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内,李岐用绿灯戒类似念动力的使用方式,夺走了马律师手中的钢棍。
但是紧接着,马律师又随手抄起一块木板打了过来,使得李岐不得不退。
因为阿兰·斯科特初次变身时被木头重击过,使得他潜意识里认为木制品能够伤到他,导致这枚由意志力控制的灯戒,此后再也无法与木制品产生交互。
见马律师好像铁了心要和自己干一架,李岐只好在拉开距离,解除能量覆盖后,发动了嘴炮。
“马修(Matthew),作为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法学博士,你可比我懂法律。我想你应该明白,在《超级英雄注册法案》颁布后,做个蒙面义警的下场。”
“是你?”
李岐没有蒙面,在撤销了覆盖全身,隔绝一切气味,震动与声音的绿灯能量后,马特(Matt)认出了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岐。
“所以你要抓我回局子里?”
“那里已经被菲斯克渗透的跟筛子一样,他虽然没有掌控全部警察,但也足够的多。”
“明着与他作对,恐怕我都不能活着撑到走上法庭。”
“法律救不了地狱厨房,这就是我不去华盛顿的原因。”
“我们先别聊法律了。”李岐自然也明白马律师说的道理,但这不是当务之急。
“有一整队的武装特警马上就要进入这栋楼里,我帮你拦住他们,你带着弗拉基米尔先走。你要是信得过我,事后来警局五分局找我如何?”
“你好像很清楚我的信息,还有我能做到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是个和你一样想扳倒菲斯克的人,够吗?”
“呵,够了。”听了会李岐的心跳与呼吸后,马律师扔掉了手中的木板。
听见“蒙面男”和一个神秘警察达成共识后,弗拉基米尔意识到自己又要任人宰割。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体力的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找准机会,积蓄力量,飞身压向了康尼身侧,一块摇摇欲坠的木质地板,掉落到了一楼。
紧接着,一楼的地板也不堪重负,导致他继续掉落到了地下一层,激起了大量烟尘。
他又又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
能量有限,不能大肆使用。
李岐把康尼当做诱饵,蹲守在了二楼。
马律师则是听从李岐的建议,独身赶到了地下室。
可他见到的却是没有呼吸的弗拉基米尔。
“不...不...别死...”马律师快步靠近,半跪在了弗拉基米尔身前,对他实行心肺复苏抢救,按压着他的左胸腔。
“我和你还没完呢,听见了没...我和你还没完...”
轻微按压几下没有效果后,马律师改为了大力锤击。
全力砸了七下之后,弗拉基米尔倒抽一口大气,疼叫着转醒了过来。
“啥...”半清醒的弗拉基米尔完全弄不清现状,“啥...?”。
“你都断气了,我把你救活了。”马律师喘着粗气解释道。
“呵呵,你可真是个怂货...你连放任我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去死都做不到...”这回弗拉基米尔连坐起来都办不到了,只能动动嘴皮。
“不,我只是非常需要你那儿关于菲斯克的信息。”
“那为了让我还能拥有利用价值,我不就更不会说了...小怂货?”
弗拉基米尔的反问,弄得马律师无言以对。
......
烂尾楼外的十字路口,电视台的转播车开了过来。
现场记者,摄像师,节目助理等成员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开始播报发生在地狱厨房的这起惊天爆炸案。
“凯尔,警方已经包围了今晚早些时候,在地狱厨房发生爆炸案的疑犯,并认为他可能已经扣押了一名警察作为人质,尽管警方还没有向我们透露这名警员的姓名,但是......”
记者转播的同时,菲斯克正通过豪车上的小电视看着这场“秀”,韦斯利则是拿着一个档案袋上了车。
“亚当带领的ESU小队已经到场了。”韦斯利拆开了档案袋,从中拿出了一个对讲机。
“布雷克和霍夫曼清出了一个专用频道,不会被录音。”韦斯利把对讲机递给了菲斯克。
同一时间,一辆有些劣质的小货车,载着一整队全副武装的警员抵达了现场。
“快点,我们走,跟上,跟上。”小队的队长下令道。
“机会好就可以开枪...”
“不用顾虑媒体,告诉他们看见目标就直接开枪。”
布雷克用更激进的指令,覆盖了霍夫曼的谨慎命令,却被一旁的乔治警监听得一清二楚。
“ESU已经抵达现场,所有人把对讲机调到频道五,保持频道纪律。”布雷克拿着对讲机下令,同时也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乔治。
然后他在阴影中,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
...
地下一层。
“你在干什么?”看着拿着棍子在地上乱敲的马律师,起身都困难的弗拉基米尔问道。
“我在给我们找条出路。”马律师感知着周围的空气与震动,他之前就隐约感觉地下一层有个通风口。
又拿棍子敲了几下地面后,马律师很快找到了一个网格状的井盖。
可惜井盖是焊死在地面的,而不是卡在地面的,他一人的力气,还无法把井盖挪开。
之前弗拉基米尔在掉落到地下室时,无意中导致康尼的对讲机也跟着掉了下来。
而对讲机中,正传来菲斯克的声音。
“我想和戴面具的人谈一谈,谢谢。”对讲机中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你好,能听见吗?”菲斯克再度询问。
马律师放弃了与井盖较劲,捡起了埋在建材与灰尘中的对讲机。
菲:“你在吗?能听见吗?我听到有人按下通话键了。”
马:“你是谁?”
菲:“我想你很清楚,你一直在打听我,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谈谈了。”
马:“报上你的姓名。”
菲:“你先请。”
马:“...”
菲:“不回话?我就知道我们是一类人,都喜欢躲在背后做事,咱俩有太多的共同点。”
马:“不,我们并不一样。”
菲:“那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马:“你就像癌症一样,侵染着这个城市。”
菲:“呵,像你一样,我不过是想拯救这个城市,就是动静闹得比较大罢了...”
马:“这话还是说给那些你伤害过的人听吧。”
菲:“年轻人,成熟点,生活不是童话,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拥有幸福的结局。”
马:“但你也没有权力决定人们的幸福,我会找到你,然后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菲:“不,你不会找到我。”
“我知道总有一天,有人会胜过我。但那不是今天,那个人也不是你。”
“我并不是对你那可笑的尝试,毫无钦佩之情,与之相反,我很佩服它。”
“你手无寸铁,却想拯救这个世界,你仅凭信念,就坚持自己是个正道中人,我理解你。”
“但是我们俩注定不能同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你在这场表演秀中,已经走到了尽头。”
菲斯克瞟了眼电视里的新闻,还有坐在对面的韦斯利。
同一时间,两名身穿警服的狙击手,爬到了十字路口附近的制高点,掏出狙击枪的零件,开始组装枪械。
马:“单凭无线电里的几句狠话你可拦不住我。”
菲:“你要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刚刚炸飞的这座城市。”
马:“哈...哈哈...你...你觉得正常人会信你的蠢话吗?”
菲:“在一系列爆炸案的发生之际,你戴着面具跑来跑去,和一个众所周知的重犯躲在一起,还挟持了一个警官。”
“虽说我手下一个很擅长玩弄媒体的家伙刚被抓进牢里了,但是媒体里还有我的线人”
“所以我想说...”
“是的年轻人,真的会有很多蠢人信我的正常话。”
“但是...”
“事情没必要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个俄国佬,他还有气吗?”
弗:“我活的好着呢!你个肥佬!”
马:“看来你的问题有人抢答了。”
菲:“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杀了那个俄国佬,就当推进我们俩的关系。”
“你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贩卖女幼(黄),开设赌场(赌),散播毒品(毒)。”
“他对你声称要守护的那些市民,犯下了数不清的罪行。”
“你知道他有多享受这一切吗?”
菲斯克说话的同时,弗拉基米尔悄悄摸了根尖木头藏在身下,却被马律师弯下腰,把尖木头扔到了一边。
马:“可是你刚刚的话语,等于承认了他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他嘴里的信息一定会让你很紧张。”
菲:“也就是说他还什么都没告诉你?呵哈哈...”
“你就是个假扮英雄过家家的小屁孩。”
这回弗拉基米尔也跟着菲斯克笑了起来,跟着骂了声“怂货。”
马律师在泄愤式的朝一旁踢了一脚之后,回答道。
马:“不,不,我不想扮什么英雄,不然我就去华盛顿了,我只不过是受够了你这种法律管不着的混蛋,所以我想做些什么。”
菲:“那就是你为何如此危险,与面具无关,与你的能力无关。”
“危险的原因,是你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思想。”
“一个暗处独行侠,总想着能有什么作为”
“很高兴与你谈话...我尊重你的信念,即使它与我的背道而驰。”
马:“继续告诉你自己你赢了吧,这会让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情更有满足感。”
菲:“可是你就要谢幕了”
马:“就算如此,也一定会有人来接替我的角色,他们会看到我的努力,他们会确保...”
菲:“不他们不会的,因为这座城市,会把你烧的灰飞烟灭。”
“你的名字,你的存在,都将化作一堆尘土,消失殆尽。”
菲斯克松开了对讲机的通话键,朝韦斯利点了下头。
“动手吧。”韦斯利通过手机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