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应战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炼器师工会,大家议论纷纷。
“这个乡巴佬竟然敢接受挑战,我冷岩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滚出工会!”
“徐帆居然敢应战,我王五一定会教他夹着尾巴做人!”
“垃圾徐帆还真的接受挑战啦,我张三一定当着众人的面打败他,让他啪啪打脸!”
……
徐帆在会长牧神一面前夸下海口表态应战后,就一直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钻研”《炼器真解》。
“豆豆,豆爷,你就教教我怎么炼器吧!”
“豆豆,豆爷,我已经积累了20000购买点数,请您笑纳!”
“豆豆,豆爷,快救救命啊!”
……
可该死的系统始终没有回应,这让徐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豆豆,豆爷,你快醒来吧,让我裸奔、自裁都行,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徐帆求天求地,就差跪下来磕头祷告了。
“啊,裸奔好啊,裸奔有益于促进血液循环,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好不容易,悠悠蓝光闪烁,憨豆捂着眼睛作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豆爷,您就别拿我打趣了,外面冷风嗖嗖的,裸奔的话,还不把腿间那根物什冻成冰棍啊!”
徐帆赶紧讪讪搭讪。
“豆爷,快帮帮我吧,还有三天,三天后悟不透《炼器真解》炼不出法宝,我就要被扫地出门啦!”
“好小子,有事想着叫豆爷,上次我瞥一眼都不行,不教不教,自己领悟去吧!”
憨豆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不过转而一想露出戏谑的微笑。
“炼器分制胚、镶嵌、炼灵、图符等若干工序,不是一蹴而就的……”
系统就是系统,讲起理论头头是道。
“还好这甘水城只是地处偏僻的小城,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灵级上品已是极限了,三天内只要掌握了制胚、镶嵌应该就能大功告成了。”
“还请豆爷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不过你缺课太多,光靠三天恶补,可能要受好多的苦,你可愿意?”
“别说吃苦,就是让上刀山下火海,我徐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憨豆循循善诱,瞪大了眼睛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制胚讲究的是锻造,百折千挠锻造术要求快准狠,这样你找这边最沉的锤子,什么时候能连续挥锤一千次,次次砸中悬挂在空中的绳子,再叫我!”
呃,这么简单吗?徐帆欣然照做……
铸造工坊门前有一口大钟,腹内中空,悬着钟锤,下面系着一根麻绳,正好适合徐帆修炼锻造术。
徐帆找来炼器师工会里最重的,达80公斤的,叫“锤八十”的大锤开始挥舞起来。
“大锤八十、八十、八十……”
可惜那绳子毫不受力在空中随意乱摆,一连几次徐帆都不能砸中。
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刚开始是面露疑惑,继而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徐帆滑稽地表演。
“你说徐师叔是不是傻啦,哪有人拿锤八十砸绳子的?”
“不会是徐师叔还有三天就要跟众师兄比试炼器,压力太大,把他逼疯了吧?”
……
一时间各种风言风语都有,甚至传遍了甘水城各个势力,每个角落。
城主府内城主胡传耀哈哈大笑:“徐帆啊徐帆,晋武城一个乡巴佬而已,何德何能让我儿应龙做保镖,好了吧,现在报应来了。”
望川拍卖场灵犀阁内岚清秋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过听说徐帆的事,嘴角微不可察地一笑:“帆儿,岚姨相信你一定能行。”
城中最大的酒肆鸿运楼中,狄月姬风尘仆仆正坐下喝了口温酒,“呃,终于找到你了徐帆,不管你真傻还是假傻,我都不会放过你……”
嘲笑也好,流言也罢,徐帆毫不顾忌,他继续挥舞着大锤。
虽然是寒冬,捶挥上百下后徐帆就已汗流浃背,可依然没有砸中麻绳。
一天后,铸造工坊门前响起了钟声,不过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连续一千下,我就不信了,一二三……继续,一二……”
虽然已经虎口麻木,殷红献血顺着锤把滴露在地上,徐帆面露倔强,始终锤不离手。
两天后,炼器师工会内钟声大作,不绝于耳。
“九百九十三、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九、一千!”
当钟声敲响一千下时,徐帆力竭,终于忍不不住昏倒在地上。
牧神一听着钟声,心中一颤:“傻师弟啊,这种笨办法能行吗?”
入夜,徐帆醒转了过来,他体内灵力枯竭,状态很是不好,好在还有功法魇天大梦,他运功开始修炼吸梦。
炼器师工坊内炼器师个个都是武者,他们梦中溢出的灵力汇聚成涓涓细流滋润着徐帆快要干涸的身体。
三更时分,徐帆不知道吸了多少梦中灵力,终于恢复到全盛状态。
“豆豆、豆爷,百折千挠锻造术,我炼成了!”
这次没有让徐帆等太久,幽幽蓝光,憨豆含笑上线。
“真笨,这么久才炼成,还有几个时辰就比试了,镶嵌技艺还没练呢!”
“那快开始啊!”
徐帆现在状态很好,如一块好钢一样百折不挠。
“你确定以及肯定?”
“那还用说,必须的必啊!”
在徐帆的再三要求下,憨豆终于开始传道授业:“镶嵌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讲究的是慢工细活,要有足够的耐心将蕴含灵力的宝石镶嵌到制好的胚子上……”
徐帆听得聚精会神,憨豆偷偷坏笑顿了顿又开始讲道:“这道工序极为细致,可以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多一丝少一丝都不行,这样现在开始练习穿针引线。”
“穿针引线,如此简单,so easy!”
“简单吗?我说的是寒风中夜色里准确无误连续穿针一千次!”
于是,第二天黎明勤劳之人闻鸡起舞时,就看见冷风之中,徐帆蹲在枯黄的草丛中瑟瑟发抖,手中还不停地做着什么活计。
“徐师叔,这么大早的蹲这儿干嘛呢?”
徐帆转过脸来,满眼血丝眼睛瞪得通红:“嘘,我在捉蟋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