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颖没有搭话,而她的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直直的向后仰去!
我大惊失色,一个箭步跑去,想把她抱住!
可没想到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不断的往下沉!
脚下是无底的深渊,我看见孙嘉颖伸开双臂,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离我越来越远,我急切的不停的喊她的名字,想要抓住她。
孙嘉颖渐渐的化作一缕白影,最后消失不见了!
我近乎绝望的边缘,心里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不知道下降了多久,直到一双大手从身后把我接住!
我猛的回头,就看见文叔!
“强子,醒醒,怎么?做噩梦了?”文叔满脸担忧。
我慢慢回过神来,四周看了看,周围一切都很熟悉,我还是在房间,还是躺在床上!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文叔点点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才发现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四肢无力。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可我在不经意间,却发现我的手腕上有清晰的手印!
那手印已经有些发青了,看那形状,纤细修长....
想到昨晚的梦,我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慌张,心里逐渐忐忑不安起来!
难不成孙嘉颖真的出事了?
“现在嘛,早上六点多钟了!强子,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文叔低头看着手表。
我连忙遮住手腕,以免他看见!
我努力冲文叔笑了笑:“我没事,倒是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文叔打了个哈欠:“还不是你把我吵醒的,大清早嘴里大喊大叫!”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大侄子,老实交代,孙嘉颖是谁?”
我蒙着头,躲在被窝里,忽然觉的脸上一阵发烫!
“怎么着?还害羞了?我听你二叔说来着,说你去年救了个从首都来的小仙女,俩人还从山里住了两个晚上...”文叔说话有些调侃的意味。
这二叔,嘴上说话都不带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白白浪费了我的桃花酿!
我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道:“文叔,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小婶?”
我说完这话,就看见文叔的脸色变的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紧接着又是轻叹了口气,像极了幽怨的寡妇。
难不成这文叔在外面也有相好,还是六爷爷开始棒打鸳鸯?我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我看见文叔眼神黯淡了许多,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孩子家,懂什么?赶快起床,今天还有正事要办!”
似乎在大人眼里,我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我有些不情愿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文叔起身翻下床:“年纪轻轻的,倒是健忘,就是修路这事!”
文叔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可不,这才是头等大事,我快速穿好衣服:“怎么,那边来人了?”
“来了”
......................
六爷和我父亲一大早就离开家了,应当又是去镇子里做长工了!
这才刚刚初春,山里还是有些寒冷,尤其是早上,这寒风一吹,直接灌进脖子里,冻的我和文叔直打哆嗦,嘴巴里呼出来一层层的白雾。
也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我精神有些恍惚,一直觉的心里有些发慌,脑子里想着昨晚的梦。
寻思之间,我和文叔就来到了村口!
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旁边站着三个人向这边张望!
走的更近了,才看清这几个人的模样!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倒背双手,身穿黑色大风衣,显的财大气粗,明明是个光头,却又偏偏戴了副墨镜,大早上的,让人看了有些滑稽。
左边的是个精瘦老头,穿了一件朴素的青色长衫,斜挎了一个帆布包,从远处看到他的身形,我还一阵激动,以为是王道长云游回来了。
这老头双颊干瘪,但双眼炯炯有神,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愕,上下不住的打量我,我心底有些厌恶。
至于这右边,站了个彪形大汉,站在我面前,犹如一堵墙,比我还高出一头多,那眼睛看着我们的时候,充满了警惕。
文叔客气的说道:“豪哥,来啦?”
光头男点点头,环顾四周,满眼的鄙夷之色:“小文,这就是李家村?”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文叔是老板,可现在一听俩人说话的语气,尤其是听到光头对文叔的称呼,我差点惊掉下巴。
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我隐约觉的来者不善!
文叔连忙说道:“对,豪哥,这就是李家村,将军山在那边!”
文叔伸手指了指远处云烟笼罩的山峰。
我忽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些人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我想转身就走,但是又考虑到文叔的颜面,我只好默不作声!
只听文叔又笑道:“豪哥,您怎么亲自来了?山高路远,派几个人来,不就摆平了?”
豪哥哼了一声:“这将军山非同一般,还是小心为好。”说着,便望向了旁边的精瘦老头。
精瘦老头说道:“这将军山从远处看来,落在四山朝拜之地,后边主山高大,可称作拜帅山,左右群山山体呈圆形,为龙虎护卫,若是有人葬在此处,多为将帅之才。”
他说完之后,又倒吸一口冷气,朝着我说道:“这将军山前当有湖泊河流为上佳之所,不知小兄弟可知?”
我有些不大情愿的说道:“据说在这山中确实有湖泊,只不过这将军山是我们李家村禁地,布满无数机关陷阱,任谁也去不得,以前经常走失人口,我们都是敬而远之。听闻湖上场面长年有紫气环绕,聚了散,散了又聚!却又不知为何!”
我说完话,就看见豪哥满脸掐媚赔笑:“老先生,您觉得呢?”
老头捋了捋花白胡子,面色冷清点点头:“这地方算是来对了,假不了。”
豪哥一听,咧嘴笑了笑,露出镶金的后槽牙:老先生,您可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