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上二楼,就看见了田伯光和仪琳,心中大呼不妙,衡山派的师妹仪琳又落到了这个采花贼田伯光的手里。
虽明知自己不是田伯光的对手,但绝不能袖手旁观,眼看着仪琳被田伯光祸害。
没有丝毫犹豫,令狐冲径直走到了田伯光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田兄,没想到在这里又能遇见你,真是巧啊!”
“令狐冲,怎么又是你!”
对于令狐冲的出现,田伯光十分的无奈。令狐冲明明打不过他,可是他又在心底里不想杀掉令狐冲,相反觉得令狐冲是一号江湖人物,想与他结为朋友。
“我说田兄,你怎么又把这个小尼姑劫掠来了,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见了这尼姑可是要倒霉的。”
令狐冲说完,又对仪琳作出十分厌烦的姿态,说道:“去去去,还不快滚!”
仪琳涉世未深,对于江湖上人心险恶,根本就看不明白,还只当这位华山派的令狐师兄,是真的讨厌她们尼姑。
只听令狐冲这一句,仪琳就觉得心中十分委屈、难过,都快要哭出来了。
“小尼姑,你哭什么,你这位令狐师兄这么说,是为了救你,他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不过,我田伯光却不信这些,小尼姑,过来倒酒!”田伯光大笑一声说道。
“田兄,天下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环蛇,这尼姑可是排在第一位。田兄若是执意要碰这小尼姑,以后要再想‘万里独行’可就难了,怕是想走一步都困难。”令狐冲见田伯光不信他的话,仍不放过仪琳,便又说了些难听的话。
“令狐冲,就冲你想要救下小尼姑的这份侠义之心,我田伯光今日认你是江湖一号人物,想要与你交个朋友!”田伯光对令狐冲竖起大拇指说道。
令狐冲可不愿与田伯光这样的人做朋友,要是让他师父知道了,轻则罚他去思过崖,重则逐出师门。
“田兄客气了,我令狐冲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而已。”令狐冲淡淡的回应道。
田伯光听出了令狐冲言词里的淡漠,当下心中失望,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个小尼姑,我田伯光可就不能放过了。小尼姑,过来倒酒!”
见他们三人之间,唇枪舌剑的打了许久机锋,接下来就该是亮真家伙了。
整个笑傲线,令狐冲从头至尾,大多时间都是残血,满状态的时间少之又少。
不过魏绝既然来了,今天这一场怎么也不能再让令狐冲受伤。
“这位恒山派的仪琳小师傅,你华山派的令狐师兄有意救你,你就别再一旁给他添麻烦了,不妨来我这一桌坐下来稍等片刻,看你这令狐师兄如何打败这个淫贼!”魏绝看着仪琳,笑着说道。
这仪琳虽是尼姑,但容貌的确是俊美,难怪田伯光不顾她的尼姑身份,也要下手。
魏绝这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他。
魏绝依旧面带笑容,丝毫不慌,反而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少侠请自便,仪琳小师傅在我这边,不会有什么危险!”
令狐冲还没说话,田伯光倒是忍不住了。
一个令狐冲千方百计的阻挠他对仪琳下手也就罢了,看在令狐冲对他胃口的份上,他愿意给令狐冲几分薄面,但是魏绝就不同了,在田伯光眼中,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愣头小子,也敢来坏他田伯光的好事!
“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楞青头,莫不是也看上了这个小尼姑,想来跟老子抢人?”田伯光看着魏绝,不客气的说道。
魏绝也不跟田伯光掰扯,只是轻轻一拍饭桌,桌子上的筷桶里飞出一根筷子,魏绝手指轻轻弹在那根筷子上,却见那筷子犹如弩箭一般,快如疾电,飞射向田伯光。
咻!
田伯光面色一变,赶紧转身,翻转了一圈,这才躲过竹筷。
砰!
那竹筷直射入旁边圆木梁柱上,尽根没入。
见此一幕的众人,无不色变。
“好深厚的内力!”
令狐冲当即朝着魏绝拱手抱拳,道:“华山令狐冲,见过兄台,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魏绝也抱拳回礼,说道:“在下姓魏,单名一个绝字,赶尽杀绝的绝!”
“我看应该是绝世高手的绝!”
令狐冲说完,又对田伯光说道:“田伯光,事到如今,你还要对仪琳师妹心怀不轨吗?”
哼!
田伯光一声冷哼,说道:“我田伯光倒是要领教一个阁下的高招!”
田伯光说完,便是纵身一跃,扑向魏绝,随即一抹刀光亮起,劈向魏绝。
魏绝有心降服田伯光,便不能与之缠斗,需以雷霆之势镇压才行,否则难以威服人心。
魏绝依旧坐在板凳上,没有起身,只是单手朝着田伯光拍出一掌。
霎时间,众人只觉的这回雁楼里似是响起山呼海啸之声,摄人心魄。
魏绝这一掌携带深厚的内力,迎向田伯光,后者只觉得一股澎湃的掌力,就像一股巨浪打在了他的身上,在这股掌力之下,他毫无任何反抗之力,被拍在了粗大的圆木梁柱之上。
噗!
田伯光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碎了一样,十分的难受,全身的骨头也好像被醋泡软了一样,整个身子都瘫了下来。
看着田伯光瘫软的依靠在梁柱之上,嘴巴带血,好似要死了一般,魏绝却不以为意,刚才那一掌绝不至于要了田伯光的性命,现在只是看着惨一些,等过了一会儿,缓过来就好了。
魏绝不去管田伯光,起身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兄,这里交给在下就行,你还是赶紧带着这位恒山派的小师傅去刘府吧,想来五岳剑派的掌门都已经到了。”
“也好,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不知魏兄在衡阳城何处落脚,在下把仪琳师妹送到了刘府,就来找魏兄喝酒。如魏兄这般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在下真的想结交一番。”
“暂无落脚之处,但无外乎落脚客栈,衡阳城虽大,但也不愁找不到,令狐兄还是去忙正事吧。”
“那好,到时候就算是翻遍了衡阳城的客栈,在下也要来找魏兄!”
令狐冲说罢,又看了一眼田伯光,然后才带着仪琳离开了回雁楼。
等到令狐冲走了以后,魏绝继续坐下来吃饭,刚才只吃了一半,还有一半。
等到这一顿饭完完整整的吃完,田伯光也缓了过来。
缓过来之后的田伯光,知道今日碰见了高人,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哪里还管什么小尼姑,当即就想逃走,甩开魏绝这个大魔头,然后找一家青楼,找几个窑姐儿压压惊。
田伯光尝到了魏绝的厉害,不敢明目张胆的逃跑,只继续装下去,想找魏绝一个不注意,他再以轻功逃跑。
“万里独行,嗯,听说你轻功不错,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本座能不能追的上你。追不上自然不用废话,若是追上了,本座便割了你裆下的那玩意儿,当然,还可以教给你一门剑法,专门是阉了之后才能学习的绝世剑法,到时候你还可以试试,能不能打得赢本座。”
就在田伯光想要继续伪装的时候,魏绝放下了碗筷,身形一闪,来到了田伯光的对面。
田伯光见魏绝这等身法,便知晓自己引以为豪的轻功也不如眼前之人,当即便卸下了伪装,撑起身体,问道:“阁下与田某素不相识,也无仇怨,不知如此为难田某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救那个小尼姑,阁下已经做到了,为何却还要对田某咄咄相逼?”
“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本座看你可堪一用,想收归麾下。”魏绝说道。
“多谢阁下看得起,可我田伯光一向独来独往,自在惯了……”
田伯光还未说完,魏绝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本座再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想好了再说。”