,你还这样,打死你这浪荡坏胚”,蓝依依满心委屈,在徐帆胸口又捶又打……
“呃,玉女心经武技篇嘛!”
青虹收敛,狄月姬已将一卷轴书收入囊中,不过她一点也不激动,甚至还有她种莫名的失落。
“为什么他要让给我呢?”
这世界强者为尊,可以去抢去争,哪有靠别人谦让的道理,虽然得了功法,不过她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收到了侮辱。
狄月姬飘身而下,来到徐帆身前,面色复杂,“此番事了,我会堂堂正正地再与你一战!”
“鼠盗狗窃,快把传承轴书交出来”,蓝依依面露寒光,拿出琵琶,就准备开打。
徐帆赶紧起身拦下,“胖子,是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接着,他伸手一指:“胖子,你身后凸起石头按下,还有一本轴书”。
蓝依依闻言,迅速找到那与众不同的凸起石头,用力按下。
轰隆隆,地面下陷,那石块下方一样的青虹朦胧,一样的出现轴书。
蓝依依喜出望外,将那轴书一把抓在手中,“坏胚,是玉女心经功法篇”。
“呃,也是玉女心经,还分武技和功法两篇”,狄月姬心生诧异。
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徐帆有意为之,趁着魇之梦境最后半个时辰,徐帆已来过地宫,一手策划了这武技、功法篇,为的就是日后还能一起其乐融融。
不过这都是后话,因为现在地动山摇,地面还在塌陷,洞顶石乳不断掉落,摇摇欲坠。
“不好,这儿快榻了,快跑”,徐帆一把抓起因惊喜而不知所措的蓝依依就向通道跑去。
狄月姬、颜清风紧随其后。
“别跑那么快,带上我呀”,磐海因被地刺刺中双脚,现在一瘸一拐,仓皇奔命。
“嘭!”
一块大石落下,差点砸中了这个倒霉之人,磐海连滚带爬,终于没有和这地宫一起雪葬在乱石之中。
徐帆在前,一行五人一头扎出通道,天翻地覆,坍塌的不止地宫一处,是这片空间都在坍塌。
银光朦朦,徐帆五人身前虚空扭曲,一股强大的吸力扯住四人,将其吞入虚空……
另一处空间,庙宇之外,徐若羌一众还哼哼唧唧满眼通红。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不过那催情迷幻丹药效奇好,上百只白毛风犼也好,徐若羌等世子闲杂也罢,依然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此时,天旋地转、地塌天崩,徐若羌眼前恍惚,终于有了些许意识。
朦朦胧胧,徐若羌身无寸缕,两股染血,哆哆嗦嗦,看着眼前的一幕,七尺男儿失声痛哭。
“踏马的徐帆,这都是你做的好事,禽兽不如,我一定要杀了你……”
越来越多的人醒转过来,有人痛哭,有人咒骂,有人接受不了疯疯癫癫,更有人直接剖腹自尽……
“踏马的徐帆,这都是你做的好事,禽兽不如,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