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拿外号称呼,我叫白鸣飒,是她的好友,我肯定是要保护她的,你们可别打歪脑筋。”
白鸣飒尽可能保持淡然的神情,但她紧锁的眉头,还是象征着紧张和心急,好友遇到了危机,她无法彻底做到云淡风轻。
十分遗憾。
本来,黑翼夜都打算上去砍了。
既然被打断,他也就暂时缩到了后面去,静静观察,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白鸣……先生?还是女士?”
“白鸣就行!”
她的容貌太过清秀,身材纤细,根本难以分辨男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分明是中央第二医院,警视厅专用的急诊室,白鸣飒却神不知鬼不觉就混了进来,而且在她动手暴露之前,压根就无人注意到她。
“先别管我的事!”
“想治好她,是有办法的,但我一个人有点不够,需要你们帮忙,你们既然是警员,就当是我提出案件,作为公民申请帮助吧!”
治好最上终谢,是必须要做到的。
这可是「圣天羽」公司从海外派遣来的,要是真的出了差错,他们全部人,都无疑会遭到严厉的惩罚,被辞退只不过是最轻的那种。
“在日本,有一位我认识的女医生,她能够治好任何伤势和疾病,但是她不喜欢用电子器械,所以一般是没办法联系到她的。”
“你们要去大肆宣传!”
“把最上的伤,形容为「医学界绝对无法突破的难题」、「人类绝对不可能治好」、「史上最恐怖的疾病」,用这类充满噱头的新闻去传播开。”
“她很快就会出现了!”
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从白鸣飒提出的建议了,警员们很快就散开,去往各大媒体中心。
黑翼夜对那个医生很感兴趣。
神力无法治愈伤势,也不知道灵力能不能做到,他很想得到可以治疗他人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全面地保护好身边的人。
得见上一面!
警员去交接,黑翼夜作为高中生,也没法掺合进去,只能静静等待消息,顺便守在病房里,看护好最上终谢,免得她醒来再暴走。
……
傍晚六点。
医院门口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在警员们的陪护下,拦开围观人群,将那些疯狂拍照的媒体隔在两边。
而他们的包围圈中,是一名身披白大褂,双手插兜,具有欧洲古典美的金发女子,肌肤白如玉石,右眼是碧绿色的瞳孔,里面充满对未知的兴趣。
但她的左眼,却呈现出外黑内红的涡轮状,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额……咳咳。”她清了清嗓子。
以一口关西腔,用不太标准的日语,对周围的人说道:
“你们的家人过世了吗?挡着我干什么?赶紧去死啊。”
她的暴论引起了轩然大波。
担当护送她任务的,中冈胜太郎他们,还得帮她抗住群众媒体的愤怒,全都满脸黑线,敢怒不敢言了,倒是她反而满不在乎地往前走,时不时对其他人露出挑衅的目光。
在医院的楼上,黑翼夜俯视下去。
神之义眼发动:
【姓名】凯琳?奥莉莎
【灵力储存量】25
【体力】D-
【速度】E-
【精神】B
【身份】私人医生
【特殊天赋】异色眼——黑与红的瞳孔,对这两种颜色较为敏感,因此可以剖析人体的基础构成,并检查出其中的异常
……原来是有一只这样的眼睛。
看她的相貌和名字,应该是西方的人,能力和数值都平平无奇,只是个纯粹的医生。
她很快就来到了急诊室内。
进门后,她看到奄奄一息的最上终谢,先是冷哼了一声,而后感慨道:
“你可真能惹事啊,也好,为我无聊的生活添了一点乐子。”
听上去,她们之间似乎认识。
池上樱子也顾不得其他,赶忙问道:“你能治好她吗?我们一定会给你相应的报酬的!”
“你谁啊?烦不烦?滚边去。”
凯琳似乎根本没听她说话,旁若无人,懒得搭理其他的任何人,就是总理来了,她估计态度也不会有转变,直接迈步走到了病床边。
她拿起手术刀,直接用力插进了最上终谢的右臂,表情冷漠。
本来还在熟睡的最上终谢,又被疼醒了,她睁眼看到凯琳,以及房间里的白鸣飒,眼角当即抽了抽,咬着牙骂道:“你个杂种,就不能先打麻药吗?真不把我当人啊!”
凯琳一刀划开她的右臂,冷淡地说:“我是来疗伤的,疗的是伤,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不觉得痛,这是你活该。”
佐野周二悄悄捂住了右臂,吞咽了口唾沫,这治疗方式根本看不懂,太暴力了,好像疼在自己身上。
无法作为参考!
本想要学习一下治疗的方法,结果完全用不上,这位医生的做法,哪怕换在其他任何人身上,估计都早就把人给活活疼死了,也就只有S级的最上终谢能抗住了。
“嗯……似乎是蜈蚣咬的。”
“里面还有血族的残渣,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怨力,真是奇特,我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况呢。”
中冈胜太郎问道:“那能治好吗?”
听到声音,凯琳抬起头,用奇异的双眸瞥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她抛起了手术刀,皱着眉,似是在沉吟,许久后才开口:
“时常会有这种情况。”
“伤患或病人的家属,把治疗失败的责任归咎于主治医生这里,甚至因此而大发雷霆,你知道这种时候,我都是怎么应对的吗?”
唰!
手术刀架住了最上终谢的脖子。
“要么滚出去,要么别说话,否则我直接杀了她,带尸体回去研究,懂?”
众人的脊背升腾起寒意。
他们这才想起,凯琳?奥莉莎是一位私人医生,浪迹于各个地方,人们摸不准她的踪影,只知道她曾经破解过世界上许多的疑难杂症,因此而闻名,受到过媒体的广泛关注。
与此同时,她也是我行我素的人。
她治疗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人活或者死,而是想要探索疾病或伤势产生的原因,以及破解的手段,有如对待数学和物理的题目那样。
比起医生,研究者这个词语,似乎更适合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